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話音剛落,下腹忽然被狠狠一撞。
劇痛中,他捂著下腹撞翻了輸架,高大的軀跌落床邊。
此時,傅卿已經迅速起,與他拉開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一臉嫌惡的看著他,“威脅我?就算你不肯撤訴放人,我也不信陸北會一直待在拘留所,他好歹也是陸氏集團的爺。”
秦墨抓著床頭柜爬起來,一使勁,手臂上搐的疼痛讓他的太突突直跳。
“站住!”
他住了傅卿。
“就算是陸家有本事把他放出來,名聲不要了?他的職業生涯到此為止你也不在乎?”
傅卿都走到門口了,腳步還是停了下來,握拳頭道,“就算是這樣,我也不可能答應你那些卑鄙下流的要求!”
“卑鄙下流?”秦墨掃了一眼,“你上什麼我沒見過?”
傅卿臉一沉,掐著掌心滿心都是屈辱。
類似的辱的話,從前秦墨說過很多次,他一點兒都沒變。
“我要你留下來照顧我,直到我傷好痊愈。”
沉冷的一句話在病房里回,傅卿抬起頭,眉心直跳。
“怎麼?不愿意?”秦墨站在原地,上迫的氣場讓空氣都有些凝結,漆黑的冷眸中滿是冷酷,“你要是連這都不愿意,就別指著陸北這件事能輕松揭過去,故意傷人,甚至故意殺人未遂,夠他去坐牢了。”
傅卿握拳頭,恨得后槽牙都咬了。
即便陸北是陸家的爺,不至于撕破臉被秦墨送進去坐牢,但是毀了他的名聲和他的職業生涯,不過就是秦墨一句話的事,對外,理虧的是陸北。
傅卿狠狠的咬了咬牙,“行,我答應你這個條件。”
“這就對了。”
“什麼時候可以放了陸北?”
“明天上午之前。”
“希你說到做到。”
說完這話,傅卿撿起地上自己的包就要走人。
后秦墨的聲音,“晚餐我想吃你親手做的飯。”
“什麼?”傅卿轉過臉,不可思議地看向秦墨。
他是有什麼病麼?
“七點之前,相信你可以讓我滿意。”
傅卿咬咬牙,“好。”
做就做,只要他敢吃,自己憑什麼不敢做?
“傅小姐。”
看著傅卿氣沖沖的離開,閔助理了一把腦門上的汗。
看著樣子,似乎是沒出什麼事,那剛剛病房里面的響是?
閔助理匆匆進屋,發現秦墨臉蒼白的坐在床邊,輸架翻在地上,針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拔掉的,秦墨的手背上正冒著一的。
“秦總,我這就去醫生。”
主治大夫過來重新了輸針,又檢查了一遍秦墨的傷口,“輕微撕裂,秦先生,您必須得靜養,這手臂盡量還是不要的好。”
“知道了,沒事。”
秦墨的心似乎不錯,醫生走后住了閔助理。
“陸北怎麼回事?”
“我也是剛知道,”閔助理忙解釋,“今天上午陸被警局帶走,但是陸北的團隊還沒對外解釋原因,目前是回避狀態。”
“去查清楚為什麼。”
“是。”
閔助理猶豫道,“傅小姐好像是誤會您了,要不我去跟解釋吧,您早上暈過去就被送醫院了,哪有這個閑心去讓人把陸抓起來啊。”
“不必。”
秦墨瞥了他一眼,眼眸中的寒意帶著幾分警告,“這件事不用在面前再提。”
閔助理一怔,“是。”
另一邊,傅卿開車回家。
剛到家就把包隨手一丟,一屁坐在了沙發上。
余瞥了廚房一眼,心忽然很復雜。
長這麼大就做過一次飯,是跟秦墨結婚以后,他生日的那天,翻食譜找老師,學了一個禮拜,做了一桌還算是像樣的家常菜。
可那天發生了什麼呢?
等秦墨回來等到后半夜,電話不接,人找不著,等到桌上的飯菜都涼了,后來第二天早上那些飯菜全都被阿姨倒進了垃圾桶。
那天之后,再也沒做過飯。
手機‘叮’的一聲忽然響了,傅卿回過神瞥了一眼,眸一下子收。
秦墨發來的消息,“晚上我要吃西紅柿炒蛋、紅燒、海帶排骨湯,主食要黑米飯。”
傅卿一怔,一下子握了手機,心里疑橫生。
那年學做的一桌子菜就是這些,連黑米飯也分毫不差,怎麼回事?
那晚明明秦墨本沒回來,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傅卿皺了皺眉,直接回了一句“不會”。
另一邊,病房里的秦墨看到了這兩個字,淡定的回復道,“那就學,除非你不想讓陸北早點出來。”
發完這段話,秦墨若有所思。
其實三年前他生日那晚回過家,傅卿做的那桌子菜他吃了,只是不想讓傅卿知道,所以剩菜讓阿姨倒進了垃圾桶里。
那個時候他還沒完全拿到傅國魏殺害自己父母的證據,對傅卿的存在也沒有太大的抵,偶爾他們還能一起吃頓飯,聊幾句。
可惜好景不長,他就查到了證據。
“秦總。”
閔助理敲門的聲音拉回了秦墨的思緒。
“進來。”
“秦總,陸被抓的事查清楚了,是溫小姐報的案。”
“原因?”
閔助理猶豫了幾秒,“溫小姐是以您太太的份報的案,說是陸對您造了人傷害。”
“怎麼知道的?”
閔助理忙搖頭解釋,“秦總,這我不知道,我也是傅小姐來了之后才知道您這傷是陸打的,絕對不是我跟溫小姐說的。”
這話里某些詞實在是扎心。
被陸北打?
秦墨的眉心狠狠跳了一下,幽幽地看了閔助理一眼,糾正道,“我不是被他打,是他趁我不注意的手,還有,我在那之前就傷了。”
閔助理尷尬的扯了扯角。
沒必要解釋吧?就算您沒傷,也打不過陸北。
秦墨握著手機,到了溫阮兒的電話。
電話接通不過三秒,“秦墨?你終于給我打電話了,你怎麼樣了?”
那頭傳來焦急關切的聲。
秦墨冷沉的語氣卻瞬間將的熱澆滅,“誰讓你報案抓陸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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