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總……”涂然都被嚇傻了,腦子里正思索要怎麼拒絕這突如其來的表白。
然而,聶修補充了一句,“是跟我出門。”
“出門?”
“對。”
“現在嗎?”涂然一臉懵。
“嗯,現在。”
“去哪里?”涂然一怔。
“凰嶺。”
這下,涂然更震驚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聶修。
“你今天喬遷之喜,如此大的喜事,不想跟你家人分嗎?”聶修知道涂然只有一個爺爺并且已經過世,大概就是指去爺爺墳前。
“可是……現在已經是傍晚了。”涂然覺得不太現實。
“而且,開車去凰嶺要四五個小時,路不是很好走。”
“我明早還有合作要談。”說。
“三個小時就能回來。”
“什麼?”涂然又是一怔。
這聶總短短幾分鐘的對話,帶給太多的意外,完全就是出于意料的那種。
“我有辦法,三小時就可以來回。”
“不會耽誤你明日的合作洽談。”
“你只要告訴我,你想不想去?”
涂然沉默了……
這舉太過瘋狂,之前甚至想都不敢想。
但就是這一瞬間的沖,才讓也到底心了。
是對這個提議的心,而并非是人。
“如果不麻煩的話……我想去。”輕聲說。
“跟我來吧。”
說完聶大佬就往出走。
“等下,我換個服。”
“不需要,你這樣就很好,讓你爺爺看看你輝煌時的模樣。”聶大佬一句話也打消了涂然要換服的念頭。
等涂然走出來,才聽見了巨大的引擎聲。
這才看到,一輛軍綠的直升飛機。
這還不是普通的那種,是比平日看到的直升機積要大不的。
看到直升機的瞬間,涂然心下了然。
原來是直升機去,那確實……所言非虛。
三個小時來回是極有可能的。
飛行員下來,對著聶修行了一個軍禮,“聶隊。”
“嗯,準備起飛吧。”
“收到。”
隨后,聶修拉著涂然上了直升機。
在香城的黃昏日落里,他們起飛離開暮云齋。
而對此行蹤,沒有任何人察覺,也不是沒辦法察覺,是沒有資格察覺。
直升機是軍用的,高度機。
在香城算是首次亮相。
竟然是為了博得人一笑?
這上哪說理去?
沈園
沈瑛黎意識到自己被騙回來的時候,氣呼呼。
“你看我回頭怎麼嘲諷他。”沈瑛黎氣得不行。
“沈小姐,您就別怪主子了。”
“主子什麼脾氣,別人不知道,你這個表姐還不知道?”小杰安。
“知道他腹黑,沒想到這麼腹黑,連我都騙……”沈瑛黎火急火燎回來,還真的以為出什麼事了。
“他倆人呢?”
“此時此刻應該在直升機上了。”小杰相信主子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能把涂醫生帶出去的。
直升機噪音大,兩人很默契的都沒說話。
好在時間很快。
一個小時出頭的樣子,直升機直接準降落在了凰嶺。
甚至是直接降落在了涂然那座老房子的附近。
涂然很是激,下去后就直奔老房子而去。
看著屋子里的擺件,都還是那麼的悉。
想到了小時候在爺爺邊的種種。
十幾年一閃而逝,就跟放電影一樣。
“你在這里等我吧。”
“我去爺爺的墳前。”涂然看了看聶修。
“我陪你。”
涂然剛要說不用了,就看見聶修手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兩瓶酒。
“聽說你爺爺喝高度酒,就帶了兩瓶。”
涂然眼神一暖,“是,不過他不是酗酒,是因為這里冬天太冷,爺爺有時候出去采藥時間又長,完全是為了驅寒的。”
“還有一些糕點和燒。”
“你一人拿不,我跟你一起吧。”聶修說。
“這……”涂然還是覺得不妥。
之前謝南城來,倒是很合適,畢竟他們是夫妻。
但是什麼人都往爺爺墳前帶就有點……涂然覺得別扭。
聶修多聰明,看出涂然的猶豫。
馬上解釋,“你就跟你爺爺說,我是你新認識的朋友,現在跟你一起合作做生意,讓你爺爺保佑我們生意興隆。”
“我們是做藥的,就別興隆了吧?”涂然半開玩笑的說。
“也行,都聽你的。”
聶大佬如此的溫且聽話,但是很罕見。
涂然也不在扭,兩人趁著夜就去了涂爺爺的墳頭。
涂然倒了三杯酒,一字排開放在墳前。
聶修將糕點和燒擺好。
又細心的拿出一把香。
涂然點燃后,恭恭敬敬的給爺爺上香。
“爺爺,我今天可爭氣了。”
“我的暮云齋終于搬家了。”
“原來的房子也得起所用。”
“我現在跟我的新朋友一起做生意,也是關于中藥研發的。”
“還有了幾個固定的客戶。”
“我會把中醫發揚大的,讓更多的人知道我們老祖宗的智慧。”
“您有空,要來夢里看我。”
多年過去了,涂然在爺爺墳前已經不會悲傷的哭泣。
而是很平靜的講述這些,甚至覺得爺爺就在邊一樣,心里很暖。
聶修站在后不遠,靜靜的看著的背影,目溫如水。
“好了,時間倉促。”
“下次再好好來祭拜您,照顧好自己,缺什麼托夢給我。”
涂然轉往下走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一塊石頭。
直接失重的往前倒去……
關鍵時刻,聶修上前,很有邊界的用自己的手臂,攙扶住涂然的手臂。
沒有任何曖昧的作和肢接。
“小心點。”
“沒事吧?”
涂然搖搖頭,“到底是歲數大了,腳都不靈活了。”
聶修微微一怔,隨后笑了笑,“二十三就說自己歲數大了,那我豈不是要退休了?”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從墳地回來的路上起風了,風還不小。
涂然穿的湖水藍禮服,是摟著的,很輕薄,風一吹就。
忍不住打了一個冷。
下一秒,聶修的西裝外套就披在上。
可能為了避免多想,或者拒絕。
聶修直接堵死,“我可不是怕你凍著,你別想多,我是軍隊出,鋼鐵直男,向來習慣了保護老弱病殘,這是職業習慣。”
涂然笑問,“老弱病殘?那我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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