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遠微微一怔，有些意外地看向玉姣。

玉姣此時已經繼續說了下去：“那陛下不喜歡妾主，陛下主一些？”

說著玉姣就拉起蕭寧遠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領。

蕭寧遠被噎了一下。

他來這，自是來探玉姣的，怎麼從玉姣的口中說出來，好似他是何等猴急的好之徒，只為了男之事而來？

蕭寧遠端詳著眼前的玉姣，良久，才意識到，玉姣好似是醉了。

蕭寧遠好笑道：“你吃酒了？”

玉姣搖頭：“沒有。”

吃的那是藥，怎麼能算得上酒？

蕭寧遠聞著懷中子的上的酒香味，心中覺得好笑，明明吃了，還說沒吃。

他斟酌著語言開口了：“吃了酒，那必定能吐幾分真言吧？”

玉姣迷糊著搖頭：“說了沒飲酒。”

蕭寧遠卻不管這個，繼續問了下去：“那孤問你，你對孤究竟有幾分真心？”

玉姣聽到這，好似到了心敏的地方一樣，猛然間手推開了蕭寧遠，接著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盯著床上的蕭寧遠。

蕭寧遠微微起，靠在床頭，含笑等著玉姣的答案。

玉姣卻瞪著蕭寧遠，不滿地開口了：“你這個人，好生的奇怪，你自己對我都沒用真心，怎麼還關心我用沒用真心了？”

蕭寧遠：“孤何時不用真心了？”

玉姣嗤了一聲：“您是真心貪臣妾的！至于真心……對您似乎也不那麼重要吧？左右你來我這攬月居，每次不都是睡上一覺便走嗎？”

“既如此，還在乎什麼真心不真心的？”

說到這，玉姣便道：“趁著時辰還早，陛下便早些讓妾侍寢吧，等著天亮之前，您還得回去探楚妃娘娘呢！”

若不是醉酒。

玉姣怕是永遠都不會將心里話說出來。

蕭寧遠聽玉姣提起楚妃，便道：“你很在意的存在？”

玉姣冷聲道：“妾不在意，一點都不在意！真的！”

話是這樣說的，但看玉姣的神便知道，玉姣真是在意極了！

蕭寧遠見玉姣這般神，心卻莫名的好了幾分，手將玉姣拉懷中：“姣姣，原來你也會因為孤吃醋。”

玉姣翻了個白眼，男人是不是都有，喜歡看人為自己爭風吃醋的怪癖？

蕭寧遠道：“可你既對孤存著真心，為何又那麼決絕地離開孤？”

提起這件事，玉姣就覺得心中有火：“您將一顆心都放在楚妃娘娘上了，管臣妾為何這樣做作甚？”

說到這，玉姣微微一頓：“實話告訴您吧！若非被人追殺，妾才不想回來和旁的人，爭搶一個男人呢！”

蕭寧遠：“……”

……

接下來，兩個人又說了什麼話，玉姣就想不起來了。

此時天已經亮了。

玉姣正神復雜地坐在床邊上，著自己的額角。

昨天晚上都和蕭寧遠說了什麼？

甚至不記得，蕭寧遠究竟何時離開的！

只記得，自己約莫說了什麼，自己不想回來……

這話是能說的嗎？

這酒！當真是不能喝！

喝酒果然誤事！

是不是徹底把蕭寧遠得罪了？蕭寧遠以后……約莫不會來這攬月居了吧？

春枝和秋蘅進來的時候，便見玉姣此時正一臉愁容地坐在那。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睡了一覺，怎麼心看起來不太好？可是做了噩夢？”春枝關心地問。

玉姣的臉難看到，已經讓春枝和秋蘅察覺到不對勁了。

玉姣喃喃自語道：“比做噩夢還可怕。”

這段時間過得太抑了，以至于喝酒后，的確和蕭寧遠說的一樣，酒后吐真言了。

這再好的籌謀，再好的忍，都要敗在那藥酒上了！

想不起來后來發生的事，索就不去想了。

走一步看一步。

玉姣表現的好似十分看得開，但實則，一整天都沒什麼食。

直到夜幕降臨。

蕭寧遠又一次，出現在了攬月居。

今日蕭寧遠來得早，所以玉姣還沒有就寢。

許是還沒來得及用晚膳，所以蕭寧遠提了食盒過來，此時他耐心的將食盒里面的東西，拿出來擺好，接著才看著站在一旁愣神的玉姣說道：“還愣著干什麼？過來，陪孤一起用膳。”

玉姣連忙過來，打算幫著蕭寧遠擺一下飯菜，但卻發現食盒里面，只剩下一壺酒了。

玉姣看到酒，神有些復雜。

但看著蕭寧遠說道：“陛下，咱們還是不要飲……酒了吧？”

蕭寧遠笑著道：“怎麼？姣姣是怕，酒后吐真言？”

玉姣：“……”

沉默了一瞬，但接著觀察著蕭寧遠的神，見蕭寧遠的心似乎還算頗為愉悅的，多放下心來。

看起來，昨天沒說什麼，特別讓蕭寧遠惱怒的話。

否則蕭寧遠也不能心這樣好的打趣這件事了。

此時的蕭寧遠已經手，將白瓷瓶拿了出來。

見蕭寧遠要斟酒，玉姣就道：“陛下，讓臣妾來吧。”

說著玉姣就手過去，準備將那裝酒的瓷瓶拿過來，可蕭寧遠沒有松手的意思，于是玉姣的手就蓋在了蕭寧遠的手上。

蕭寧遠眉一挑，總算是將酒瓶放下。

玉姣給蕭寧遠斟酒。

斟酒的過程之中，玉姣的手微微一抖，有些許酒水就灑到了外面。

玉姣連忙手忙腳地去。

蕭寧遠摁住了玉姣的手，聲音低啞地開口了：“姣姣，我們先用膳……”

玉姣聽到這，就瞪大了眼睛看向蕭寧遠。

知道蕭寧遠這是什麼意思！

蕭寧遠這是覺得，在勾引他！

天地良心，剛才的確沒這個想法，但這話說出來，好像也不是那麼可信……畢竟，當初好似，用過這樣的手段，勾引過蕭寧遠。

想到往事。

玉姣的臉脹紅，連忙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開口道：“陛下您自己吧！”

說得好像是什麼中鬼一樣，若不是為了在宮中的地位，誰愿意曲意逢迎？

蕭寧遠笑著看向眼前的玉姣，自昨日玉姣酒后說了許多話后，眼前的玉姣，倒是比剛剛回宮的時候，多了幾分真。

那個乖巧的、小意討好的玉姣，固然惹人憐，但他更玉姣肆意真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