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悅扯了扯干涸的角,微涼的指尖輕輕了他的角,“怎麼才一會兒沒見,你胡子都長出來了。”
“太想你了,所以它們都迫不及待地長出來見你了。”宮予墨角帶笑,眼圈卻紅了。
“我看不是想見我了,是你想讓我替你刮胡子了吧?”安小悅聲打趣道。
李湘云端了杯溫水過來,將杯子遞給宮予墨,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予墨,小悅剛醒,你好好陪陪,我去給買點水果。”
宮予墨點了點頭,將水杯接了過來。
他其實心里很清楚,是想給他和安小悅單獨留點時間。
看著病房門重新被關上,安小悅淺笑道,“你看,我媽都不了你的甜言語了。”
“你得了就好,我就要每天都說給你聽。”宮予墨將的病床搖上來些,然后將水杯送到的邊。
安小悅就著他的手剛準備喝一口,卻不知道牽扯到了哪個傷口,疼得了一下,立馬下意識倒吸一口冷氣,“嘶!”
“怎麼了?”宮予墨張地看著,“疼了?”
“不知道哪里疼。”安小悅看著他,撇了撇,聲音有些哽咽,“就是覺哪里都疼,全都疼。”
本來是可以忍住的,疼一點嘛,有什麼關系。
可是看到宮予墨后,只要一點疼就會忍不住哭出來。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眼淚就跟絕堤似的掉了下來,甚至還覺得委屈起來,“宮予墨,我上好疼啊!”
“我知道。”宮予墨坐在床邊將輕輕攬在懷里,手臂又不敢太用力,他親吻著的額頭輕聲說,“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安小悅淚如雨下,怎麼都止不住。靠在宮予墨的懷里噎著,只覺得滿腹的委屈。
“我不知道對方是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安小悅一邊噎著一邊說道,“那個時候,我好想你啊,好想你,好想你能出現在我邊......”
“我在,我一直在。”宮予墨心疼地不停吻著的發,“我會一直在,以后都不讓你一個人。”
“還有......”安小悅突然意識到什麼,猛地將自己的彈開,臉上掛著淚痕看向宮予墨,“寶寶呢?寶寶還在嗎?”
“寶寶還在。”宮予墨溫地替去掛在臉上的眼淚,“他好得很,醫生檢查過了,他一點事都沒有,他被你保護得很好。”
聽到寶寶很好,安小悅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那就好,寶寶沒有傷就好。”輕輕地著自己的小腹,“這一次我終于把他保護好了。”
“對,你把他保護好了。”安小悅重新將攬在懷里,他很想說,可是你沒有把自己保護好啊!
看到這樣,他真的心疼到心臟像被人扼住了一樣。
他倒寧愿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自己,寧愿傷的人是他,哪怕他再瘸一條都無所謂!
“只要他好,我再疼也沒關系。”安小悅輕聲說。
忽然的眼神注意到宮予墨白的襯衫上有幾個紅的污漬,像是濺到了什麼似的。
“你服怎麼臟了?”了他白的襯衫,“怎麼像?”
“沒有,不是。”宮予墨輕輕了的頭發,“紅墨水打碎了,濺了幾滴在上,我讓林染回去給我拿服了。”
安小悅失笑道,“多大了人了,還會把紅墨水打翻,笨不笨啊?”
“還不是想你想的。”宮予墨親了親的臉頰,“你沒有醒來的時候,我魂都丟了。”
“你現在說話怎麼一套一套的。”安小悅低低地笑了,不過很喜歡。
“都是真心話。”宮予墨輕輕有些蒼白的臉頰,“還困不困?要不要再睡會兒?”
安小悅搖了搖頭,“不睡了,我會做噩夢。”
宮予墨心頭一,“夢見什麼?”
安小悅低了低頭,輕聲說,“我總會夢見很多不同的場景,在每個場景的拐角,都有個人突然冒出來追我,打我,甚至......還想殺了我......”
“別怕,都是夢。”宮予墨將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里,“我會一直守著你,沒人再敢傷害你。”
“咚咚咚!”
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宮予墨扶著安小悅靠在床頭,又往背后墊了兩個的枕頭,這才開口道,“進來。”
病房門被推開,周林染提著一個紙袋子走了進來,后跟著周林夏。
“服給你拿來了,先去換了吧。”周林染將袋子遞給宮予墨,然后轉頭看向安小悅,微笑道,“好點了嗎?”
“好多了。”安小悅笑著回應。
宮予墨拿起服,對安小悅輕輕說了一句,“我去換個服就回來,等我。”
安小悅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他去吧。
周林染也跟著宮予墨走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和周林夏。
微笑道,“林夏也來了?”
“小悅。”周林夏走到的床邊,看向,問道,“聽說,你在地下車庫被人襲擊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安小悅搖了搖頭,笑著說,“可能我倒霉吧。”
“怎麼會遇到這種事呢?”周林夏接著問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啊?”
安小悅依舊笑著說道,“我不記得我得罪了誰,我這個人一向都不喜歡跟別人計較,應該沒有誰會這麼為難我吧?”
“說的也是,你人這麼好,怎麼會有人故意害你呢?”周林夏看著有些蒼白的臉,又擔心地問道,“我聽我哥說,你懷孕了?怎麼樣,你肚子里的寶寶沒事吧?”
“寶寶很好。”安小悅禮貌地說道,“謝謝你的關心,林夏。”
“寶寶沒事就好。”周林夏嘆地說,“你不知道,予墨哥哥知道你傷了有多著急,他生怕這個寶寶沒有保住,要是這個寶寶出了意外,予墨哥哥多傷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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