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好一會兒，明芙從熱泉出來，找換洗服穿。大概是泡得太久了，明芙頭有些發暈，有些呼不上氣的覺，眼前黑了黑，明芙一個沒站穩，踩在地上的石頭上。

腳一，“砰”地摔進熱泉里。

這一下靜太大，沈縱聞聲趕了過來：“明芙，怎麼了？”

明芙捂著發暈的腦袋，慢慢從熱泉里爬上來：“阿芙好暈……”

沈縱別過臉不去看未著寸縷的子，隨手扯了件干凈的服，走到明芙邊，讓披上。

明芙暈乎乎地靠倒在沈縱懷里，整個人發，難地不想彈也不想說話。

服松松垮垮套在上，沈縱無法避免地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很纖瘦，也很小，沈縱不敢與對視，眼朝地面，卻在不經意間看到小有塊猙獰的舊疤。

仔細一看像是被什麼撕咬過的痕跡，舊疤看上去有些年份，不像是近幾年留的。

明芙從未說過舊疤之事，從前他們甚獨，行敦倫之禮他不習慣點燈，且又隔著寢，怕冒犯明芙，從未仔細看過的，他今日才知道這道疤的存在。

要咬得多深，才會在多年后還留下這麼深的印子。

沈縱說不出心里什麼滋味。

明芙靠了會兒，緩過氣來了，從沈縱懷里出去，坐到一塊大石頭邊上換服。換好服，拉著沈縱回房。熱泉邊上燈火通明，明芙上的寢很輕薄，仔細看能看見全。

明芙走在沈縱前面，沈縱看見了薄料之下明芙的背，眉頭漸漸深鎖。明芙穿著寢，他看不真切，但他可以確定，明芙背上有些什麼印子。

回到房里，明芙滾進被子里，舒舒服服地趴著休息。

“夫君，好晚了，要吹蠟燭睡覺了。”

沈縱沒理，反而把房間里所有的燈都點亮。

明芙有些不解地了他一眼：“夫君？”

沈縱閉上眼嘆了口氣，道了句：“冒犯了。”

“啊？”明芙還沒反應過來，上的寢被沈縱用力扯下。明芙躲進被子里，結果被子又被扯掉了。

屋燈火通明，明芙抱著膝蓋，答答地低下頭。明芙知道夫君每次對說“冒犯”的時候，就是要對做過分的事。

可是夫君不是說子沒養好，不能做那個事的嗎？怎麼他忽然變得那麼猴急？但是如果夫君很想的話，那、那輕一點也不是不可以。

怎麼辦？夫君盯著的眼神，好像要把吃掉。

沈縱盯著明芙的后背，臉越來越沉。明芙背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陳舊紅印，像是用鞭子出來的。

沈縱心里升起一怒火，對上明芙澄澈的眼睛，升起的怒火像是被潑了一盆涼水，瞬間被滅。怒火平息，心里轉而多了一愧疚。

三年，呆在他邊三年，他對這些一無所知。

“明芙你……”

“我在，夫君。”

沈縱神凝重，想問明芙上這些傷是怎麼來的，但最終還是沒問出口。以他的手段，想要知道這些傷從哪來的并不難。別再讓回想那些不好的事了。

明芙不知沈縱在想什麼，只覺得沈縱看的眼神越來越大膽，深深地到自己今晚一定沒辦法從夫君手上逃走了。

雖然從前一定跟夫君有過很多次，可是不記得了，自從失憶以來他們還沒有過，從前也沒有過。今晚也可以算是第一次要和夫君做的事。

明芙有些張，著手指，紅著臉地了沈縱一聲：“夫君……”

沈縱：“嗯，怎麼？”

明芙躺平：“你待會兒冒犯阿芙的時候，記得要輕一點。”

沈縱：？！

沈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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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好難哄

沈縱趕拿寢和被子把明芙裹住：“別多想，不早了，休息吧。”

明芙的心瞬間由期待變失落，著被子，低垂著眸子，乖乖應了聲：“好。”

然后進被子里，閉眼睡覺。

今夜夫君又沒有。

這天晚上明芙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滿心歡喜嫁給夫君，結果新婚之夜，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夫君來揭蓋頭。

一天沒吃東西，肚子極了，就吃了一塊紅棗。

等到子時，夫君才過來。他揭開了的紅蓋頭，可是夫君一點也不高興，看到的第一眼似乎還有些厭惡。

明芙覺得自己一定是看錯了，夫君要是討厭又怎麼會娶？一定是因為親太張了，夫君才會這樣。

張又期待地閉上眼睛，等著夫君吻，可是沒等到吻。明芙睜開眼睛看見夫君眼里都是冷漠，心里有些發慌。

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夫君忽然出聲讓守門的婆子進來，他冷冰冰地說：“帶去洗干凈，洗三遍。”

明芙怔了怔，眼睛酸得厲害，已經不是小乞丐了，上花轎前洗得很干凈很香了。明芙努力忍著眼淚，把手到夫君跟前：“我一點也不臟，你聞聞，是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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