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等了,沒震。
顧衍之還沒那麼禽,場合不對,車子...也不對,這個不能來。
兩人第二天一大早,收拾完畢后又匆匆啟程。
越過一座山巒,只見山谷間云霧彌漫,一座小院在云霧之中若若現。
行得近了,一個老頭躬在遠中打理著菜園子,聽到車子的聲音,抬頭瞅了一眼。
顧衍之徑直將車開進院子停下,剛把車穩穩停住,拉開車門下車,冷不丁地,一陣劈頭蓋臉的打驟然襲來。
“臭小子,你不長眼睛嗎?到我的菜了。”
顧衍之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打得有些懵,下意識閃躲,回頭看了眼車下的菜地,果然有幾株菜被扁了。
“一會我替您補上。”顧衍之一邊躲一邊說。
老頭氣哼哼地瞪著他,把手上的樹枝扔到一邊,叉著腰說:“你小子每次都這麼說,說得比唱得還好聽,結果呢?哪次真補上了?”
話雖如此,老者哼了一聲后,眼神卻和了些許,指了指菜園子,“那你今天幫我把整個院子都種上。”
顧衍之應了一聲。
蘇悅從車上下來,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那老頭。
只見他滿頭白發,卻神抖擻,眼神中著一深邃的清明。
老頭看到蘇悅,臉上立刻綻放出笑容,笑瞇瞇地迎了上來,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說道:“這丫頭長得真水靈,臭小子,這是你拐來的吧?”
顧衍之無奈一笑,解釋道:“師伯,這是蘇悅,我的朋友。”
蘇悅笑著說:“師伯您好。”
老頭一聽,連連點頭,說道:“不錯不錯,丫頭,你趕甩了這臭小子吧,他年紀太大了,我給你介紹個男朋友。我有個外孫,才二十四歲,年輕有為,比這臭小子強多了——”
顧衍之急忙走上來打斷,攬著蘇悅的腰說道:“師伯,您這就過分了,這是我朋友。”
老者瞪了他一眼,咂了咂,“你竟然找得到朋友,真是稀奇,進來吧。”
顧衍之都氣笑了,蘇悅輕輕掐了他腰間的,笑盈盈和他一起進屋。
屋的陳設十分古樸,堂屋中間擺放著一張問診的桌子,桌上放著一個脈枕。四周的書架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藥香和墨香相互融,彌漫在整個屋子里。
“你們先坐一下,我去洗個手。”師伯一邊說著,一邊朝側面的小屋走去。
顧衍之拉著蘇悅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朝蘇悅小聲說道:“我師伯在中醫方面頗有造詣,有全國名中醫稱號,是國工程院院士,尤其擅長婦科方面。”
蘇悅眼中滿是驚訝與敬佩,原本就知道顧衍之找來的人必定大有來頭,卻沒想到竟然如此厲害,還是他師伯。
“他怎麼是你師伯?”
顧衍之解釋道:“他是我姥爺的師兄,小時候我在這里住過一段時間,師伯一直想讓我繼承他的缽,但是我后來學了西醫,為此他對我一直頗有怨氣。”
正說著,師伯洗完手從側面小屋走了出來。他走到問診桌前坐下,看向蘇悅,神和藹卻又帶著幾分醫者的專注。
“來,丫頭,坐過來。”
蘇悅依言走過去坐下,師伯輕輕搭上的脈,眉頭微皺,片刻后說道:“年紀輕輕,虧損得厲害啊。”
顧衍之急忙追問道:“師伯,好治嗎?”
師伯瞥了他一眼,覺得他礙眼,語氣不好。
“男朋友不算家屬,去去去,別聽患者的私,趕去種菜,別在這兒搗。”
顧衍之被趕出屋子,他站在菜園子邊上,看著歪七扭八的籬笆和雜草叢生的菜畦,無奈地嘆了口氣,挽起袖子開始整理。
屋里,師伯又詳細詢問了蘇悅幾個問題,查看了的舌苔,接著又仔細地把了一會兒脈緩緩開口。
“你目前這子,宮寒很嚴重。寒氣凝滯,氣運行阻,就像河道被冰塊堵塞,水流不暢,寒邪會在積聚,影響臟腑功能,還會引發多種婦科疾病。”
蘇悅聽到這話,縱然心里有準備,還是忍不住心頭一,眼中閃過一失落。
師伯見狀,語氣和了許多:“丫頭,你也別灰心,中醫調理宮寒,講究外兼修,中醫調理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我給你開個方子,你先服用一段時間。外用的我聽那臭小子給你配過,我看過那方子,下藥沒問題,你先照著用。”
蘇悅點了點頭,沉了片刻,目不自覺地瞥了門外一眼,輕聲問道:“那我懷孕的幾率——”
師伯說道:“懷孕幾率確實影響,但并非無。丫頭,心態平和些,別張,臭小子把你帶過來,老頭子我肯定會竭盡全力幫你。”
“謝謝師伯。”
“倒是不用這麼見外,不過,丫頭,你真的不考慮換個男朋友嗎?我那個孫子——”
顧衍之剛好站起,走到門口,恰好聽到了這句話,臉瞬間一沉,二話不說,扭頭就朝著后院走去。
師伯急忙喊道:“噯,你這是要干什麼去?”
顧衍之頭也不回地說道:“師伯,您要是再撬我墻角,我就去把您后院的鐵皮石斛和重樓都拔了。”
師伯一聽,眼睛瞬間瞪大,臉上滿是心疼,扯著嗓子喊道:“你個臭小子,敢我那些寶貝,看我不打斷你的!”
說著,就要起去追顧衍之。
蘇悅見狀,連忙站起,拉住師伯的胳膊,笑著勸道:“師伯,您別生氣,顧衍之他就是,不會真那麼做的。”
師伯被蘇悅拉著,沒法立刻追出去,只能氣呼呼地朝著后院的方向喊:“臭小子,你最好給我老實點,那可都是老頭子我花了多心種出來的!”
喊完,又無奈地嘆了口氣,坐回椅子上,對蘇悅說道,“我就是開個玩笑,這小子就是不逗。”
蘇悅說道:“師伯,我去看看他。”
后院里,顧衍之手里握著鋤頭,有一下沒一下的刨地,聽到蘇悅的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語氣微酸。
“我也真是無語了,每到一個新地圖,總有男人想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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