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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後被反派獨占了》 if線(十一)

裴慎頷首:“嗯,陛下讓我隨行。”

沈稚攥了攥手裏的帕子,猶豫道:“我也不太會騎馬,上回出了意外,到現在還有些後怕,要不然我……”

裴慎以為應該會很高興能出去,“你不想與我一起去嗎?”

據他所知,裴朗這次被昭長公主關在家中,是不過去的。

沈稚沒有察覺到男人微微沉下的臉,小聲說道:“怎麽會,我就是……”

也不好意思說。

裴慎道:“綰綰,我教你騎馬可好?”

沈稚微微詫異,“夫君騎得很好嗎?”

只知道裴朗馬,先前還送皎雪驄,可和裴朗、裴識一起騎馬的時候,大哥哥都沒有來。

裴慎看到臉頰淡淡的緋,牽起角,猜想到應該不是為了裴朗才不願去的,便道:“明日休沐,我帶你出去跑兩圈。”

沈稚眼底藏不住的期待,點點頭道:“好。”

翌日一早,為方便騎行,特意換了丹朱騎裝,發髻高高束起,出潔白修長的脖頸,鑲金革帶掐纖細腰,襯得整個人俏明人心魄。

從未在裴慎面前這樣穿過,還有些拘謹,“夫君,我這樣穿好看嗎?”

裴慎目落在那和一樣鮮紅瀲滟的結微滾:“綰綰穿什麽都好看。”

仲冬的天兒,穿得也不算厚重,後背卻莫名升起一陣溫燥。

裴慎看片刻,提醒道:“天寒風大,戴上面簾吧。”

沈稚點點頭,從寶櫻手裏取過丹朱的紗簾戴上。

走到府門外,看到一匹高大神駿的青驄馬神抖擻地站在那裏,沈稚忍不住掃了眼四周,竟就只看到這一匹,一時面微窘。

“夫君,我們……要同騎嗎?”

“不然呢?”裴慎牽著走到馬前,“你騎,上回又了驚嚇,只怕一時很難克服,今日就與我同乘一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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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稚訥訥:“哦哦好。”

裴慎把韁繩遞給,“踩穩腳蹬,試試看能不能上去。”

沈稚先前學過一點,知道如何上馬,但出過一次意外,時間又過去太久,到底還有幾分生疏。

何況這青驄馬還那麽高,比人都高,就同它的主人一般強烈,而卻步。

咽了咽嚨,掌心都冒出了冷汗。

男人掌心,低聲道:“別怕,我在這裏,不會讓你出事。”

簡短一句,卻莫名讓人心安。

沈稚深吸一口氣,抓韁繩,踩上腳蹬,咬牙用力地了上去。

上馬,視野立刻變得開闊起來,只是坐得太高,沈稚腦海中還有點暈乎乎的,青驄馬一抖腮幫,整個人更是繃神經,不敢彈分毫。

搖搖墜之時,男人翻上馬,穩穩坐在後,兩邊結實的手臂將攏在懷中,溫熱而有力,漸漸驅散了心中的恐懼。

“坐直,放松。”

沈稚點點頭,跟著他慢慢調整了姿勢。

子還有些,不是因為害怕,而是……男人拔堅實的靠著,溫熱的氣息就在耳後,姿勢莫名有幾分曖昧,仿佛并不是在教騎馬,而是在做別的什麽事……

“去隆福寺?”

正心猿意馬之時,男人緩慢開口。

沈稚紅著臉,立馬將腦海中那些胡思想的東西驅除出去,專心看向前方,“好。”

裴慎夾馬腹,馬蹄嗒嗒地奔跑起來。

沈稚握住韁繩,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其實有人在後,并不需要來控制方向和快慢,有他在就很安心。

去隆福寺要經過一段繁忙的街,路中央沒有太多行人,偶爾也有人打馬經過,可沈稚這是頭一回與人在街上同騎,總覺得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不自在地垂低頭,盡量不去看街上的人群,生怕與人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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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戴著面簾,無人看得清的窘迫。

不過夫妻倆縱馬過街的場面著實惹眼,畢竟兩人郎才貌,一個英俊拔,一個明豔,這樣的容貌和氣度,遍尋盛京也難尋第二對,那青驄馬又是難得一見的當世名馬,惹得街上行人頻頻回顧。

閑雲樓上,幾名員正在喝茶看戲,一人眼尖,遠遠便認出那青驄馬上的二人。

“太打西邊出來了!大理寺卿竟然帶著新婚妻子出來騎馬逛街了。”

“還真是……”

“我聽說昨日大理寺還有幾人作犯科被剝皮揎草,我以為這裴大人眼裏只有死刑犯呢,沒想到這雙掌控生殺的手也能擁懷,嘖嘖……”

“低聲些,忘了先前那幾個世家子弟的下場了?還敢在這調侃。”

幾人立馬噤聲,遠遠著那兩人一馬消失在長街盡頭。

到隆福寺山腳下,沈稚被青驄馬顛得肚子都有些了,正斟酌著如何開口提議先吃飯再上山,就聽裴慎問道:“?我記得你喜歡吃鳴記的素齋。”

沈稚輕輕吐出一口氣,這人簡直是肚子裏的蛔蟲吧,才拐進這條街,遠遠就盯著那家的牌匾了。

故意道:“也沒有那麽,不過你要是想吃,我們一起呀。”

裴慎輕笑一聲,“好,是我,請夫人一起。”

沈稚聽到這聲“夫人”,角不自覺地上揚,心裏甜津津的。

他先下馬,再手來接,沈稚就著他的手下來,可在馬上坐了太久,雙蹆又麻又酸,一時沒站穩,竟然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慌得趕忙站穩,收回手,對上男人意外的表,簡直哭無淚,“我,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眉梢挑起,漫不經心道:“嗯,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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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稚:“……”

裴慎垂眸瞧,“還能走路嗎?要不要抱?”

沈稚忙搖頭,才不要抱呢,大庭廣衆之下統。

鳴記的素面很好吃,像金沙那樣的點心可以打包帶回,面卻不行,只能到店裏來吃現煮。

兩碗熱氣騰騰的素面端上來,金黃的湯底,鋪上滿滿一層筍片和菌菇的澆頭,鮮香四溢,人食指大

最主要的還是素齋,裴慎也能吃。

“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

裴慎拿起筷子,瞧一眼道:“我說過,我適應你就好,往後想吃什麽只管說,不必顧忌我。”

沈稚輕輕點了頭。

在他面前,一開始還只敢小口小口吃,不敢嗦出聲音,但見他吃得很快,似乎也吃得很香,便也大染,大口吃完,還喝了半碗湯,不要太滿足。

用過午膳,兩人上山敬香。

裴慎很來佛寺,他一向不信諸仙神佛,想要什麽都靠自己爭取,并不需要神佛保佑,抑或是施舍和贈予。

可今日看到自己的妻子跪在巨大的金佛像前,雙手合十,神態虔誠,他忽然心頭泛,在心裏默念了一句——

“願此生終老溫,白首相偕,不羨仙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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