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穆勁琛明知故問。

“你想等到離婚的那天，再跟家里人攤牌，我同意，你怎樣都好，只要你能記清楚日子。”

穆勁琛蹭地站起來，他站到付流音跟前，“你以為是我非要綁著你是不是？這段婚姻里面，你委屈的很？”

“我沒說你綁著我，也沒說我委屈，只是一年時間，是我們當初就說好的。”

穆勁琛忽然劃開角。“有簽好合同嗎？”

“什麼？”

“白紙黑字才作數，你拿得出來證據嗎？”

付流音看向跟前的男人，穆勁琛笑得越發得意，“你記清楚了，離婚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你不想離？”

“我為什麼要離？”

付流音手抓住穆勁琛的手臂，“你當初不是這樣說的。”

“付流音，離開了穆家對你有什麼好？”

怔怔盯著男人的面，是啊，也說不出來。付流音松開手，要去見付京笙，并不難，可是關鍵在于穆勁琛給不給見，會不會從中阻攔。

付流音咬著牙，忍下口氣。

必須忍，一直這樣忍下去，忍下去，總能忍到穆勁琛事事都肯順著的時候吧？

付流音坐向床沿，將全部的脾氣都著，不想和穆勁琛爭吵，男人轉看向，手將的下抬起，“到了一年之后，你是不是又要別的心思？”

“我能什麼心思？”付流音反問。

穆勁琛彎下腰來，視線同相對，“你能這樣想最好。”

“穆勁琛，你不想離婚，是想跟我一直過下去嗎？難道你真的打算跟我過一輩子嗎？”

男人抿了下，答不出來。　　一輩子？

多麼漫長，付流音總是這樣問他，想離開的心越來越迫切，可是穆勁琛呢？他不想放手的心也是越來越迫切。

穆勁琛不懂，付流音留在這有什麼不好？

穆家能給什麼苦日子不？

給得了錦玉食般的生活不說，還能護周全，如果離開了穆家，能去哪里，能做什麼？

他想讓跟付京笙撇清關系，真是完完全全替考慮，不論繼續待在穆家還是從這離開，只要付流音上背負著付京笙妹妹這一標簽，就別想有太平日子過。兩人誰都不再說話，有些事就好比是一個區，一旦及，誰都無法避免那種錐骨髓的痛。

翌日。

付流音洗漱好后下樓，拿了背包來到餐廳。

凌時坐在餐桌前，盯著付流音，一直到座，付流音拿起桌上的面包片，“這麼看我做什麼？”

“付流音，你要真有骨氣，我就等著你和老二離婚的那一天。”

“神經病。”

凌時不以為意，反而輕笑道，“你哥哥的事，你忍得很辛苦吧？”

付流音臉上沒有多余的表，“你對我，也忍得很辛苦吧？”

“對！”凌時毫不猶豫道。

付流音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站起來，“那你就繼續忍著，咬牙忍著吧！”

快步往外走去，心里被堵的厲害，也沒這個心思跟凌時多說什麼廢話。

來到學校，趙曉還沒過來，付流音將書本拿出來，上課鈴聲都響了，趙曉才從教室后面走了進來。

第一堂是葉邵揚的課，付流音手了下趙曉的背，沒有回頭，只是了。

心里著急，等不到下課了，付流音給趙曉發了條短信。

趙曉出手機看了眼，可卻沒有回。

一堂課好不容易結束，付流音眼見葉邵揚出去后，忙手去拉趙曉的手臂。“趙曉！”

前面的生回了下頭，眼圈有些紅，臉發白，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跟我說啊。”

“現在沒法說，等中午吧。”

付流音覺得不安，好不容易將上午挨過去后，拉著趙曉就往宿舍走。

回到宿舍，付流音將門關上。“這下能說了吧？”

趙曉坐在床沿，手捂住自己的臉，什麼話都不說，就是哭，這下可把付流音急壞了，“你倒是說話啊！”

“音音，我好害怕，我以后要怎麼辦啊？”

“你先說事，別哭。”付流音坐到趙曉邊，拉住了的手，“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我也幫你一起想辦法。”

“我……我懷孕了。”

付流音腦子里轟的一聲炸開，穆勁琛猜測的居然是真的？

“不，不可能啊，你跟誰？我是說，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趙曉哭得眼圈通紅，“音音，我好害怕，萬一被學校知道了怎麼辦？還有我爸媽那邊……他們會打死我的。”

“你倒是說啊，孩子是誰的？”

趙曉里有猶豫，張了張后，還是說出了口，“韓競。”

“什麼？”付流音徹底懵了。

趙曉哭得越發兇了，手抓住付流音的手臂，“音音，蔣太太不是你姐姐嗎？是星港醫院的醫生，你幫幫我吧，我想把這個孩子打了，這件事不能給任何人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