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你這樣的人,還會有良心? 我冷冷地盯著他:“你想說什麼?” 我爸幾乎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但他的話卻是格外的嚴謹流暢,就像是提前安排好了一樣。
他說:“安安,爸想了想,覺得人還是不能昧著良心說話做事。”
我諷笑了一聲:“所以,你要說什麼?” 我爸甚至還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說:“其實爸知道,是你雇的人引爸去賭博,故意害爸輸那麼多錢,害爸被要債的得走投無路。”
我狠狠蹙眉。
他怎麼會知道這一點? 按道理來說,徐特助是賀知州的首席助理,且跟了賀知州那麼多年,對賀知州的忠心應該是毋庸置疑的。
其次,徐特助的能力定然也是有的。
我跟徐特助打了幾次道,他做事嚴謹,效率快。
所以在我爸的這件事上,他應該不會被顧青青發現才對。
那麼,問題到底出現在哪? 我仔細地將我的計劃從頭到尾地回想了一遍。
越想,一顆心越是往下沉。
我忽然想到,我放在顧青青房間里的那個錄音被發現后,我爸來找我借錢的那次。
如果那次,是顧青青安排他過來的。
是顧青青故意讓他跟我錄音被發現了,也是顧青青故意讓我爸來我面前發牢,說跟唐逸都不管他了。
繼而讓我誤以為他跟顧青青即將鬧翻,誤以為只要再他一把,他就會跟顧青青徹底決裂,從而來投靠我,揭發顧青青。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恐怕是從我爸第一次來找我要錢那次開始,我就已經落顧青青提前設好的局里。
什麼顧青青和唐逸都不管我爸了。
什麼我爸要跟顧青青決裂了。
這些全都是我爸故意給我的假象。
想到這里,我再一次會到了顧青青的可怕之。
的可怕,從來都不是表面弱心毒。
而是那從小就深沉的心機。
到底是我小看了。
一個從小就那麼有心機的人,長大后,那心機只會更深沉更可怕。
我爸還在說,甚至還裝出了一副難過的模樣。
“你雇人把爸得走投無路,不就是想爸配合你完這段錄音麼? 其實你是爸的親閨,爸心里自然也不會怪你這般設計爸,甚至也昧著良心配合你完了這段錄音。
但是這會看青青被你冤枉得這麼可憐,我這心里終究還是過意不去啊。
爸是年過半百的人,不想到死的時候還良心的譴責啊。”
聽著我爸這番話,我不控制地笑了起來,笑得嘲諷至極。
我看著他,幽幽道:“你這樣的人,還會有良心?” “嘖,安安,你怎麼變這樣了啊?” 我爸皺著眉,一臉失地看著我,“我知道你不喜歡青青,但到底是你哥的未婚妻,是你未來的嫂子。
你設計爸,著爸配合你錄下這段語音也就算了,你怎麼還能污蔑背著你哥出軌呢。
你看你,這都是做的些什麼啊?難道你非要拆散跟你哥,你才肯甘心?” 我始終笑著,看向唐逸。
我沖唐逸道:“爸爸的這些話,你都聽見了麼?所以,你真的沒有什麼想說的麼?” 唐逸依舊坐在顧青青旁。
他側的手,篡著那被褥,沖我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我說什麼?” “呵,好一個什麼都不知道。”
我冷笑地嘲諷,心的悲憤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這時,顧青青又委屈地哭啼起來:“安安,這都過了四年,你對我的敵意怎麼還這樣大啊。
你污蔑我其他的事也就罷了,你怎麼能污蔑我背叛你哥呢。”
“你在這里狡辯!”我忍不住低吼,“我親眼看見你跟許墨在這張床上茍合,有本事你發毒誓!” “安安!” 唐逸忽然憤怒地沖我喊了一聲,“你說青青其他的可以,但你不可以這樣詆毀青青!” “就是啊,這屋子一直都是我一個人住,哪里會有什麼男人?” 那個芳姨這時候也開口了,沖我責備道,“你這人也真是的,污蔑人也得拿出點證據來啊。
青青多好的孩子啊,時常過來看我,接濟我,怎麼到了你里,就了不堪的了。
果然心不正的人……”
“芳姨!” 芳姨話還沒說完,賀知州忽然朝低喊了一聲。
芳姨一怔:“知州爺,,這……” “是我的妻子。”
賀知州沒什麼語氣地說。
芳姨是顧青青的人,這會正幫著顧青青害我,所以肯定也知道我跟賀知州的關系。
但賀知州這麼說了,也只是裝作一副才知道的模樣說:“啊,原來是你的妻子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只是這樣詆毀青青出軌,我這心里一時有些氣憤……” “有沒有詆毀青青,我自會去查,所以,在真相沒出來之前,還請芳姨不要說話。”
芳姨抿:“好的,知州爺。”
這個芳姨喊賀知州爺,又跟賀母要好,這麼看來,這個芳姨以前指不定是賀母邊比較信得過的傭人。
只是沒想到,賀母信得過的傭人都能被顧青青收買。
足以可見,顧青青在收買人心這一塊真的很厲害。
正想著,顧青青悲傷的哭泣聲忽然又傳來。
“看來知州哥哥還是相信安安,不相信我。”
賀知州淡淡地看了一眼,語氣始終沒什麼起伏:“我相不相信你無所謂,你的未婚夫相信你就行了。”
“我相信你,青青,不管怎樣,我都相信你。”
賀知州話音一落,唐逸急忙開口道。
我譏諷地扯了扯。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風的墻,等到顧青青跟許墨的丑事被揭發,看他會不會后悔自己此刻所說的這些話。
即便唐逸這般沖顧青青表明自己的心意和信任,顧青青還是不滿。
掩面哭泣,一副傷心絕的模樣說:“你騙我,你怎麼可能會相信我?你要是相信我,你就不會跟著安安來捉了。
我知道,你上那麼說,心里對我還是有所懷疑,還有知州哥哥,你們心里其實都寧愿相信安安。
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唯有以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說著,忽然迅速地抄起放在床頭柜上的水果刀朝自己的腹部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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