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顧涼之出現在寧臻的房間門口。
過來之前,路晨跟說:“不是要質問你些什麼,只是想讓你去看看寧總,我擔心他一個人不好理傷口。”
寧臻傷得不算嚴重,但也算是因為的傷,確實應該去看看。
像是鼓起勇氣才抬手敲了敲門,屋里沒有靜,頓下幾秒,又重新敲門。
屋里低低傳來一句“我沒事”,寧臻的語氣有些平淡,甚至聽不出他此時的緒,顧涼之無奈地嘆了口氣:“是我。”
聞言,寧臻才站起來,親自來開門。
看到門外站著的是顧涼之后,他才微微皺起眉:“你怎麼來了。”
不是不讓來,只是很意外回來,畢竟他認為顧涼之應該在生他的氣,不該關心他的況。
顧涼之沒有解釋,直接問:“你還沒有理傷口?”
他看到他的角傷了,就連手臂都有幾傷口。
繞開寧臻走進屋里,直接來到醫藥箱的旁邊,打開藥箱拿出需要用的東西。
不等寧臻開口,直接還說:“坐著,我幫你理傷口。”
沒有學會護理方面的知識,但這些簡單的傷口總還是會理的,幾分鐘后就把臉上的傷理好。
手肘也有傷,不由得皺起眉:“那個包廂就那麼點空間,你到底是什麼傷到手肘的?”
“撞到桌角了。”
寧臻有些心虛,回答的聲音也便小了很多,始終是沒什麼底氣的。
他深吸了口氣,隨后輕聲道:“我跟他傷得應該差不多,他也沒比我好到哪里。”
“你覺得這是一件你值得驕傲的事,是嗎?”顧涼之沒有任何防備的直接將消毒酒到傷口,看到他微微蹙眉才不由得放輕手上的作。
“我一開始沒打算跟他打,后面……”
實在是忍不住才的手,主要還是傅尋說的話太難聽,要不是傅尋一直在挑釁,他又怎麼會手。
“不管你一開始的打算是什麼,也不管他說了什麼挑釁你的話,你先手就是你的不對。”顧涼之給他的傷口上無菌敷,邊說,“你不該給傅尋任何抓住把柄的機會。”
“涼之,你是在擔心我嗎?”
聞言,顧涼之一怔,的擔心那麼不明顯嗎,還是剛才在酒吧包廂里說了太狠的話,讓寧臻認為很生氣,從而完全不擔心他的傷勢?
深吸了口氣,隨后有些賭氣般地說:“我在擔心狗!”
說完,合上醫藥箱就要走,卻被寧臻一把拉住手腕:“你先別走。”
他的抓著的手腕,仿佛有話要說,可最后卻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得出口。
沉默良久,顧涼之才回頭看向他,低聲問:“你要是沒什麼話要說,我就先回去休息,醫生說過我現在不適合熬夜。”
現在是個孕婦。
然而,寧臻卻并沒有放開手的打算,他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氣,最后才緩緩開口:“如果我說我希你跟我離開江北市,你愿意嗎?”
“你知道的我不愿意。”顧涼之很直接的回答了他的問題,幾秒后又補上一句,“我姐姐跟養父母的仇尚且未報,你覺得我能安心離開?就算離開,我就能安心的繼續生活?”
顯然不可能,否則那三年就不會讓自己過得那麼辛苦,更不需要把原本的自己換另一個人,導致現在的為難。
既然已經下定決定,就不該想著輕松,只能在一邊照顧好自己,確保孩子能平安的前提下,再葉安代出曾做過的事。
“寧臻,在這件事上,你應該比誰了解我,我不希你以后在問我這樣的問題。”頓了話,又說,“但如果你覺得幫我很累,很辛苦,你可以直接跟我說,我可以自己來。”
“涼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希你太辛苦,尤其是你現在還懷著孕,特殊時期。”
說完,顧涼之并沒有別的話,的態度依舊是堅持的。
深吸了口氣,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嗎?葉安懷著孕,你真的忍得下心對付嗎?”
“我對付的是,不是肚子里的孩子,我為什麼不忍心?”顧涼之冷笑了聲,“當初怎麼對我的孩子,憑什麼祈求我因為懷孕就放過?”
說著,語氣有些冷漠,在寧臻看不到的眼底閃過一恨意,確實是恨了葉安。
是葉安害得失去一切重要的東西,可卻也是葉安讓重新有了接傅尋的機會,再讓有了另一個新的希——肚子里的孩子。
抬起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覆在小腹上,深吸了口氣說:“我會好好的保護自己,保護我的孩子,但我希你不要再勸我離開江北市,放棄復仇的計劃。”
寧臻張了張,卻在開口之前聽到顧涼之有些冷漠地說:“否則,我會以為你是站在葉安的邊,替考慮。”
“我不是,我怎麼會站在那邊,我一直都是站在你的角度上去思考這些問題的。”寧臻有些著急地解釋,“我真的只是擔心你會陷更困難的境里。”
畢竟,傅尋在江北市的勢力,可能是就連他都比不過的,換句話說就是,他害怕自己哪天保護不了顧涼之。
可是離開江北市,回到他的地盤后,他可以很確定的給出承諾,他一定能護好顧涼之以及的寶寶。
然而,卻遭到顧涼之的拒絕。
“我不怕,如果真的出事,那只能是我的命不好,但該做的事我必須要做。”說著話,回頭居高臨下的盯著寧臻,一字一句的說,“我一定要讓葉安付出應的代價,我不會再讓傷害我,更不會讓逍遙法外!”
他看到了,看到顧涼之的決心,如此……便沒有太多能說的話。
以他對顧涼之的了解,堅持的事就一定會堅持到底,誰都不能改變的堅持,誰都不可以否定的決定。
最后,寧臻只能說:“那我陪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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