唔……好像有點掃興。
吸吸鼻子,一時不敢瞧他臉,男人卻皺起眉頭,看了眼天,道:“是我的倏忽,夜晚天涼,早些回去吧。”
裴慎讓船夫靠岸,回去之後,吩咐寶櫻煮了碗驅寒的姜湯送進來。
沈稚不喜吃姜,可男人那嚴肅端厲的目下來,便似老鼠見貓似的,只能乖乖捧起湯碗,著頭皮慢騰騰地喝完。
喝完之後,一只小瓷碟輕輕擱在桌案上,裏頭竟然是煎荔枝,忙手了一枚放口中,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間席卷口腔,將那詭異的姜味一掃而空。
原本還咀嚼得好好的,那清甜的荔枝香氣又讓想起醉酒的那晚,便是飲了荔枝酒才醉的,面上一時赧然。
又想起寶蕓告訴說,與夫君似乎約定了什麽,還拉了勾,實在記不清,忍不住擡眸問道:“對了,我喝醉酒那一晚,夫君是不是答應過我什麽?”
裴慎眸微微一黯,“是有這回事。”
沒發覺他臉不對,憨一笑:“我喝醉了,都記不得了,是什麽事啊?”
想來應該是給自己謀的福利,否則豈會趁著醉酒纏著他拉勾,仿佛生怕他反悔。
難不是問他要了什麽寶貝?挖空心思去想,卻實在想不起來。
男人結滾了下,狀似不經意地轉,“答應你的,自然不會反悔,我先去沐浴,過會來給你。”
沈稚嗡聲應下,又抓了兩枚荔枝餞吃。
他沒提,也不好追問,但心裏有些期待。
吃完餞,坐在榻上翻了會書打發時間,因回來得晚,這會兒也有些困倦了。
眼睛,隨手翻著書頁,不知過去了多久,淨室水聲停下,不由得張起來。
今夜其實是有些冷的,尤其他們還在船上吹了風,他也該換上厚些的寢了,總不可能還像從前那般,敞著襟就出來。
心中正憾,門外傳來腳步聲,下意識地擡起頭,竟見男人松松垮垮地披了件牙白寢從外頭進來,頸邊殘留著水珠,塊壘分明的腹一覽無餘。
不是,誰家夫君這麽穿啊!
在愕然失的表下,男人手牽住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腹上,漫不經心地垂眼道:“你要的,是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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