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聊這麼沒有意義的話題。”
就算他回答了寧臻的話,他也終究回不去三年前,既然回不去,為什麼要繼續聊這個話題呢?
但其實,他只是不想跟寧臻聊這個話題。
“我猜你現在肯定很后悔,是吧?”寧臻偏頭看向他,角彎起一抹諷刺的弧度,“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對有那麼多誤解,你更是恨不得讓時間倒流,重新回到那時候,給當時的自己狠狠的來一掌。”
聽到他的話,傅尋依舊沒有任何靜,沒有回應,甚至沒有表,平淡得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
“可惜,這一切都回不去。”寧臻又喝了一大口酒,繼續自顧自地說,“要是能回去,我就選擇回到幾個月前,我一定不會讓涼之回江北市。”
只要不讓顧涼之跟傅尋再見面,就不會發生現在這一系列的事,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傅尋偏頭看向他,總覺得寧臻的話似乎在向他些什麼信息,可他又不能確定。
于是,他又不說話了。
“在見到你之前,我信誓旦旦的認為,涼之一定不會再被你影響心,不會被你牽緒,可是后來我發現,要是不回來可能已經為我的妻子。”
可偏偏,他們回國了,讓顧涼之再一次遇見傅尋。
而他,就連自己心的人都護不住,一而再的讓傅尋傷害,最后……還讓顧涼之懷上傅尋的孩子。
他真的恨了自己,覺得自己沒用極了。
在顧涼之的面前,不管他要做些什麼,似乎都得不到顧涼之認可,并不是因為顧涼之眼里沒有他。
但能肯定的是,顧涼之的心里大概是沒有他的,否則他就不會落到現在的地步。
他很嫉妒,嫉妒得恨不得給傅尋兩拳,但他又不能。
看到他的著拳頭,傅尋才緩緩開口:“你找我過來,是想讓我聽你訴苦的?”
他依舊不知道寧臻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唯一能夠看得出來的大概只有一件事:寧臻的心不好,很可能是因為徐希允。
他眼眸微瞇,直勾勾的看著寧臻,沉著語氣問:“徐希允怎麼了?”
他擔心的只有徐希允,如果不是徐希允的事,寧臻不會找他,更不會在以這樣的緒出現在他的面前。
突然,寧臻昂起頭看向他:“傅尋,我們打一架吧,誰贏了就把涼之帶走,輸的人就永遠的離開涼之,消失于的視線里。”
傅尋沒有說話,依舊是一張臉,他諷刺的笑道:“怎麼,不敢賭,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會輸給我?”
“我只是覺得,就算我贏了你也未必會離開,而且……現在是希允沒有離開江北市的打算,而不是我強迫留下來。”
這是實話,但也是他不會在徐希允面前說的話,他不希徐希允誤以為他要趕走。
寧臻被他的話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畢竟,他說的對……
他又灌了一杯酒,沒有再跟傅尋說話,往后背后靠去,只是靠著。
兩人就這樣沉默下來,完全沒有任何流,一待就是半個小時。
突然,包廂的門被推開,進來的是帶著口罩跟墨鏡的顧涼之。
看到屋里的場景,先是愣了一下,完全看不懂這兩人之間的流。
本以為進來時,會看到扭打在一起的兩人,又或者是正在爭吵,卻發現他們倆似乎過于安靜。
不對……寧臻臉上有傷!
快步走到寧臻的面前,盯著他的臉看著:“你怎麼回事?”
沒有聽到寧臻回答,又將目投向一旁的傅尋,看到他的拳頭沾了跡,一下子明白了——這兩人在進來之前打了一架。
確實打了一架。
五分鐘前打的。
兩人都有健的習慣,甚至是都練習拳擊,打起架來誰也不讓誰,也都沒吃虧,寧臻臉上傷了,傅尋的角也染了。
看起來,戰況還是激烈的,兩人多都掛了彩。
索坐到兩人的中間,無奈地嘆了口氣,低聲道:“打夠了嗎,不繼續了嗎?要不要再當著我的面打一次,我好幫你們錄視頻,再給你們救護車?”
是真的被氣到了,在聽到路晨說寧臻出門后,給寧臻打了個好幾個電話,又親自去了公司找,沒發現人才想起來給寧臻的司機打電話,結果發現他來酒吧了。
寧臻不是個喜歡來酒吧的人,而且他在江北市沒什麼可以一塊喝酒的朋友,于是立馬想到傅尋,沒想到還真的猜對了。
只是萬萬沒想到這兩個的年男人居然會打架,未免太稚了些。
“怎麼都不說話,怎麼都不打,繼續打唄,我倒是沒見過你們這樣的大人打起來的樣子呢。”說著,拿出手機,“讓我錄個像留作紀念?”
“涼之,夠了。”寧臻摁下拿著手機的手,低聲說,“我們回去吧。”
寧臻沒想過會讓看到這一幕,這會兒確實是有些心虛的,想要趕離開。
再者,現在是個孕婦,不適合來這些場合,對孩子不好。
他巍巍的站起來,看著顧涼之:“走,我帶你回家。”
沒有作,偏頭看向一直沉默著的傅尋,一字一句地說:“傅尋,我不知道你們倆到底為什麼打起來,但如果是為了我,真的大可不必,我不需要。”
“你認為是我跟他打起來的嗎?”
“不管你們誰先手,但一個掌拍不響是真的。”深吸了口氣,“你們都是年人,有必要再做這麼稚的事嗎?”
以對寧臻的了解,第一個反應確實認為先手的人是傅尋,可是聽到傅尋這句話,才確定,是寧臻先手。
傅尋抬起頭對上的雙眼,冷笑的丟了句“確實很稚”后起拿上西裝外套往外走,完全沒有好奇后的人會是什麼樣的表。
看著傅尋離開的背影,竟約的覺到一的委屈。
委屈?
傅尋會因為誤會而到委屈嗎?
并不確定,現在似乎也不是跑上去確認的時候。
只覺得太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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