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琛剛一推開門,客廳里的燈就瞬間亮起。
雖然趙舒晚進來過,卻是第一次觀察他室的裝修。
他家的客廳比家大不,裝修是當下流行的簡約風,天花板上沒有華麗的吊燈,很明顯是無主燈風格。
灰大理石鋪的地板,明亮如鏡子,棕的進口高檔沙發,白的圓形茶幾,低調沉穩的風格中著幾分奢侈。
“你想喝什麼隨便拿,反正我家跟你家沒什麼區別。”
趙舒晚剛換上拖鞋,就聽見顧硯琛這種過于隨意的話。
兩人單獨在一起時,都要懷疑世界上是不是有另一個顧硯琛。
不然他跟工作時淡漠嚴肅的模樣怎麼區別那麼大。
趙舒晚在他背后嘟囔道:“你家是你家,我們有區別。”
顧硯琛回頭看神不自然,小微微抿著,間不自覺溢出一笑聲。
趙舒晚抬眼:“你笑什麼?”
“沒什麼,你說有區別就有區別吧。”
顧硯琛走進廚房,再出來時,手上拿著一瓶飲料,遞給趙舒晚。
“常溫的橙,沒有放冰箱里。”
趙舒晚接過來看到上面寫著英文和中文,最明顯的就是“NFC”。
超市里常見的牌子,但從沒買過,只喜歡買利口酒。
打開喝了一口,酸酸的,是喜歡的味道。
“好喝嗎?”顧硯琛不聲的問。
趙舒晚點點頭,然后對他說:“我給你上藥吧。”
顧硯琛想了幾秒道:“我先洗個澡,你先看會兒電視等我,好嗎?”
等是可以等的,只是……
“你現在可以洗澡嗎?”趙舒晚問他。
“當然可以,只是有點淤青,沒有傷口。”
趙舒晚沒再多說什麼。
顧硯琛幫打開電視,就進浴室洗澡了。
趙舒晚不喜歡看電視,便坐在沙發上刷手機。
不知刷了多久,耳邊傳來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
“晚晚,你可以幫我頭發嗎?”
趙舒晚抬起腦袋就看見顧硯琛穿著白浴袍站在不遠。
刷手機太迷,竟然連他走近的聲音都沒聽到。
只見男人手里拿著白的巾,頭發漉漉的,順著烏黑的發往下滴,明的順著堅毅的臉部線條,蔓延到他的脖子,穿過凸起的結,至前。
顧硯琛的浴袍松松垮垮的系著,從的角度能看到前清晰的廓線。
趙舒晚看的眼紅心跳,不敢再多看一眼,快速別過視線。
“你把腰帶系好,我再給你頭發。”
顧硯琛帶笑的深眸看向害的人,角的弧度不自覺上揚。
他抬腳走過去,在趙舒晚旁邊坐下,無奈嘆口氣:
“我也想系好,可是我另一只手一抬就痛,而且一會兒要上藥,索就不系了。”
他肩膀到后背的清淤痕跡趙舒晚是親眼見過的。
聽他提起,趙舒晚也沒多懷疑,長睫眨了眨,看向顧硯琛,猶豫道:“巾給我。”
顧硯琛乖乖把巾遞到趙舒晚手上。
趙舒晚拿起巾就作輕的給他了起來。
兩人距離拉近,顧硯琛抬起的視線忍不住落在臉上,的睫又長又,就像蝴蝶翅膀一樣扇著。
子稍微靠近,仔細著他耳邊的頭發,輕緩的呼吸落在他耳畔。
顧硯琛子一僵,結上下滾了滾,劃過難以言說的覺。
“好了,我給你上藥。”
趙舒晚的聲音聽上去不像平時那般婉轉,帶著幾分繃。
轉去拆放在茶幾上的藥,顧硯琛就靜靜地看著,漆黑的眸子溢滿了和。
趙舒晚把藥打開,低聲說:“你把傷的肩膀出來。”
顧硯琛在趙舒晚看不見的地方眉骨一挑,聽話照做的想將后背出來,但一只手實在不方便:“晚晚,還是你幫我吧。”
趙舒晚將一切看在眼里,實在沒辦法,只好幫他把傷的地方拉開。
一天過去,淤青并沒有好太多,跟他本白皙的皮對比起來,青紫的痕跡看上去目驚心。
趙舒晚心里像被一塊石頭堵住,難的。
小心翼翼的將藥滴在他背上,然后用掌心推開,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次做的更練。
掌心的溫度越來越高,趙舒晚低聲道:“顧硯琛,謝謝你。”
顧硯琛疼的額頭冒汗,聽到他這句話開始自嘲:
“跟我還客氣什麼,都怪我最近太懶,好久沒去練泰拳了,要是知道有跟別人手的機會,我一定堅持練習,本不會讓別人有接近我的可能。”
“你平時還練泰拳啊。”趙舒晚有些詫異,心底濃濃的愧疚因他的話逐漸轉移。
顧硯琛側頭,跟趙舒晚對上視線,見雙眸盈滿好奇,角出一抹得意的笑:
“嗯,你沒發現我材很好嗎?”
趙舒晚下意識將目落在他上,過寬大的浴袍領口,站的角度,剛好能看到他的腹和人魚線。
由于領口拉的大,他手臂上的線條流暢,還有沒干的水珠滴在上面。
一迫和荷爾蒙同時在他上迸發,趙舒晚臉頰滾燙的厲害,不敢再多看一眼,倉皇別過視線。
仿佛再看下去,心臟就要跳出嗓子眼了。
顧硯琛穿上西裝看著瘦的,原來不穿服的時候竟然……
顧硯琛察覺他后背上的那只小手不再,眸底閃過一抹好笑的緒。
只聽見頭頂趙舒晚不穩的嗓音:“藥涂好了,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家了。”
把藥重新裝好,抬腳就要離開,胳膊卻突然被一大力拉住。
不等反應,一個旋轉整個人就跌坐在沙發上。
顧硯琛那張英俊的臉近在咫尺,眼中的熱度似乎能融化一切。
他俯靠近,兩人的呼吸彼此糾纏,趙舒晚想到他之前那個強勢霸道的吻,羽般的長睫止不住的。
顧硯琛溫熱的掌心上滾燙的臉頰,指腹又沿著的鼻梁輕輕下,勾勒至嫣紅的瓣。
趙舒晚張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雙手抵在男人前,才發現他浴袍腰帶早不知去了哪里,領口大幅度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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