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太太詢問了許流音這一年以來的近況,得知在蘇州還有師傅師母。
“音音,我看這樣吧,你們兩個商量好了,要真打算彼此不計前嫌地過日子,那就要像模像樣的,到時候你和勁琛要辦婚禮。你是孤兒,可以認你師傅師母做父母,到時候,我們從蘇家把你娶進穆家,這樣的話,也就沒人敢說閑話了,也不會有人再敢懷疑你是付流音。”
穆勁琛聽著,點下頭,“這是個好主意,過兩天我親自去趟蘇州。”
穆鈞的眸不由落在許流音上,穆太太一眼去,正好瞧見,想起凌時之前說過穆鈞對許流音有非分之想,穆太太如今想來,心里還像是扎著刺似的。
“鈞,你們的婚禮也要辦,你和蘇晨辦完了,勁琛和音音再辦。”
“什麼?”現場除了許流音之外,大家都吃了一大驚。
穆勁琛率先跳出來,不干了,“為什麼不能我先辦?我著急結婚。”
“你著急,你大哥就不急?孩子都抱在手里了,一堆親戚外人可都在盯著他呢。”
穆勁琛拉著許流音干脆坐下來,“他婚都沒離掉,怎麼結婚?”
“已經離了。”穆太太往那一坐,雖然平日里慣著兩個兒子,但當家主母的氣勢還是在的,“這件事就此結束,以后誰也不許再提,要說就說你們婚禮的事。”
穆鈞真是覺得好笑,穆勁琛結婚就讓他結去,扯上他做什麼?
最張的還是蘇晨,怎麼進了穆家,覺很多事都失控了?
剛要開口,就聽到穆鈞說道,“媽,我的事不急,您就別心了。”
“你再說一聲不急?馬上小薯片就要辦百日宴,到時候親朋好友見著蘇晨,你怎麼跟他們解釋?”
“讓蘇晨待在家里好了,那樣熱鬧的場面,反正也不會喜歡。”
穆太太聽到這話,更想起來他一頓。“這件事我說了算,你要不結,那勁琛就等著吧。”
“媽,關我什麼事啊!”
“誰讓你是老二呢,你要真著急,就把你哥架著去結婚,反正他要不結,你就別想結,領證的事你可以先斬后奏,但婚宴上,我可以不出席,到時候我看你們怎麼弄。”
穆太太說完這話,徑自起,剛要走出去一步,朝許流音招了下手。“音音,陪我去院子里走走。”
“好。”
“我跟你們一起去。”
穆太太睬了眼穆勁琛,“誰要你跟著,你還是跟你哥商量商量吧。”
穆太太拉了許流音往外走,穆勁琛臉有些不悅,“大哥,你趕辦了,行不行?”
穆鈞姿態悠閑,倚在沙發,不不慢的,“我干嘛要辦婚宴?”
“那你把蘇晨帶回穆家做什麼?”
反正現在穆太太不在,穆鈞說話自然能肆無忌憚的,“玩玩啊,不行嗎?”
“你特麼太混賬了。”
“你夠了啊,再敢說這兩字試試?”
蘇晨杵在邊上,才是最尷尬的一個,抬起腳步要走,穆鈞見狀,出長攔住了的去路。“我沒讓你走,坐下來。”
“小薯片要醒了。”
“他有月嫂帶著,怎麼,你都進穆家了,也如愿以償了,現在玻璃心到聽幾句話都不了?還真把自己當是不是?”
穆勁琛聽著這些話,都覺得不舒服,他剛要提議讓蘇晨揍他,就看見蘇晨抬起腳狠狠地踢在了穆鈞的小上。
男人悶哼聲,蘇晨轉坐進了沙發,穆勁琛忍著笑,但還是沒忍住,“哈哈哈——”
“穆勁琛,”穆鈞干脆直喚他的名字,“我要辦婚禮的話,怎麼著還得拖個幾年吧,有可能是三年,有可能是五年。”
“你信不信我到時候把你押到婚禮現場去?”
“呵。”穆鈞收回自己的,指了指蘇晨,“就?你讓我娶?”
“大哥,自作孽不可活,你這麼毒,遲早有天會遭報應的。”
“去你的,”穆鈞站起來,“我還就等著這一天。”
蘇晨沒覺得心里有什麼難的,聽到穆太太說的那些話時,真把嚇得魂都要掉了,所幸穆鈞也是態度堅決,好。
穆太太和許流音回屋時,客廳就只有穆勁琛。
“你大哥呢?”
“抱兒子去了。”
穆太太喚過曹管家,“中午多準備幾個菜。”
“我知道,已經吩咐下去了,二回來是天大的喜事啊。”
“就是,”穆勁琛起說道,“天大的好事啊,媽,以前都是您催著我結婚,現在是我想結。”
“行啊,你把你大哥的事先解決了。”
“他現在是心要壞我的好事,媽,您就不想抱孫子嗎?”
穆太太沒有松口,“想是想,不過也沒有那麼想了,畢竟現在有小薯片,我不急。”
穆勁琛沒想到家里來了那個小不點之后,連他要結婚這麼大的事都被冷落了。
午后,穆勁琛開車帶著許流音回訓練場。
“我媽跟你單獨出去的時候,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就是閑聊幾句,問我離開穆家后有沒有遇上什麼麻煩,為什麼會去蘇州,跟我說,你跟阮暖的事讓我別放在心上,是想要促你們,沒想到都是有緣無分。”
“真的?”穆勁琛有些吃驚,“我以為會刁難你幾句。”
“沒有。”
所以,這大概就是母親應有的樣子吧,盡管心里沒有覺得許流音十全十,可自己十全十的兒子上了這個人,誰都不妥協的話,事只能僵著。
蘇晨走進房間,穆鈞抱著兒子正在窗邊玩。
走過去幾步,月嫂將小床收拾下后走了出去。
蘇晨拿起手機看眼時間,“待會,我想出去趟。”
“去哪?”
“我外婆不好,我好久沒見了。”
穆鈞繼續逗弄著懷里的孩子,“外婆?我看你是去見那個李恒吧?”
蘇晨的面變了變,“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要不同意你出門呢?”
“我又不是賣給你們穆家了,憑什麼限制我的人自由?”
穆鈞剛陪小薯片一會,懷里的孩子就自顧自地閉上了眼睛,再也不搭理他了,穆鈞喊了聲。“寶貝,寶貝?”
小薯片牽下角,不搭理他。
穆鈞將孩子放回了小床,“要出去也行,讓司機跟著。”
“好。”
男人目含著幾許深意,其實他并不相信蘇晨想要打司的事,會這麼算了。從孕期開始就籌備的事,難道現在說放棄就放棄了?
蘇晨簡單收拾了下,拿了包準備出門,見穆鈞一直在盯著自己看,蘇晨語不耐,“你要不相信我,你就跟著?”
“誰稀罕跟著你?”
“那我走了。”
蘇晨下樓的時候,穆鈞已經給安排好了車,說是好心好意地送,還不如說是去監視的。
蘇晨先買了些東西,去了外婆家一趟,外婆躺在床上都好幾個月了。
舅媽站在門口盯著屋的人,“晨晨,你最近都去哪了啊?好久沒見你了。”
蘇媽媽當時是瞞著眾人搬家的,特別瞞了蘇晨的舅舅和舅媽。這舅媽就是個擴音喇叭,要知道了一些事,那肯定會整得全世界都知道。
“舅媽,我就是換了個工作而已,特別忙。”
“再忙也不至于不來看看你外婆吧?”
蘇晨沒說話,躺在床上的外婆拉著的手,“晨晨,再努力工作都不能忘了好好照顧自己。”
“外婆,我知道的。”
臨走的時候,蘇晨給了舅媽一些錢,讓平日里多給外婆買些好吃的。
坐上車子回去,舅媽在廚房的窗前探出個腦袋,看見那輛價值不菲的豪車載著蘇晨離開了。
“大,我們去哪?”
蘇晨有些吃驚,聽到這個稱呼,猛地回過神來,“你不用這樣我,我不是。”
“這是太太吩咐的,您現在就是大。”
蘇晨定定地看了眼窗外,“還是回家吧。”省得節外生枝,一會又被穆鈞說什麼不好聽的話。
車子朝著穆家的方向駛去,剛開出去不久,蘇晨就接到了舅媽的電話。
將手機放到耳邊,“喂,舅媽。”
“晨晨,你走后,家里來了個漂亮的人,說要約你見一面,就在鴻泰商場底樓的星克里面。”
蘇晨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有說是誰嗎?”
“沒說,說見面的事最好不要被穆家的司機知道,讓你自己看著辦。”
蘇晨心里咯噔下,對方怎麼知道坐著穆家的車?
舅媽在電話那頭迫不及待地問了,“晨晨,什麼穆家啊?還司機呢,是不是你男朋友了啊,改天帶給舅媽看看啊。”
“舅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
蘇晨說完,掛斷了通話。
“喂,喂喂——”蘇晨的舅媽沖著電話喊了半天,“有沒有搞錯,這就掛了。”
站在旁邊的人從錢夾出幾張百元大鈔,遞給了蘇晨的舅媽。
眼看要離開,舅媽追上前一步,“我家晨晨是不是談了個有錢男朋友啊?”
人冷笑聲,“男朋友?你就等著看的笑話吧!”
“喂,你這話什麼意思啊?”
人沒有搭理,快步離開了。
蘇晨掛了通話后,沖司機吩咐聲。“去鴻泰商場吧。”
“大,是有什麼事嗎?”
“我舅媽的兒約我在那見面,跟家里鬧了些矛盾,跑出去了,知道我今天去看我外婆,說是要跟我說說話。”
蘇晨隨口編了個理由,司機聽著沒什麼破綻,也就相信了。
到了鴻泰商場的星克之后,蘇晨點了杯咖啡,選了個相對來說點的位子坐著。
沒過一會,對面的椅子被拉開,蘇晨抬頭看了眼,一名穿著清涼的子坐下,兩條白皙的也在外面。蘇晨仔細端詳著,確定自己并不認識。
“是你約的我?”
“沒錯。”
“有事嗎?蘇晨直接問道。
人手里也拿了杯咖啡,一語不發,目怪異地盯著蘇晨看了半晌,被看的渾不自在起來。
對方很明顯地譏諷出聲,“你現在住在穆家,是嗎?”
蘇晨看了眼四周,看到司機在不遠站著,正時不時朝這邊張。“還是開門見山吧,先說說你是誰,再說說你想做什麼?”
人忽然將手里的咖啡杯重重擲到桌上。“你懷上的孩子,是穆鈞的嗎?”
蘇晨秀眉蹙,看來紙真是包不住火的,這件事本來就不可能瞞著所有人。“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穆鈞難道就沒懷疑過,你這孩子不是他的?”
蘇晨一口氣哽在間,“你是他的前友?噢,不,可能是前歡,或者前前前前歡?”“瞧瞧你那得意的臉,”人聽見這話,面很明顯不好看起來,“你既然陪穆鈞睡過,有些事我們也心知肚明,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手段將他迷了,但我也是為你好,穆鈞這個人很變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估計能把你們母子兩個都掐死了。”
穆鈞變態,這話蘇晨倒是贊同的。
但這人一口一個的孩子不是穆鈞的,倒真把蘇晨搞糊涂了。
外面的司機不住張,看到了蘇晨和一個人坐在一起后,他也就沒什麼需要盯著的了。
他以前盡管也接送過這人,但說實話,穆鈞的人那麼多,他哪記得住們的臉啊。
“你非要證明我的孩子跟穆家無關,那跟你又有什麼關系呢?”
“因為我看不慣你,我那時候吃盡苦頭,我怎麼沒想到跟你一樣,來個借腹生子之后進穆家呢?看看,你現在倒是好,吃香的喝辣的,你再看看我。”
蘇晨瞧明白了,這是穆鈞以前惹上的風流債,只是艷的人了妒婦,實在可怕。
“你別找我,你應該去找穆鈞。孩子是他的,你就算再嫉妒都沒用。”
“哈哈哈——”人抑制不住笑出聲來,猛地湊上前,桌子被前的滿撞到,桌上的兩杯咖啡差點翻了,低嗓音,話語里帶著快和解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穆鈞不能事,懷孕?笑話,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不能事?”蘇晨知道旁邊桌上還有別人,所以不敢揚聲。“你說穆鈞?”
“他要是能行,能這樣變態嗎?”
蘇晨輕搖頭,“我實在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蘇晨定定地看著跟前的人,實在沒必要用這個來撒謊吧?可是說穆鈞不能事,那他對做過的事又算什麼呢?
蘇晨完全懵了,不知道到底應該相信對面的人,還是相信自己,連自己都要懷疑了。
冷靜下來,想要套套對方的話,“我懷孕的事,也是巧合,我只是他的書,也只是糊涂了一晚而已。”
“巧合?你怎麼不干脆說是奇跡呢,”人冷嗤一聲,“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能事,但他有過的人不止你和我,我怎麼沒見別人懷孕?”
“其實你就是想說,他不行是嗎?”
“他在酒店有個常包房間,你知道嗎?”
人里的穆鈞,于蘇晨來說。好像是有那麼點陌生的。
盡管從未覺得穆鈞是好人,也恨他恨得牙,但接到的穆鈞,似乎跟人里所說的那一位,是有出的。
“穆鈞這個人啊,穿上了服以后是人,掉了服是野。我到頭來什麼都沒落到,還被警告,我也是剛得知他有孩子了,但我絕對絕對敢保證,你的孩子不是他的!”
蘇晨看向對面的人,看到角有一幸災樂禍的笑。
“我猜,你可能是給他灌了酒,讓他喝醉以后以為自己事了,現在仗著這個孩子,你都搬去穆家住了,我真后悔沒早早地用上這一招。但你也要知道,如果這件事被穆鈞知道,你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會清楚……”
蘇晨子往后靠,“說吧,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想要什麼?難道僅僅是因為嫉妒嗎?穆鈞如果不能事,這就是他最最恥的一個,他肯定不會讓你這樣開口說出去,是什麼讓你不顧他的威脅,直接找到了我的上?”
“我要錢。”
蘇晨呵了聲,“多錢?”
“不多,兩百萬,要不然的話,我會想盡辦法弄到一張你兒子和穆鈞的DNA鑒定書。”
蘇晨輕輕搖下頭,人見這樣,不悅出聲,“你不肯?”
“人為財死,說得大概是你這樣的人,你明知穆鈞不好惹,你想弄到他的DNA鑒定書,你覺得有可能嗎?”
人手掌在桌面上了下,“那就走著瞧,我在他邊待過,也不是白待的。”
“隨便你,”蘇晨拿起自己的包,顯然要離開,“錢,我沒有,至于你要做什麼事,盡管去做。”
“兩百萬而已,你進了穆家,這點錢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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