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予墨的車剛從車庫駛出去,周林染的電話就來了。
電話剛接通,就傳來周林染揶揄的話語,“墨總,昨天睡得怎麼樣?”
想到昨天買醉的畫面,宮予墨清了清嗓子道,“說正事。”
周林笑道,“昨天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你從夜宴拖回去的,要不是我,說不定今天一早‘ES集團首席總裁宮予墨深夜買醉’的話題已經掉了,墨總你不應該謝謝我嗎?”
宮予墨角出一抹笑,“那行,那你年假不要休了。”
“墨總你這是屬于典型的過河拆橋啊。”
“把休年假的時間用來拿下法國的那個項目,可以多賺你幾套房,這難道不是謝你嗎?”
“得得得!不起不起!”周林染正道,“還是說正事吧,英國的合作方派了代表團過來,預計中午到,那邊的意思是,想跟你個面,然后開個簡短的會議。”
宮予墨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蹙眉看著此刻與公司正相反的路線,“一定要今天中午?”
“你也知道,這次這個合作方是英國的龍頭企業,如果能達合作對我們ES集團是錦上添花的,而且這次他們的代表團很有誠意,非常想和你見一面。”周林染頓了頓又補充道,“聽說這次的合作團代表對酒很有興趣,所以晚上的會談我特意在夜宴定了位置。”
“不過你不喜歡這種地方的應酬,晚上不用去,中午的會議你可千萬不能缺席呀。”
“我知道了,我現在去公司。”
宮予墨掛掉電話之后,重新規劃了路線,將目的地為安家別墅改了ES集團,隨后在前方調轉了方向。
不到一會兒,電話再次響起。
他掃了一眼來電人,按下接聽禮貌喊道,“媽。”
“予墨,忙著呢吧?”電話那頭的李湘云笑著問道。
“還好。”宮予墨簡短地答道。
李湘云突然給自己打電話過來,難道安小悅已經跟說了離婚的事了?
宮予墨心里一,隨后問道,“媽,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媽就是問問你什麼時候把小悅接走呀?”李湘云抬頭朝樓梯看了一眼,站在一樓的庭院里說道,“這孩子吃得又多又啰嗦,這才回來一天我跟你爸都快不了了。”
聽到這里,宮予墨心底暗自呼了一口氣,本是張沉郁的面容此刻終于緩和下來。
尤其是聽到自家岳母對親生的兒的評價,他不由得勾起了角,“媽,我上午準備去接小悅的,但是剛剛突然接到公司電話,有個比較急的會議需要我回去,您先替我好好照顧,我晚點過來接。”
“這樣太好了,我跟你爸耳子終于可以清靜了!”李湘云說完,忽然想到什麼,又對他說道,“還有上次的事,我跟你爸都特別謝謝你,謝謝你幫助了我們一家人,解決了我們的燃眉之急。”
“上次的事?”宮予墨疑。
李湘云以為他事太多忙忘了,便說道,“上次你爸腦子沒轉過彎來稀里糊涂聽了別人的話借了八千萬的貸款,債主上門來限我們三天把錢還清,你爸個要強,不好意思找你和小悅開口,急得都準備賣房子了。”
“后來還是你和小悅幫我們還上的,你也知道小悅子隨他爸,死要面子又倔強,我想找你開這個口的時候,也一定很為難吧。”
說到這里,李湘云微微嘆息,“予墨,媽知道這不是一個小數目,你肯幫我們,媽很謝謝你,媽真心覺得小悅嫁給你是的福分。”
“要是以后小悅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或者你們發生了什麼誤會,你一定不要怪,你給解釋的機會。這孩子雖然倔,但是真誠善良,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都清楚。”
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得抓得更了些,宮予墨只覺得此刻窗外吹進來的風,拂在他的臉上像是在打他的臉,生生地發疼。
八千萬......
就因為這個八千萬和一個不明由來的錄音,他居然用了最犀利的話去傷害。
當時的,該有多傷心多難過,所以才會那麼失地對他說出“離婚”這兩個字。
他是有愚蠢才能做出這種事!
電話那頭的李湘云呵呵笑道,“好了,我就不跟你多說了,省得等下小悅聽到了又該嫌我啰嗦了。”
“我知道了。”宮予墨平靜好自己的緒,頓了兩秒開口道,“媽,謝謝你把小悅給我。”
掛了電話的李湘云站在原地出了一個欣的笑容。
五分鐘后,安小悅便得知自己被自己的親媽出賣了!
居然上樓跟說,“予墨剛剛給我打電話來說,晚點過來接你。”
安小悅扯著角皮笑不笑道,“他打電話給你,是你打電話給他吧?”
李湘云笑道,“都一樣,他說本來剛剛就來接你的,臨時有事又回去了,晚點再來接你。”
安小悅心里冷笑一聲,臨時有事又回去了?
看是去找唐思音了吧!
畢竟唐思音的事才是天大的事,安小悅算什麼啊!
“媽,我就是想回來陪你和爸幾天,你就這麼把我出賣了?”安小悅一臉埋怨。
“我跟你爸好胳膊好好吃好喝的,要你陪什麼。”李湘云把從床上拉起來,“你爸有我陪著,我有你爸陪著,現在予墨最需要你,你應該去陪著你的丈夫。”
聽到這幾句話,安小悅又差點忍不住紅了眼眶。
被蒙在鼓里的爸媽一直都在告訴努力維護好自己的婚姻,經營好自己和宮予墨的。
曾經的,也以為自己可以做得很好。
做宮予墨的好妻子,做宮家的好媳婦。
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也同樣對得起別人。
以為安小悅憑借最頑強的神,連宮予墨和兩方父母都答應了他們的婚姻,未來也可以和宮予墨過平凡的婚姻生活。
可是為什麼,還是要讓父母失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和宮予墨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哪怕是一廂愿委曲求全,宮予墨還是要奔赴唐思音,四年的付出,終究還是比不上他心里的白月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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