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兩個人沖上前來，對著凌時的腦袋一陣打，穆太太嚇得臉蒼白，“時！”

“媽。”付流音喊住，低了嗓音說道，“您別過去，們都瘋了，會連您一塊打的。”

“可是時……”

凌時躲也躲不了，只能用手臂護著臉，旁邊的人從手里將那杯咖啡奪過去，掀開蓋子后朝著凌時的頭頂淋下去。

“啊——”

凌時狼狽地揮手，“救命，媽，救命！”

那幫人好不容易能找到宣泄的人，這一下，哪能讓凌時輕易，人照著的腦門不住狂扇，凌時坐在椅上，一點還手之力都使不出來。

“我旁邊那個人，是付京笙的妹妹，親妹妹，你們要找人算賬的話，找去！”

穆太太心里一驚，付流音拖住的手臂，“媽，我們快躲進商場里面，們恐怕也不會放過我。”

“但我不能留一個人……”

“媽，我們去找保安，快。”

穆太太方才也是急糊涂了，經付流音這樣一提醒，趕忙跟著付流音往商場跑。

凌時的頭發被人撕扯著，子被甩來甩去，深褐的咖啡順著頰側往下滴落。有人抬腳踹的，也有人抓的手，更多的人則是將拳頭照著的臉打。

們似乎完全沒有聽進去的話，更沒有要去找付流音的意思。

“別打了，別打了，救命啊——”凌時的呼喊聲越來越弱，痛哭出聲，可那些人就跟瘋了似的，們將當了殺子仇人、殺夫仇人，們始終認為法律給們的代遠遠不夠，們需要找別的人來陪葬！

付流音站在商場的櫥窗前，穆太太著急去找保安，則一不地站在那里。

如果那天不是在學校，如果那天穆勁琛沒來，是不是也會和凌時一樣，被打得連家都不認識了？

付流音看到從外面照進來，一點都不覺得凌時可憐，凌時是有多恨，才能想出那樣的法子來對付，聯想到付流音的慘狀時，肯定一個人笑出過聲吧？

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凌時毫無反抗能力，像個傀儡似的被推來推去。

那些家屬瘋了，所以是毫無理智的，們將凌時的椅推倒在地，這可不是草坪上，凌時摔下去的時候，痛得靈魂都要出竅了。穆太太尋了商場的保安，語無倫次指著前方，“打人，打人了，快去救命啊！”

付流音的耳朵里聽到了穆太太的喊聲、以及保安凌的腳步聲，頭也沒抬，過一堵玻璃墻繼續欣賞著外面的大戲。

凌時蜷在地上，雙手護著自己的臉，“你們打也打過了，放過我吧。”

一個人忽然拉住的一只腳，另一人見狀，抬起了凌時的另一條。

兩人就這麼將在地上拖著，凌時狼狽地想要直起，面驚恐地看向四周，“救命啊！”

可是圍在四周的人，他們神冷漠，目里甚至著嫌惡。

“你喊誰來救你的命？”人氣吁吁地彎著腰，“你跟付京笙扯上了關系，你這輩子都別想太平！”

付流音看在眼中，其實是不寒而栗的，那兩個人拖著凌時往馬路那邊而去，不遠停著們的車。

穆太太急得大喊起來。“你們站住！”

保安也追過去了，凌時嚇得手想要拉住些什麼，可廣場上除了人之外，還是人。

來到馬路邊，凌時看到有人將車門打開，撕心裂肺地喊出聲，“救命啊！”

再清楚不過了，一旦真被這些人帶走，可能連命都要沒了。這時候，幾名保安快速上前，攔在了那幫瘋人的跟前。

“我們已經報警了——”

那幾人拉扯著凌時，就算聽到警察快要來了，也不肯松手。兩幫人開始推搡著，一名子見狀，招呼著其人先離開再說。“快走，快走。”

有人還是覺得不解氣，臨走之時狠狠踢了凌時一腳。穆太太看眼凌時的樣子，都不敢手去扶，“時，別怕，們已經走了。”

凌時這會鼻青臉腫的，頭上、上更是狼狽的不像話。付流音快步出去，來到凌時邊，蹲下問道。“大嫂，你還好吧？”

“先送你大嫂去醫院吧。”

“不要！”凌時手握住穆太太的手臂，“回家，我要回家！”

“你這樣子……”

“沒關系，都是外傷而已！”

穆家的司機也過來了，幾人合力將凌時帶上車。一路開回去，穆太太給凌時清理著頭發上的污漬，凌時了拳頭，眼睛被打得腫了起來，鼻子也流了不的。

回到穆家，穆鈞剛好回來，看到凌時這幅樣子嚇了一跳，“怎麼了這是？”

凌時坐在沙發，雙手捂著臉，哭了許久后這才抬頭沖穆太太說道，“媽，您心里是最清楚的吧？這件事就是付流音安排的，你們還要偏袒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