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尋的話,是聽進去了,卻并沒有完全的放在心上,只是聽一耳朵就好。
吃過晚飯,還是傅尋將送回家,跟預想中的一樣寧臻就在門外等。
跟傅尋說一句“謝謝”才下的車,像是沒有看到寧臻臉上的表,又輕描淡寫地丟了句“進去吧”后不顧寧臻是否跟著一起進,自己邁著大步走。
寧臻盯著車的傅尋,后者當然看得出他的意圖,便輕聲問:“寧總有話要跟我說?”
“如果我讓你以后不要再見涼之,你是不是不會聽?”傅尋很直接地問道。
看到車的人微微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才繼續:“或許你本就沒有意識到,涼之到的危險亦或是挑釁全都來自于你。”
寧臻在車外,傅尋在車,兩人就是這樣的姿態說著話,寧臻并不需要寧臻下車跟他站在平等的視線里聊天,他只需要讓傅尋清楚,他對顧涼之的決心就好。
沒有聽到傅尋開口,他并不確定對方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但他還要繼續:“如果你真的為他們好,就應該離他們遠一點,以及……盡快將事理好。”
寧臻口中的“他們”指的是顧涼之跟寶寶,要他盡快理好的事是指當年的那兩起車禍。
“查到這件事過后,你是不是就可以完全沒有任何顧及的將帶走?”
寧臻瞇起眼,冷著語氣問:“傅總的意思是,你不希我帶涼之離開,因此對這件事的態度就是怠慢?”
他可以理解傅尋的想法,但他并不能認同這個人的做法,為了將顧涼之留在江北市,傅尋居然選擇怠慢查找證據的事?
“我本以為你會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沒想到……你果然不值得信任。”寧臻冷哼了聲,轉就要走,卻在這時聽到車的傅尋很低很低的聲音傳來。
傅尋說:“你不是我,不要隨意揣測我的心。”
他不愿意讓任何人隨意的去猜測他的想法,也不會有人猜得到他心里真正的想法跟目的以及打算。
寧臻頓下腳步,頭也不回地丟了句:“我沒時間去猜測你,是你說的話讓人不得不往這個方面去想。”
話音落下的同時,聽到傅尋冷漠地說“開車”。
傅尋走遠后,寧臻才緩緩的抬腳走進屋里,卻不知道二樓的某個角落里,有一雙眼睛在傅尋的車子徹底駛遠才收起來。
顧涼之坐在沙發上,無奈的嘆一口氣,其實不是完全不在意,生怕這兩人還會因為再一次打起來。
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更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才能同時拒絕兩個對示好的男人。
目前,確實是要仰仗著寧臻,要在寧臻這兒躲避傅尋,但是又不能完全的拒絕傅尋,他那一次要求見面的機會是能拒絕的?
抱著腦袋,覺得自己的腦子一片,不想再去思考這個問題。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
猶豫幾秒,最后還是接下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悉的聲音,直接說:“顧涼之,我們見個面吧。”
這聲音很悉,但是聽不出來。
“你是誰?”
說完,電話那頭愣了一下,幾秒后反問:“你聽不出我的聲音?”
“我承認你的聲音很悉,但我確實聽不出來,抱歉。”頓下兩秒,又說,“如果你不自報家門,我就要掛電話了。”
不會無緣無故的答應一個甚至不知道是誰的人出去見面,卻在要掛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頭的人傳來三個字:“梁枝。”
那一刻,顧涼之才猛地意識到,這個聲音確實是梁枝的,于是又問:“你找我有事?”
“我要見你。”很明顯聽得出來,梁枝的聲音很抑,顯然是有氣沒地兒撒。
梁枝想要見,首先就不能在電話里跟吵起來,否則怕是就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的。
聽得出梁枝的忍,才輕笑著說:“我們應該沒有見面的必要跟理由吧?”
認為們倆之間的恩怨早在兩人一塊退出《我超會穿》節目時結束,想過們可能會在別的活上見面,但唯獨沒想到會是梁枝給打電話。
“你是不是怕了?”梁枝用的是激將法,就是想要讓顧涼之答應跟見面,“你心虛,你不敢跟我見面。”
顧涼之微微皺起眉頭,反問道:“我為什麼不敢跟你見面?”
做怎麼得罪過梁枝的事,還是搶走梁枝的資源?
想到這兒,說出今天拍攝的手表的品牌,不確定地反問:“這是你原本要拿下的廣告?”
“你覺得我看得上這個手表?”
不是?
既然不是,實在是想不到們倆還有什麼資源上的沖突。
記得,前兩天在看香水廣告的時候,看到梁枝的廣告,梁枝有自己的香水代言。
不等理清思緒,梁枝丟下一句“我會把時間地點發給你,如果你沒來,我就直接上你家找你”后掛斷電話。
顧涼之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一臉懵。
到底哪兒得罪梁枝,竟讓對方親自打電話來約見面?
正巧這時路晨給送水果進來,順帶打算跟聊一下今天的事,一走進來就聽到顧涼之問:“我們接的這兩個廣告跟梁枝有什麼沖突嗎?”
路晨反而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住,回神才搖搖頭:“應該沒有, 在選擇廣告的時候盡可能的避開跟你有沖突的人。”
路晨又不傻,既知道顧涼之接廣告只是為了逃避某些關注點,自然不會找跟“仇人”有沖突的代言。
可是顧涼之這句話讓不得不懷疑——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
“剛給我打了電話,約我明天見面,可是我本就不知道我哪兒得罪。”顧涼之晃了晃手機,最后無所謂的將手機丟到一邊,“該不是吃飽了撐著,非要跟我過不起吧?”
“你最近就連自己的事都顧不上來,哪有得罪的機會?”路晨將水果放到面前,沉著臉說,“梁枝到底想干嘛?”
顧涼之勾一笑:“明天去會一會不就知道了?”
“你要去赴約?”
“人家都挑釁到我本人上了,還能拒絕?”
去,必須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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