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銘沒有手去接他手里的卡。
傅卿的手在半空中懸了一會,最后直接塞進了他兜里。
從陸北那里拿了車鑰匙之后就開車去了秦家別墅。
看到傅卿過來,老太太似乎有點驚訝,“卿卿?你怎麼自己過來了,秦墨這臭小子沒跟你在一塊嗎?”
“我以為他先回來了,他沒有回來嗎?”傅卿打量了周圍一眼。
確實沒有秦墨回來過的痕跡。
秦老太太搖搖頭,“他可能工作忙,剛剛接手秦氏的業務還不是那麼悉。”
“對了,秦歡不是一直都在國外嗎?你有空問問秦墨什麼時候能把人接回來,我好久沒看到歡歡了。”
傅卿踟躕了一下,老太太的記憶最近是越來越混了。
要說記得最清楚的就是懷孕這件事,其他的事,每天醒來記的時間段都有點不一樣。
沒有破,只是笑著點了點頭,“好,我回去問問,既然秦墨不在這,我就去他公司看看。”
“你是自己開車來的?孕婦怎麼能開車?小劉,你開車去送送卿卿。”
老太太朝著一邊的人招呼。
被喚作小劉的人明顯遲疑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后急忙去抓車鑰匙。
傅卿什麼都沒說,走到大門邊上才開口,“肖叔,不用送了,我自己開車沒什麼問題,你在車上坐一會再回去,到時候就說是我見到秦墨了。”
男人恭敬地點點頭,退到了一邊,看著傅卿開著車消失在大道的拐角。
……
另一邊,秦墨帶著閔助理直接回了秦氏,前腳剛進辦公室,溫兆輝后腳就跟了過來。
只不過進門的時候神完全跟在會場的時候不一樣。
閔助理得到秦墨的指示,走到門邊將門關上之后退了出去。
“秦墨,你還記得之前答應過我什麼嗎?”
坐在皮椅上的男人抬了抬眼皮子,將桌面上的文件給整理干凈。
“溫叔,我說過,只要那個專利沒問題,我會幫你,但是這專利到底有沒有問題,你自己心里不清楚麼?”
秦墨說話的時候語氣平靜。
溫兆輝著腰在原地踱步了好幾下,抬手抓了一把頭發,咬牙切齒道,“為了這個招標會,溫氏所有的資金都已經投進去了。”
“現在項目沒拿下來,你知道會造多大的損失嗎!”
秦墨冷笑一聲,雙手輕輕一攤,“您這麼說,都是我的責任?難道秦氏沒有給你投錢?我就沒有一點損失!?”
“做生意都是有風險的,如果溫叔連這點風險都承擔不了的話,那不如早點把公司轉讓出去,收購的事,你可以找蕭毅仔細談談。”
看似平靜的話語,其實字字句句都扎在溫兆輝的心上。
被一個后輩如此挖苦,他忍不下這口氣,抬手就直接拍在了桌面上,筆筒里面的筆被震得東倒西歪。
“秦墨!你真以為自己算個什麼東西!論輩分我可是你的長輩!當年你父母的事…你就是這麼對恩人的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那邊的錢是你給的,專利的申請也是你走關系讓人走的快速通道,米一一也是你派人弄出來的!你就是存心想跟我作對!”
溫兆輝面紅耳赤地瞪著秦墨。
四目相對,秦墨卻笑了出來,“溫叔,你在說什麼?”
“米一一?是會場出現的那個人?不會真是你人綁的吧?”
聽到這里,溫兆輝才意識到自己可能了套,臉一會青一會紅的,很是難看。
秦墨起拍了拍溫兆輝的肩膀,“做人還是給自己留條退路的好。”
“你!”溫兆輝咬牙關,反駁的話卻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你了半天,口袋里的手機響了無數次。
他憤惱地接起電話,“什麼事!”
聽著電話里的聲音,溫兆輝的臉由青變黑,最終徹底沉下去,“你們這群廢!這點事都理不好,都給我收拾東西滾蛋!”
“啪”的一聲,手機被摔在了木質的茶幾上,磕壞了一小塊。
秦墨瞥了一眼,“別氣,了肝火可不好,傷。”
溫兆輝深吸了口氣,放緩了語氣,“之前是我誤會了,只不過這次我們真的把所有的錢都投進去了,秦總,能不能借點錢給我?”
“只要能幫助溫氏把這次的難關給度過去,我馬上就能還錢。”
“秦氏自己也虧了錢,我恐怕幫不了這個忙。”秦墨想都沒想直接回絕。
辦公室頓時安靜了,秦墨朝著門口喊道:“閔助理,送客!”
閔助理從外邊進來,溫兆輝盯了秦墨幾秒,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機,冷哼一聲自己快步走了出去。
“秦總,您這樣也算是跟溫總結仇了。”
“商場上,沒有什麼敵人朋友,只要下次還能有共同利益,就能繼續合作。”秦墨毫不在意地開口。
“咚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傅卿站在門外,立在原地看著秦墨。
閔助理識趣地從辦公室退了出去。
“找我有事?”他起,走到會客的茶幾旁邊給傅卿倒了杯茶。
“陸北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能夠看到秦墨的左臉頰有一點點紅腫的痕跡,但不是很嚴重。
秦墨將玻璃水杯放在桌子上,自顧自坐在了沙發上,“你是特意過來讓我不要找陸北麻煩的?”
“如果是這樣,你可以回去了,我沒準備找他麻煩。”
“我,我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沒有事。”傅卿不自然地開口。
心一橫,走到沙發邊上,手抬起他的下仔細看了看。
男人的目在雙目之間駐留,往下,最終停留在了那兩片櫻紅上。
傅卿皺著眉頭,“為什麼不躲?”
秦墨抬手握住的手腕,“你心疼了?”
同他對視,跟了火苗一樣回了手,“有腦子的人都會躲,你平時手矯健,到了這個時候……”
“是,我就是故意的,因為你在,所以我不想躲,這樣你就會來關心我,事實證明,苦計對你有用,不是嗎?”秦墨仰著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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