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臻以為他能熬得過傅尋,事實證明,寧錦沂一個電話就能把他走。
看著他臉上的猶豫,傅尋笑著說:“寧總有事就先去忙,不是非要陪著我。”
寧臻了拳頭,明知道傅尋是在諷刺他,卻又不能反駁,這樣的覺才是真正的痛苦。
他將自己心里所有的不悅全都下去,冷著語氣說:“你犯不著得意,別忘了過去的幾年陪在涼之邊的人一直都是我。”
此時的傅尋并不知道他口中的“過去的幾年”指的是什麼,寧臻并沒有給他解釋,甚至就連疑的時間都不給
說完,他就起,看了眼病房,確定顧涼之還在睡覺時才拿出電話給路晨撥了個電話,接通后直接說:“你忙完就來醫院,我回去看看錦沂。”
他故意當著傅尋的面給路晨打電話,就是要告訴傅尋,他不會讓傅尋一個人單獨跟顧涼之在一個房間里面。
后者只是微微的勾起一抹笑意,路晨可比寧臻識相多了,只要看到他在,一定會很早借口先離開,把時間留給他們倆。
只是,寧臻反而像是更相信路晨,又或者他只是想要表現出自己的態度,僅此而已。
在寧臻抬腳離開時,傅尋沖著他的背影輕輕地說了句:“寧總慢走。”
寧臻眼神一狠,并沒有給他任何眼神,就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他說的這些話似的。
寧臻才離開,傅尋就起,著病房門口上的窗戶往里面看,看到顧涼之那張安詳的睡臉時,他心里竟有一說不上來的平靜。
站在那兒看了好一會兒,他才抬手打開門走進去。
大概一個小時后,顧涼之睜開眼時清楚地看到傅尋坐在床邊上,真盯著看,嚨上下一滾。
“看到我,你很意外?”看得出臉上的疑,傅尋沒忍住問,角始終帶著淺淡的笑意。
顧涼之輕輕的搖頭,說不意外是假的,只是不想聽到傅尋問為什麼覺得意外。
剛作,傅尋就起將扶著坐起來,將枕頭塞到的后腰,替找到一個悉的位置后才轉給倒了一杯水,遞給。
顧涼之接過水杯,很低很低地說了聲“謝謝”。
其實,只要不生氣,或者心還算愉快的時候還是比較溫和好相的,看起來整個人都萌不。
傅尋忍不住抬手了的頭,被狠狠一瞪:“你在做什麼?”
“難得看到你乖巧的樣子,覺得這樣的你很可。”
顧涼之微微一愣,兩秒回神,并且將他的手推開,很冷漠地丟了句:“無聊。”
喝著水杯里的水,覺得此時的氣氛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但是又不想要去破壞現在的氛圍,于是就這樣一直沉默著。
病房里陷沉默中,良久才聽到傅尋緩緩開口:“你的腳傷至需要靜養一周,但是距離時裝秀已經不到一周,你還要不要上臺?”
突如其來的轉移話題讓顧涼之一愣,很快回神:“其實我的腳……”
話音未落,就被傅尋打斷:“我剛問過醫生。”
聞言,將所有要出口的話全都咽回去,本來打算隨便說幾句敷衍的話,哪里想到傅尋還特地去問了醫生。
于是,生生的把話轉為:“傷得也不算重,這幾天不練習,到活當天直接上臺,走兩圈還是能忍的。”
“那是全球直播的活,一旦你摔跤,那就是為全球的笑柄,一輩子都會被著摔跤的標簽,你確定你可以承得起?”
傅尋是在很理智且冷靜的跟分析這個話題,用的是F.X老板的份來聊,這倒是讓多有些不習慣。
“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的?”顧涼之盯著蓋著的被子,似帶著些委屈地說,“我就不能好好的走完,就非得摔跤嗎?”
不過對于某些藝人而言,或許摔跤都是能一摔名,但不是。
違走的路線顯然不一樣,不需要利用那些噱頭才能有曝度,是顧涼之,只要想,總能有更多的曝度。
傅尋的擔心不是沒有理由的,但是認為能勝任。
“你不希我上臺?”顧涼之抬頭看他,眼里帶著一好奇以及一疑問。
然而,聽到的是傅尋一臉平靜地說:“我沒法兒預見當天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我只是需要跟你確認你的想法,如果你不想上,就讓卡爾安排別的人頂上去。”
“可是我才是F.X的代言人,如果我不上,對你的品牌會不會有很大的影響?”
聽到顧涼之的話,傅尋不由得輕笑一聲,反問道:“你不是想在這場時裝秀后跟我解約,還會在乎F.X的影響好壞?”
傅尋說完,眉頭微微一,低聲音,輕聲說:“我好歹是個有職業守的人,當一天代言人就要做好自己的職責。”
“這件事我不強求,你自己考慮,如果你覺得你可以,你就上,不行就換人。”
傅尋向來果斷,就算是在對這件事上依舊是同樣的果斷跟堅定。
于是,顧涼之說:“我可以。”
這個結果跟傅尋猜測的一模一樣,他并不意外的一挑眉。
“你早就猜到?”看到他臉上的緒,顧涼之不由得好奇道。
后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移了話題,另外問道:“寧臻應該不希你上臺吧?”
寧臻確實更擔心的腳傷,尤其是跟傅尋有關的活,寧臻當然不喜歡上臺。
可是……
“他只是我朋友,不是我老板,不能阻止我的決定。”
顧涼之是個有自己想法的人,一旦是決定下來的事,任誰都是不能夠改變的,就算是寧臻也不行。
傅尋點點頭:“這幾天你不用去現場,好好休養對你來說才是首要的任務。”
“我知道。”顧涼之輕聲說,“我這幾天暫時不去現場,就算我去,卡爾也不會讓我上臺的。”
“你還算有自知之明。”
顧涼之心里一愣,心頓時有些復雜。
聽到傅尋似老父親的語氣時,突然心里有些說不上來的緒,怪怪的,但似乎有一暖意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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