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明是個搞藝的,每天沒事就關在家里畫畫,一點運細胞都沒有,哪里打的贏裴燼南?
“砰!”
裴燼南一拳頭過去,劉家明的臉已經側到了一邊,吐出一顆牙來。
那帶的牙在地上咕嚕了一圈后停在我腳邊,我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迅速沖上去拉住裴燼南,“你瘋了?快住手!”
“你滾開!都是你們聯合起來要害我!”裴燼南雙目猩紅,早就失去了理智。
他大力的甩開我,作勢又要去打劉家明。
我一個趔趄,后腰撞到了桌角,鉆心的疼痛立刻襲來!
劉家明這次有了防備,一把扼住了裴燼南的手腕,大聲喝道,“你有什麼沖我來!打人算什麼本事?!”
“你還護著?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一啊?難怪囔囔著要跟我哥離婚?我看就是因為你吧!”裴燼南張口就來,真是什麼難聽說什麼!
“你混蛋!”劉家明怒急了,著拳頭就朝著裴燼南臉上狠狠掄去!
這次的響聲比剛才還劇烈,裴燼南痛的迅速收手摁住自己的臉,表相當的痛苦。
我剛回過神來就看到裴燼南從里吐出來兩顆牙……
他和劉家明還想再手,餐廳里的人看到有些嚴重就過來攔了。
最后不知道是誰報的警,我們三個都被送進了警局。
無奈之下我給堂哥江宴書打了電話,裴珩也被了過來。
隔著玻璃我看到穿著深灰西裝戴著金無框眼鏡文質彬彬的堂哥在和警察涉,長嘆一口氣,“完了,我哥一會兒肯定要罵死我……”
江宴書和我是一個爺爺的,我的父親繼承了家產,他的父親當年遠走他鄉去追尋自己的夢想,多年之后再回來就已經帶著江宴書了。
他也不關心江家的事,所以除了極為親近的一些親戚,別人本不知道我們江家還有一脈。
他的父親和我父親不怎麼對付,我們小時候也沒什麼往來,也是長大之后偶爾聚在一起才慢慢絡。
我嫁給裴珩的時候他就不同意,勸了我很久都沒用,為此他大半年都沒怎麼理我……
可只要我有事給他打電話,他一定都會第一個趕到,就像今天。
劉家明坐在一邊拿著冰袋敷臉,聽我這麼說,也扭頭順著我的視線看去。
“應該不會吧?我看他斯斯文文的。”
“你不知道,斯文的男人兇起來才是最厲害的!”我搖搖頭收回了目看向他手臂上的傷,想也沒想就拿過桌上的酒和棉簽幫他理起了傷口。
我們本來就是朋友,看著他這麼狼狽,我搭把手也是很正常。
然而這一幕被不遠的裴燼南看到了,立馬像是抓到把柄似的沖裴珩喊道,“哥!你看!江柚凝跟那個劉家明本就是串通一氣的!他們就想弄死我!”
他也被打掉了兩顆牙,來了警局就被裴珩罵到現在,腦瓜子都是嗡嗡的,抓到個機會就想轉移裴珩的注意力。
裴珩頭也沒回,眉目鷙至極,“你還嫌鬧的不夠?”
裴燼南立馬像是被破的氣球,癟了下去,“是他們先告我……”
“誰讓你打人?”裴珩濃黑的劍眉英氣,強勢攝,充斥著一侵蝕!
“……”裴燼南耷拉著腦袋,一個字都狡辯不出來。
等他好不容易消停了,裴珩才轉過。
目下意識的開始在房間尋找江柚凝的影,很快就看到作輕的在為劉家明理傷口。
似乎是怕他疼了,還小心翼翼的幫他吹了吹傷口。
看到這一幕的裴珩心中微微一頓,隨即滋生出一陌生的緒,是說不出的煩悶。
萬年寒潭也不及他此刻眼神森刻骨!
自打他回國后,江柚凝不是對他冷冷的就是和他吵架,可對別的男人卻是如此的細心和溫……
是不是忘記了究竟誰才是的丈夫?!
負在后的手,悄然握了。
不知不覺間,連裴珩都沒有察覺到,他的緒已經輕松的被江柚凝所挑了。
即便是本都沒有看他,也沒有和他說一個字……
正在這時,江宴書也和警察聊完了,推開玻璃門走了出來。
“傷口怎麼樣了?需不需要去驗傷?”他問著劉家明。
劉家明于是站了起來,“沒什麼大礙,就是掉了一顆牙。不過我剛才看到柚凝好像也傷了。”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當時那麼急的況,他還能注意到我?
瞧著堂哥擔心的看向我,我連忙搖頭,“沒事,就是到了一下腰。你跟警察說的什麼啊?”
江宴書皺眉打量了我一會兒,估計是見我沒什麼痛苦的表,這才說道,“裴燼南的行為已經是第二次故意傷人了,起訴的勝率會大大增加。”
本來裴燼南的案子就立案功,他還在這期間繼續手,無疑就是將自己往死路上推。
劉家明松了口氣,我還沒說什麼,裴珩便走了過來。
“你傷了?”他這話是在問我。
我有些震驚,他現在不該關心他弟弟嗎?
我還沒回答,劉家明就冷笑道,“你還知道關心柚凝?還不是你那個愚蠢的弟弟的手!”
“你說誰愚蠢?!”裴燼南又暴躁的沖了過來。
他還想手,裴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便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
“給你嫂子道歉!”裴珩沉聲說道。
“我……”裴燼南當然是不肯的,腮都是鼓鼓囊囊的。
江宴書都看不下去了,冷聲說道,“裴燼南先生,我現在正式通知你,我代表我的當事人江柚凝將起訴你誹謗他人名譽,明天律師函會送到你手上。”
“我誹謗什麼了?一個有夫之婦,還跟別的男人單獨吃飯膩膩歪歪!自己不檢點還不讓人說?!”裴燼南一下子跳了出來,大聲喊道。
我看著他那夸張的樣子,腦子里想起的卻是裴珩剛回國帶著池靜參加歡迎會的場景。
當時怎麼沒人說他是個有婦之夫,單獨跟別的人在一起不檢點?
裴燼南甚至還很高興有了個新嫂子……
沉默中,裴珩突然抬手給了裴燼南一掌。
“啪!”
那清脆的聲音回在警局里,換來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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