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心臟就在錦沂的上。”
寧臻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
他的語氣很明顯是在忍著些什麼,看到顧涼之眼里的緒后一字一頓地說:“錦沂的心臟就是捐贈的,而這段錄音是我親自錄,親自寄給捐贈人的母親的。”
言外之意,的孩子的心臟現在就在寧錦沂的上。
這一切就是這樣的巧合,在過去的三年時間里,他們倆從來都不知道他們之間居然還有這樣的關系。
怪不得,那麼喜歡寧錦沂,又怪不得寧錦沂那麼喜歡粘著,原來這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怎麼會……”
顧涼之整個人愣住,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寧臻,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況。
“我很確定這是我錄的。”
寧臻再一次開口,堅定地說道。
如此,顧涼之才不得不確定,他確實沒有說假話,也實在沒有說假話的必要。
“錦沂居然就是……”就是孩子捐贈出來的那顆心臟的捐贈人……
臉上的表十分的復雜,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自己的緒,總覺得很假。
曾經,不是沒有想過去找一下那顆心臟的使用者,可是不想去破壞對方的生活,只需要知道捐贈人一直都好好的就行。
沒想到居然這個人居然就在的邊,這些年寧錦沂沒在心不好的時候拯救。
眼眶含著淚水,直勾勾的盯著寧臻,反復地問:“這是真的嗎?真的是真的嗎?真的是錦沂嗎?”
又一次慶幸,又有一猶豫跟擔心,怕搞錯了。
寧臻點頭:“是。”
他并不是不激的,但也是這些事,他才意識到這三年的時間里,他對顧涼之的了解居然那麼淺,顧涼之在他不知道的況下,有那麼多。
“我要見。”
顧涼之只說了這一句話,昂起水汪汪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寧臻,懇求道。
后者抬手替將眼角的淚水拭干凈,笑著說:“你確定你要用這樣的狀態見錦沂嗎?你就不擔心被你嚇到?”
說完,從床上爬起來,來到洗漱間,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著,看到哭腫了的雙眼后才收起剛才的打算。
用清水洗了把臉,重新回到臥室里,寧臻已經將相框擺好放在床頭柜上,轉看到臉上的緒時,不由得說:“現在,你不需要在有任何瞞,不用再瞞著我。”
其實,他只是強調,希顧涼之不要再瞞著他。
聞言,心里一怔,這會兒才意識到瞞了寧臻整整三年,DNA如果不瞞著寧臻,早就已經知道寧錦沂跟的關系。
這件事……說到底也是自己錯過的。
深吸了口氣:“我只是不想讓你再替我擔心。”
“如果不是我今天撞破,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瞞著我?”寧臻問道,“我還不夠讓你信任嗎?你覺得我不夠讓你足以相信我會替你守住?”
顧涼之搖頭:“我只是不想再回憶起這些讓我傷心的事,每說起一起,我就像是面臨一次悲傷,你覺得我應該要說嗎?”
再說,那時候只認為這件事就算說出來也無濟于事,的孩子已經死了,難不跟寧臻說,他就能讓孩子重新活過來嗎?
“可是我可以替你分擔這些事,我可以幫助你的,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寧臻對于這件事其實是介意的,真的很介意。
畢竟,在他的心里,顧涼之早就已經為他一個很重要的人,在他的心里,顧涼之很重要。
他深吸了口氣,看著顧涼之,再一次開口:“難道對你來說,我就是這麼不值得信任的一個人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不相信你,我沒有覺得你是個不值得信任的人,我只是……真的不想再提到過去的事。”頓了話,深吸一口氣說,“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讓我提到過去那些不開心的事?難道我就不能擁有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嗎?”
“你會很難,我只是認為我可以替你分擔這些不開心的事。”
顧涼之搖頭,出一說不上來緒的笑容,很勉強地說:“我習慣了一個人。”
習慣了一個人去做這些事,所以不愿意再讓別人來心疼,更不認為有人會心疼。
畢竟,心疼的人早在今年前就已經死了。
看到臉上的那一抹緒,寧臻朝走來,抬手向抱住,一下子的將抱住。
“沒事,以后不管再發生什麼事,你都還有我,我會一直都在你的邊,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去面對那麼些事。”
寧臻的話確實讓人很放心,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讓寧臻替去承擔這些不應該是由他來承擔的事。
從寧臻的懷抱里出來,低聲音說:“謝謝你,可是有些事……我自己可以的。”
說完,寧臻的臉微微一變,說到底還是因為顧涼之不喜歡他,因為不愿意讓他一起分擔。
顧涼之輕聲說:“你能讓錦沂明天回來嗎?我……我還是想要見一見。”
“當然可以,我一會兒就打電話,讓人司機明天一早就去林家接回來。”寧臻直接的答應的請求,他向來都不會拒絕顧涼之的請求的,這一次自然也是。
出一恩的緒,卻沒有再說別的話。
在知道孩子的心臟就在寧錦沂的上時,總是想要快一些見到,這一次是對孩子的思念多過于寧錦沂。
可這是真是的想法,相信寧臻應該能夠理解的想法,卻還是要說一句:“對不起。”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在我這兒永遠都不需要這句話。”
說完,眼里瞬間啪嗒的流下兩滴眼淚,寧臻對確實是好到無以復加,可是卻沒有對此有任何的表示。
又或者,只是寧臻不接的表示,畢竟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可是,他想要的,顧涼之自認真的給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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