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季晏禮要楚韻給陳思瑤道歉的時候,楚韻卻發出了比季晏禮還要大的聲音。
“放開!”
“楚韻,你簡直就是瘋了,莫名其妙!”
“季晏禮,我數到三,你最好放手,要不然...我會讓你后悔!”
那一瞬間,楚韻覺自己和季晏禮之前所有好的,都化作了泡沫。
直到現在,季晏禮都沒有意識到,是他先不遵守諾言。
這會,他還反而怪上楚韻了。
這種行為,和傅庭州有什麼區別?或者說,在這點上,季晏禮還不如傅庭州呢,畢竟傅庭州這人極其重面子,會在外人面前演出一副和楚韻恩恩的畫面。
而季晏禮,演都不演。
“還是不松開,是嗎?”楚韻心如死灰地又問了一遍。
季晏禮覺有些頭暈,他也不想好好的生日會,會被楚韻鬧這鬼樣子。
他用盡全力氣,猛吸了好幾口氣,隨后看向樂塵羽。
“幫忙打個120。”
“哦,好,好的季哥,我這就打。”
楚韻知道,這是自己再一次被無視了。
呵呵。
無視就無視吧,既然季晏禮把當空氣,那就...
【啪!】
隨著再一聲猛烈的巨響,幾人看得直接驚呆了,下幾乎同時掉到了地上。
“我草,快快抓住楚韻!”
誰都不知道,這楚韻哪里來的力氣,居然直接掙了季晏禮的束縛,隨后又朝著季晏禮的臉頰,狠狠扇下一掌!
瞬間,季晏禮原本白皙無比的皮上,赫然顯現出一道手指印。
而楚韻在扇完季晏禮一掌之后,直接奪門而出。
“站住,都不許去攔著!”
季晏禮一聲令下,原本要去追楚韻的幾個人,又折返回來,關心起他的臉來。
“季總,這人真是瘋了,居然敢對您手!”
“是啊,我就說為什麼這人剛剛一直在角落像個死人一樣的坐著,原來是心里在盤算這些事。”
而只有白香雪,全程站在樂塵羽邊,一言不發。
剛剛楚韻拿酒瓶子砸了陳思瑤,又在季晏禮臉上扇了一掌,這兩件事下來,倒讓白香雪在心里欣賞了幾分楚韻。
還以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敢打季晏禮。
“你們幾個安排陳思瑤去醫院,我去追就行。”
楚韻的這一掌,倒是扇醒了季晏禮。
除卻生氣之外,他瞬間想起了自己不久前才答應楚韻的事...
這...
可是,季晏禮還是覺得沒什麼。
他始終認為,自己什麼都沒做錯。
一直以來資助的學生終于有了出息,在過生日的時候邀請了自己,而自己,也十分給面子的去了。
而且對方還是有男朋友的。
既然是這樣,為什麼楚韻還是要生氣?
為什麼?
季晏禮氣吁吁的跑到了一樓,手剛到門把手的時候,那刺骨的寒意仿佛在他掌心生發芽,一直到了他的心臟。
寒風里,被扇了一掌的臉格外的疼。
他不想去追回楚韻了。
冷靜下來的季晏禮,頓時覺,這件事的主要錯誤方在他自己。
因為如果不是他自己,平時做什麼都慣著楚韻,對楚韻太好了的話,楚韻也不會變現在這幅無法無天的樣子。
這副刁蠻任的模樣,和當初在高中時期的白香雪有什麼區別?
“季哥,剛剛來車了,香雪跟在上面把陳思瑤送到了醫院,你呢?你要去追你朋友,還是?”
樂塵羽一路小跑過來,氣吁吁地看著坐在樹底下煙的季晏禮。
季晏禮眼皮都沒抬,直接淡淡道:
“去醫院看看陳思瑤。”
“啊?”
樂塵羽話還沒說完,季晏禮就已經把叼在里的煙扔在了地上,狠狠放在皮鞋底下得碎骨。
“季哥,要不你先去看看楚韻?今晚緒肯定失控了,你要是不哄哄的話,我擔心會出事啊。”樂塵羽跟在季晏禮屁后面,心的提醒。
但這會的季晏禮,自以為想清楚了所有事,他冷漠地又點起一煙,邊走邊。
“錯的是,又不是我。我又沒有出去搞,只是陪手底下的人來過個生日,就發瘋了?”
越說,季晏禮越覺得不對勁,“樂塵羽,你還別說,我現在真懷疑楚韻在我上安了定位。”
樂塵羽立馬搖頭,將自己知道的事如數道來:
“季哥,我聽香雪說了,今天是江景做局,來請楚韻們吃飯。
那江景考上公務員了,過來慶祝的。
然后楚韻在洗手間遇到了香雪,兩人聊了幾句,路過我們包廂門口的時候,楚韻正好聽到了你的聲音在里面,所以才......”
“又是這個江景?”季晏禮眸子中閃過一寒。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告誡過楚韻,不要和江景走得那麼近。
為什麼楚韻不聽話?
“啊...不過我聽說江景是的好朋友哎,他倆從兒園就認識了。”樂塵羽不了解事,只能說些自己從白香雪那里打聽到的。
他不知道,為什麼季晏禮會在聽到‘江景’這個名字的時候,臉變得很差勁。
像是江景欠了他八百萬一樣。
“哎,季哥季哥,你去哪里?”
樂塵羽一個抬頭,就看到季晏禮瘋狂地朝著馬路邊跑去,那一瞬間,他還以為是季晏禮想不開了,于是嚇得立馬拼命朝著季晏禮跑去。
因為白香雪討厭酒味,所以樂塵羽今晚滴酒未沾,跑起來也自然很輕快。
沒幾下功夫就攔住了季晏禮。
“季哥,你想干嘛?嚇死我得了啊!”
然而,季晏禮卻十分平淡道:
“打車啊,去醫院看看陳思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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