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機里傳來砰砰的心跳聲,以及……
從屜最底下拿出一個相框,離開江北市前傅尋給的孩子的腳印。
這幾乎是支撐顧涼之三年的神支柱。
如果沒有這兩樣東西,可能早就活不下來,更是完全沒有或者的意義。
那段時間一直的靠著這兩樣東西活下來,直到寧臻告訴,徐跟養父母的死似乎都跟葉安有關,活著的新年便又多了一層——要復仇!
是聽著心跳聲睡的,在過年幾年的時間里,每次失眠都是靠著這段錄音,但路晨他們卻以為是靠著醫院開的安定。
其實安定吃多了,對同樣免疫。
再次醒過來已經是過了晚飯時間,知道路晨肯定敲過的房門,發現反鎖后才沒有闖進來。
剛收拾好腳印跟耳機,房間的門再一次被敲響,輕輕地應了句:“醒了。”
卸妝、洗漱完畢,再換上一舒服的居家服從房間走出去的瞬間愣在房門,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傅尋。
眼眸微微瞇起,反問:“你怎麼在這兒?”
在傅尋的面前,倒是不介意讓傅尋看到最樸素自然的樣子,畢竟這張臉扛得住任何燈,更別說只是素。
就算是一大的居家睡,穿在的上同樣可以展現出凹凸有致的段,越是這樣,越是會讓人無法將目從的上移開。
傅尋就是一個例子,他的目一直跟隨著,知道來到自己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傅總,據我所知,你們霸道總裁都是日理萬機的,為什麼您就這麼閑?”
“我不放心你,而且……”傅尋抬起手,兩手指敲了敲手腕上的表盤,輕聲道,“再日理萬機也有下班的時候。”
言外之意:現在是下班時間。
顧涼之倒是無所謂,翹起二郎,往沙發椅背緩緩靠去,似不經意般地問道:“傅總將寶貴的下班時間都給了我,是有什麼事嗎?”
的怪氣落到傅尋的耳里,讓之不由得瞇起眼,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幾秒后才緩緩開口。
“我招你惹你了,跟我說話這麼怪氣?”
“我哪兒就怪氣了?”顧涼之輕笑一聲,“我難道不是在很認真的問你問題?”
傅尋很想說“你的是什麼問題”,卻在話走到邊的那一刻咽了回去。
“你的額頭真的是自己撞的?”傅尋轉移話題,直接問道。
顧涼之似乎并不意外他要問的是這件事,卻并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反問:“你覺得呢?”
“為什麼要幫說話?”
傅尋口中的“”指的是葉安。
這一刻,覺得有些悲哀,四年前,傅尋不相信徐希允,而選擇相信葉安,現在他選擇相信而懷疑葉安。
現在的葉安活了當初徐希允的樣子,本來開心,卻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這只說明傅尋從來不輕易相信任何人,又或者他想要相信誰,只憑著他自己的喜好以及對誰的好度更多。
傅尋現在相信,但并不代表會一直相信,這才是認為最可怕的地方。
深吸了口氣,緩緩開口:“那你呢,為什麼懷疑?”
“我看出在刻意瞞些什麼,尤其是在說出是自己撞上的那一刻,松了口氣。”傅尋很堅定地說,“我知道是推了你。”
顧涼之并不想跟葉安計較這些,這已經算是葉安給予最輕的傷害,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何必要冒著可能會被傅尋察覺到份的風險去在意這件事?
沒等到開口,傅尋又問:“為什麼?”
“沒那麼多為什麼,單純的不想給自己惹太多麻煩。”怕傅尋不相信,又繼續,“我跟你說過,你對的每一次責怪都會反噬到我的上,我替瞞也是在保護我自己。”
“如果不是,你本就不會傷到額頭。”
傅尋仿佛在問:為什麼要替瞞,為什麼不當場揭穿。
看懂他的緒的顧涼之輕笑一怔,微微一聳肩:“多一事不如一事,畢竟我還沒那麼快離開江北市,而在江北市,我遠比不過。”
同樣的話,曾跟傅尋說過。
不想再繼續跟傅尋糾結這件事,于是起朝著餐廳的方向走,低聲喊了句:“我的草做好沒?”
小澄將的“草”送上來后,傅尋遠遠的看過去,不由得蹙起眉頭,起朝著而來。
他站在顧涼之的旁,盯著面前的食,語氣冷漠地問:“你就吃這些?”
微微一點頭,剛將一塊小番茄放到里,就聽到傅尋說:“今天剛了傷,可以多吃點,給煮碗面。”
小澄有些猶豫,但又不敢反駁傅尋,只能用目向路晨求救,然而,不等得到幫助,傅尋已經抬腳朝著廚房走。
給練的打開冰箱,從里面拿出幾盒食材,邊說:“清湯排骨面可以嗎?”
這句話顯然是在問顧涼之,后者不大習慣這樣的傅尋,于是說:“傅總,你不用這樣,大不了我讓酒店送個餐上來,真不勞你費心。”
“稍等二十分鐘。”
傅尋像是沒聽到說的話似的,將西裝外套掉又走進廚房,開始忙活起來。
傅尋的廚藝很好,只是他幾乎從來都不下廚。
路晨跟小澄都看呆了,完全不知道他這是什麼回事,一直朝著顧涼之使眼神,后者微微一聳肩,小聲說:“他有他的固執。”
傅尋的決定要做的事,誰都沒法兒阻攔,盡管只是下廚這樣的小事。
可是下廚在傅尋這兒算不得小事,他畢竟是堂堂傅氏集團的總裁,為一個戲子下廚,這件事要傳出去,大概是沒有人相信的。
顧涼之遠遠的看著他忙活的背影,心里卻有著說不上來的緒,很奇怪,卻很躁。
一邊想要得到傅尋對的好,一邊又不希傅尋對太好,說到底……是怕自己再一次陷下去……
那畢竟是傅尋,曾經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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