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有下一次?”付流音這麼想,也就這麼問出口了。
穆勁琛抬手了付流音的下,“當然可以,這種事會上癮的,越做越想做。”
“地上的藥盒,真的是我的嗎?”
“你的藥盒會長腳?”
付流音視線落向門口,“媽應該是相信的,但是沒有拿我怎麼樣。”
“不管信不信,僅憑凌時的那個藥盒,確實不能拿你怎麼樣,凡事要講求證據。”
付流音將他的手掌推開,穆勁琛雙手卻撐在側,不給立馬就走的機會。“我看你今天鬼鬼祟祟的,就知道你了什麼歪心思,那個紙盒連帶著盒子里頭的藥,我給你扔了。”
“扔了?扔哪了?”
“垃圾桶。”
付流音一聽,臉焦急起來。“不是吧?如果被人翻到,或者看到……”
“這麼著急做什麼?”穆勁琛輕笑,“到婚禮現場后再丟的,誰會去翻?”
付流音聞言,神一松,再一想也是,穆勁琛既然能不聲拿了藥盒,還能直接丟在家里不?
凌時恍恍惚惚回到臥室,推門進去看見穆鈞站在床前,顯然是洗過澡了,見到進來,他輕抬眼簾。“去看醫生了嗎?”
“沒,沒有,已經好了。”
穆鈞拿過床頭柜上的手表,看了眼時間,也沒繼續追問現在怎樣,或者是究竟吃壞了什麼東西。
凌時吃了這個暗虧,心里難極了,上前兩步說道,“鈞,是付流音給我下了藥。”
男人聽到這,反而來了興致般挑眉,“你怎麼知道的?”
“我都在房間找到了番瀉葉的藥盒。”
“你進了的房間?”
凌時眼圈微紅,“奇奇剛才發瘋了似的,沖進了他們的臥室,我和媽進去找,我也是無意中看到的。”
“無緣無故對你下藥?”
“肯定是因為我哥哥的事……”
穆鈞一語不發,凌時方才就了委屈,這會見到穆鈞這樣的態度,實在難。凌時上前抱住男人,“鈞,我靠別人都沒用,只能靠你了。”
穆鈞的手落到人肩膀上,拇指在上面輕挲下,“我給你看樣東西。”
“什麼東西?”
穆鈞松開懷里的人,轉從一旁拿過手機,他用指紋解鎖后,在手機翻找起來。
他將錄好的視頻遞向凌時,神間似有猶豫,接過手后看了眼。
里面出一張臉,那是付流音,手擋住臉,“你干什麼?”
“我哥要知道你在我這好好的,放心吧,我還能傷害你不?”這聲音也不陌生,是穆勁琛的。
付流音將信將疑,將手放下去。
視頻中,人的臉清晰呈現,凌時面不解,“這是什麼?”
“付京笙被警方帶走后,一直不肯認罪,警方也找不到他犯罪的證據,我一直記得你哥哥的事,所以我讓人綁了付流音……”
凌時小微張,穆鈞坐向床沿,“后來差錯,人被老二帶進了他的訓練場,為了付京笙認罪,我讓老二拍了這個視頻。付京笙看見妹妹在我們手里之后,不得不低下頭顱,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鈞……”凌時坐到男人側,他手將攬在懷里,“一直沒跟你說這些細節,是因為總要讓你想起你哥哥的事,我怕你難過,既然付京笙肯認罪,就是對你哥哥最好地代了。”
凌時吸了下鼻子,將頭靠向男人的肩膀。
陡然又想起了什麼,手握住男人的擺,“你說這個視頻是老二拍的?”
“對。”
“那也就是說……是他間接讓付京笙認罪的?”
“可以這麼說。”
凌時直起,“那這件事,付流音知道嗎?”
“當然不知道,”穆鈞角勾起抹弧度,“至今都不知道,要不是,哥哥不會認罪,警方如果一直找不到付京笙的犯罪證據,恐怕最后就只能將他放了。”
凌時角的瓣一點點勾起來,“原來還有這樣的事,命運真是奇特,也真是好玩。”
“所以他們這一對,注定不了,老二娶也就是為了能盡快繼承產,”穆鈞的手指落到眼角,輕輕拭下,“這段視頻暫時先放在我這,現在還不是拿出來的時候,你只要清楚,穆家的只有你一個,付流音算什麼,是不是?”
凌時的心立馬好轉起來,不住點了點頭。“鈞,以后工作上的事,我替你承擔一點吧?”
“你會什麼?”
“我可以慢慢學,我先去哥哥的公司,畢竟都靠你一個人的話……”
穆鈞將的話打斷,“治理公司,是男人的事,你在家只需要清福就好,想買什麼,出去買,想約朋友出去玩,那你就去,偶爾幫著媽辦些家里的事,足夠了。”
凌時聽完,心里極了,一個男人要不是真寵,怎麼會讓過上這樣的生活?
對于凌時來說,之前的二十年左右過得太順暢了,從來都是要什麼有什麼,然而所有的不順,都是從遇上許深開始。
接到凌家打來的電話,凌時著急要出門,這已經是大晚上的了,穆鈞手拉住,“怎麼了?”
“家里出事了。”
“什麼事?”
“我先回去再說……”
穆鈞跟著站了起來,“你這樣回去我不放心,走,我跟你一道去。”
來到凌家的時候,凌時看到悉的客廳燈火通明,快步走進去,看到凌父和凌母坐在沙發,凌時上前兩步。“爸、媽。”
凌父抬起頭,看到了凌時后還跟著穆鈞。“你們來了。”
“爸,到底怎麼回事?”
“時啊,你以后跟鈞好好過,知道嗎?”
凌時滿面焦急,手握住凌母的手腕,“家里都這樣了,還能出什麼事?”
“也沒多大的事,以后我跟你爸也算清凈了,再也不用管外面的事了。”
穆鈞上前步,“大哥的公司,經營狀況良好,難道是凌家另外的產業到了重創?”
都到這種地步了,凌父也不得不說實話。“最近家里很多事,我一把年紀,力不足,之前械公司那邊出了點事,凌家又賠了一大筆錢,再加上蔣遠周那邊不依不饒……”
穆鈞的面一點點黯下去,等著凌父繼續往下說。
“時,鈞,現在凌家所剩下的,也就只有凌慎之前的公司,還有這棟別墅了。”
“什麼?”凌時覺得難以置信。“怎麼會這樣呢?就算經營不善,凌家也不至于淪落這樣啊……”
穆鈞站在旁邊,臉冷,凌父搖下頭。“很多事說了你也不懂,你看著蔣家那邊安安靜靜的,實際上這些日子以來,蔣遠周一直在想盡辦法吞噬掉我們整個凌家。”
“爸,那你怎麼不早說呢?”凌時張四周,仿佛還能看到前幾年的景,那時候哥哥還在,也天真爛漫,家里的經濟條件在東城一直算是排的上好的,這才不過多久啊?蔣遠周究竟有多大的能耐,他還真能將整個凌家吞掉不?
“說了又有什麼用?除了讓你跟著擔驚怕,讓你們心以外,還能怎樣?”
凌時哭無淚,凌母拉過的手,在手背上輕拍兩下。
“時,好在我們凌家一直是靠著你哥哥的公司,公司才是最重要的,只要鈞把它經營得好,凌家就不會垮掉。”
凌時聽到這,心這才稍稍安定下來。
然而這些話聽在穆鈞的耳朵里,卻覺得刺耳極了,凌慎的公司充其量也就只能占整個凌家的一半,現在另外半邊都塌了,凌家還能剩下些什麼?
回去的路上,兩人一語不發,直到快要到穆家的時候,凌時這才看向側的男人。“老公,你今天喝了酒吧?按理說不能開車……”
“沒事。”
“現在家里出了這麼大的事……”
穆鈞雙手握方向盤,視線朝著凌時睨了眼,“當初我說我可以替你們撐起整個凌家,可你父母不肯。”
“不是,他們是怕你辛苦……”凌時著急想要解釋。
“我看不是怕我辛苦,是怕將東西都到我手里之后,就拿不回去了吧?”
凌家確實是有這樣的想法,當初將凌慎的公司托出去,那也是不得已之下做的決定,凌時聽著他的冷笑,覺得心里發。“老公,你別多心……”
穆鈞沒再說話,現在凌慎的公司早就被他一點點滲進去了,凌家再想拿回去,那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周末的下午,許深是有空的,在下面準備著東西,一會要帶霖霖和睿睿出去。
水杯被塞進了背包,蔣遠周穿了休閑裝下來,月嫂也將要帶的東西都整理的差不多了。
孩子們最去的地方,還是游樂園,下了車后,兩人一手抱著一個孩子進去。
每逢周末,游樂園的人總是最多的,蔣遠周帶著孩子們到里面玩,許深坐在旁邊,霖霖和睿睿玩得好,蔣遠周也不知道怎麼了,非要湊進去一起玩。
許深看到他說著什麼話,但兩個小家伙沒一個理他的。
蔣遠周手握住霖霖的小辮子,“寶貝,你過來,爸爸帶你去打槍,上面有……”
霖霖朝看眼,迅速又將腦袋別回去,蔣遠周不甘心,他高大的子蹲在兒子、兒跟前,霖霖手里一手抓著一個海洋球,想上前步,可是小辮子卻在蔣遠周手里。
“不要總玩這個,不好玩,我帶你和哥哥玩別的去。”
霖霖抬起右手,將海洋球往他里塞,許深忍俊不,趕忙上前,手輕抱過兒。“霖霖,這可不行,你爸爸本來就吃醋,你要把他給堵上了,他非被這醋酸味酸死不可。”
蔣遠周坐到了旁邊去,“我看喜歡睿睿,比喜歡我更多一點。”
“睿睿跟能玩得來,畢竟是同齡嘛。”
蔣遠周基本也是坐不住的,每次帶孩子出來,他也會跟著玩。
許深更加參與不進去了,在旁邊坐著,兩個孩子一左一右圍著蔣遠周,他也不覺得累,似乎比還要喜歡帶孩子。
到了接近四點的時候,孩子們才覺到累,許深先到門口換了鞋,然后帶著孩子們出去。
蔣遠周去寄存拿東西,許深在外面等他。
這一層的另外半邊,還有幾個品小店,凌時跟朋友經過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游樂場門口的許深和睿睿。
“媽媽——”
許深耳朵里聽到了一句聲響,應該是睿睿的聲音。睿睿忽然撒開腳步上前,也不知道怎麼了,居然認出了凌時。
他手抱住的,繼續喊了聲,“媽媽。”
凌時嚇了一大跳,低頭一看,居然是睿睿。
“媽媽。”
覺得這一聲稱呼諷刺極了,這不就是在提醒,當了那麼長時間的白癡嗎?
凌時臉一變,抬將睿睿踢開,“不要我,哪來的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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