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走了之后,顧軒跟顧麟滿是驚訝地開口:“他要幫咱們運送車子回國?”
“他是不是不知道運送這一趟到底要花多錢啊?”
顧軒很是驚訝,呼吸都有些了:“略算了一算想要運送一輛車回去路費起碼要花上百萬,更何況咱們還是一個車隊。”
“而且送回去他們自己的人也需要回來,這一來一往的可不只是錢的事。”
“他們境出境也沒這麼簡單。”
顧麟眉頭皺著,之前兩個人還是在看熱鬧,現在卻覺得很不對勁。
“這個威廉對夏姐你實在太殷勤了,搞不好背后有什麼目的,夏姐,咱們還是早點跟這家伙劃清界限吧。”
顧軒用力點了點頭:“是這麼個事,車子運送回去的事我們可以再想別的辦法,但這個威廉無緣無故的,本沒必要接太多,等到酒店這個事理好了我們就走吧。”
裴夏夏看到他們一個比一個張,忍不住笑了笑:“你們想到的事我能想不到嗎?放心,我心里有數。”
顧軒跟顧麟看著裴夏夏言又止。
裴夏夏擺擺手:“好了,吃飽喝足了趕回去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別太擔心。”
本來這件事也沒敲定,裴夏夏剛才只是跟威廉說好明天白天再個面說說細節,并未就此確定這件事。
到底要不要威廉運送,是不是要收費,收費又要收多,這些事都是可以商量出來的。
現在就開始擔心還是有些太早了。
“可是夏姐……”
顧軒兄弟擔心裴夏夏會為了俱樂部做傻事。
在他們看來雖然能加俱樂部實現夢想是很重要很值得高興的事。
但如果整個俱樂部都是要靠吸裴夏夏來發展,那他們寧愿暫時不搞了。
反正他們還年輕,而且他們也堅定地相信裴夏夏,他們或許只是現在還太弱小所以才沒辦法功,但他們還有很長時間,以后他們肯定能靠自己把俱樂部辦起來的。
裴夏夏看著他們堅毅的面龐,臉上多了幾分真切的笑意。
“好啦,知道你們是擔心我,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難道還真的會在這種事上栽跟頭?你們放心,我之前好歹是在國最大的俱樂部里當過賽車手的,很多流程我都知道。”
“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顧麟兄弟還是有些擔心,但也知道現在時間的確是太晚了,不適合說這些,只能先把擔心在心底,把裴夏夏送回房間里休息。
“婉婷回來了記得讓好好休息,明天讓陪著我就行。”
顧軒兄弟點點頭。
等到房間再次陷黑暗,裴夏夏才手出手機,找到了一個有許久沒聯系的頭像,點開了對話框。
兩個人的對話算是戛然而止。
車禍之后裴夏夏就沒再跟肖凱聯系過。
肖凱那邊倒是在某天深夜發了一條消息過來,但很快又撤回了。
裴夏夏看到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對方發了什麼,也沒有去問。
楚衍川不允許肖凱跟接,甚至在肖凱剛救下之后直接把人送出了國。
之后裴夏夏就沒有關注過肖凱的事,但其實能看到肖凱的朋友圈。
他很發朋友圈,最近一次定位就是在這個國家。
裴夏夏有些憾地挲了一下肖凱的頭像。
裴夏夏遇到過很多人,有沖著的外貌來的,也有得知被裴家接回去之后上趕著來結的。
還有因為羨慕嫉妒就各種想打的。
裴夏夏都一一應付,從來沒有讓自己吃虧過。
向來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自認這麼多年以來從未虧欠過任何一個人。
但對肖凱,心底是歉疚又激。
當初要不是肖凱,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可惜連一句一路順風都沒有跟肖凱說。
這個男孩就像是生命中的煙花,曾經在的世界里驚艷且短暫地驚艷過,然后就徹底消失,毫無蹤跡。
卻在的心底留下了極為濃墨重彩的痕跡。
“希不是你。”裴夏夏喃喃自語:“欠你的東西已經夠多的了,我不想再欠得更多。”
嘆息了一聲,裴夏夏退出了聊天框,鎖屏手機閉上了眼睛。
……
在裴夏夏一墻之隔的套房,威廉回來之后簡單洗了個澡,頂著漉漉的頭發坐在了電腦前。
視頻通話幾乎是掐著點彈過來的。
威廉看到那個名字勾一笑,客房服務給自己送紅酒來,這才慢條斯理地點了接通。
“你真準時。”
“如果你每次報告的時候也能有這樣準時就好了。”
視頻那頭的肖凱聽到威廉的吐槽眼底閃過一抹尷尬。
“你就非要提那些破報告嗎?”
肖凱當初被強制送到了國外來,起初是被押著去學校的讀書。
經過肖凱不間斷的反抗以及努力,他終于被調到了分公司去。
肖凱在商業上沒啥天賦,但他很會抱大。
很快他就鎖定了自己的學長,學校里的榮譽畢業生威廉·史斯。
國外沒有人會不知道威廉·史斯。
他代表了威廉家族跟史斯家族的榮。
也是這兩個家族的紐帶。
威廉家族是老牌貴族,史斯家族是新興商界巨鱷,兩家結合,生下的威廉注定不凡。
肖凱跟威廉聯系上之后花了好久才打了這人跟自己合作,不過威廉似乎對他的舅舅更興趣,肖凱兩頭應付,雖然依舊沒有自由,但他總算是能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了。
這次得知裴夏夏要到這邊來,他提前找到了威廉,請求威廉幫忙。
沒想到威廉還沒跟裴夏夏接上,裴夏夏那邊就先出了事。
肖凱得知之后恨不得馬上飛過來,但知道他舅舅的人還沒撤走,他只能先拜托威廉幫忙理。
“怎麼樣了?”
肖凱迫不及待地問。
威廉看了肖凱一眼,似笑非笑地說:“我很看到你這樣關心一個人。”
“看來這個麗的東方姑娘對你真的很重要。”
肖凱立刻陷了回憶之中,臉上也掛上了傻笑:“真的很好,你是不知道,啊……”
威廉聽著肖凱絮絮叨叨地將裴夏夏的事說了出來,端起已經醒好的紅酒喝了一口,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是麼?聽你這麼一說,我對這位小姐也產生了好奇。”
肖凱立刻住了:“你說什麼?難道你對裴夏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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