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往前開,窗外的景緩緩倒退。
司機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面不太好的安小悅,問道,“太太,現在要回家嗎?”
安小悅緩過神來,輕聲說道,“隨便開會兒吧,我想氣。”
“誒,好。”
安小悅看了一眼時間,于是撥通了宮予墨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看來他沒有在開會。
“怎麼了?是不是想我了?”宮予墨好聽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想你了。”安小悅輕聲說道。
“怎麼了?”宮予墨一下就聽出了聲音的不對勁,問道,“出什麼事了?”
“我媽媽生病了......”安小悅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帶著哽咽。
“媽生病了?”宮予墨急忙問道,“怎麼了?什麼病,你們現在在哪?”
“予墨......”安小悅了鼻子說道,“我媽......被診斷阿爾茲海默癥......很快就要不記得我了......”
聽到這話,宮予墨也有些微微愣神。
幾秒后,他輕聲說道,“如果經常有人跟媽做做游戲說說話,是可以延緩大腦衰退的,小悅,我會給媽請最好的療養師,媽會記得我們的,你是最心疼的人,不會忘了你的。”
“真的嗎?”安小悅哽咽著問道,看了很多有關這個病癥的視頻,患上這個病的老人最后都什麼都不記得了,連邊最親近的人也不記得了。
“真的。”宮予墨肯定地說道,“媽一定會記得你的。我答應你,我們經常去陪陪媽,媽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你的陪伴。”
安小悅點了點頭,帶著音說道,“好。”
“現在你先乖乖回家,等我忙完手頭這點事就回家陪你,好不好?”宮予墨輕聲問道。
“嗯。”安小悅握著手機點了點頭。
掛了電話,安小悅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窗外微微刮起了一陣風。
“靠邊停一下吧。”輕聲對司機說道,“我想氣。”
司機應聲將車靠在路邊,而后幫打開車門。
安小悅下車站在天橋的欄桿上,一陣春風拂來,揚起了長長的秀發。
小時候媽媽經常跟說,遇到不開心的時候就吹吹風吧。
當風吹過的時候,你把所有的不開心就給風帶走,這樣你的心就好了。
閉上眼睛,著微風拂過,心里告訴自己,沒關系的,媽媽只是記不好了,不是什麼大病,還好不會像爸爸那樣突然離開自己。
宮予墨說得對,媽媽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陪伴。
還好,媽媽給了自己陪伴的時間,還好,還能做到。
想到這里,不由得輕松了許多。
微微睜開眼睛,剛準備對司機說“回家吧”的時候,忽然后經過幾個陌生的男人,將圍在了中間。
安小悅錯愕,剛準備抬腳離開。幾個男人假裝看風景似的阻擋千離開的腳步,其中有個男人低聲說道,“墨太太,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們是誰?”安小悅張地說道,“我不認識你們。”
男人面無表地回答道,“跟我們走了就知道了。”
安小悅強裝鎮定問道,“這里是大馬路上,你們是要綁架嗎?”
陌生男人的手忽然向的小腹,然后在距離小腹十厘米的位置停下,低聲威脅道,“如果你想保住你的孩子,最好不要求救,乖乖配合我們。”
安小悅臉頓時嚇得慘白,手心微微冒著冷汗。
不能拿孩子做賭注。
抬頭看向男人,“我跟你們走,你們別來。”
轉剛準備給在不遠等的司機使個眼,告訴他自己遇到危險了,要他想辦法通知宮予墨,卻在看向那邊的時候心頓時涼了一大截。
司機也被人用同樣的手段圍住了。
這些人是有備而來的。
安小悅跟著他們上了一輛黑的車,旁邊的男人拿出一條黑的布段子,“墨太太,得罪了。”
說完,男人將黑的布遮住了的眼睛。
眼睛失去了線,只看得到一片漆黑。
安小悅只覺得車子在不停往前走,但是無法分辨出這輛車即將開往哪里。
的右手緩緩向左手提著的包里,以最輕最不可察覺的速度在包里小心翼翼地挲著。
只要到了手機,然后按下和宮予墨的通話鍵,宮予墨應該就能知道現在已經遇到危險了......
安小悅張得心臟仿佛都快要跳出來。
突然!
旁邊的人一把從手里用力地搶走了的包,冷聲說道,“墨太太,這種小把戲就不要做了。”
這時,陌生男人耳邊的耳機里忽然傳來一陣低沉的男音,“對客氣一點,別傷了。”
“是,先生。”陌生男人低聲應道。
先生?
安小悅豎起耳朵想聽清他在跟誰打電話,卻什麼都聽不到。
只在男人里聽到了“先生”二字。
證明綁架的主謀是個男人。
男人?會是誰呢?從來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更別說男人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安小悅故作鎮定問道,“不知道我得罪了誰要被你們帶走,起碼死也要讓我死得明白吧?”
“墨太太嚴重了。”男人低聲說道,“沒有人要你的命。”
“要錢?”安小悅急忙說道,“你們要是只是為了錢的話,完全可以不用這麼麻煩,你們現在放了我,我給你們錢,你們要多都可以,只要你們開個價,我都給得起。”
旁邊的男人沒有再回答。
......
偌大的總裁辦公室里,桌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宮予墨抬眸看了一眼,是一條短信。
看到發件人,他角慢慢揚起一個弧度。
【老公,我腳崴了,你來接我吧。】
短信后面是一條地址。
宮予墨微微蹙眉,立馬站起來準備朝外面走去。
他一邊大步往前走,一邊撥通了手機里的電話。
“于警,立馬據我的手機鎖定我的位置,我太太可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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