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裴珩這次并未回答,只淡淡的收回了目,“我自有打算。”
我邊的笑容頓時極其的清苦,他現在連敷衍我都不愿意了。
緩緩抬手拂開他握著我肩膀的手,我的嗓音極冷,“沒有別的事兒,我先回房了。”
不知從何時起,和他的相變得很累很累……
總是有不斷的爭吵,猜忌。
有時候我都在想,我們為什麼一定要這樣互相折磨呢?
既然緣分盡了,就該好聚好散才是。
才走了兩步,后又傳來裴珩冷漠的聲音,“趙鴻飛有道上的背景,他不會輕易放棄商鋪。”
我腳步一頓,想起商場里拿起棒球打慕言風的那個混混,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難怪蕭冥寒會特意給我安排保鏢……
思忖許久,我才答,“不勞你費心,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的靜兒吧!”
話畢,我快步離開了書房。
裴珩不可能幫我,他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倒是那些狗仔,到底是沖著我來的,還是單純的想要勒索裴珩?
睡覺前我給蕭冥寒發了信息,讓他幫忙查一下狗仔的信息。
等待回復的時候,我發現他的頭像拍攝背景地好像是在黎……
去國外照顧裴珩的時候,我也曾去過相同的地方,所以記得那里的風景。
我這才突然想起來,第一次見到蕭冥寒的時候他曾問我是不是不記得他了……
難不,我們是在國外見過?
但我沒什麼印象了……
琢磨著,一陣困意襲來,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都忘了直接問問蕭冥寒。
翌日。
我起了個大早,連飯都沒吃就去了商場。
找周邊的商鋪了解了一下況,趁著中午吃飯的時間,我去見了劉家明。
最近的事一茬兒接著一茬兒,我忙的連傷的時間都沒了。
“聽我哥說,你已經決定撤訴了?”我率先打開了話題。
“恩。”劉家明點點頭,看的出來緒不是很高漲,甚至有些落寞。
讓他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傷害過自己的人,一定很難吧……
我嘆了口氣,“抱歉,是我鼓你起訴的,現在又因為我,你放棄了這一切。”
劉家明頓時苦笑了起來,“要不是你,我半年前就被裴家的人弄死了,思思哪里還能安心出國?江律師已經跟我說了,你的境也不好,為了我的事了不的心。至于裴燼南……”
說道這里,劉家明的視線里出幾分憤恨!
但很快他就收拾好了那些緒,又說,“我現在只想辦好我的畫展,多掙點錢,讓思思以后的生活能好過些。”
劉家明心里很明白,他告不倒裴燼南的。
再這麼鬧下去,只會搭上自己的前程不說,很有可能會毀了思思……
我知道他心中的不甘,也覺得虧欠了他,便提議著,“等你不忙了,可以來幫幫我。郵那邊的生意,也需要人手。”
“恩,畫展結束我就去幫你。”劉家明也沒有拒絕。
見他沒有因為之前的事跟我生嫌隙,我也就放心了。
下午回了趟公司,書室空的,池靜不在,杜玉也不在。
我想著杜玉是裴珩的助理,天都是跟著裴珩跑的,既然杜玉不在,那就表示裴珩也不在公司咯?
這一想法讓我心輕松了不,就連手里的數據報表都順眼了許多。
心好了,工作效率也高,兩個小時就做完了全部的工作,我便起把整理好的一些文件送到總裁辦公室。
以前每次去送文件我都覺得堪比酷刑,這次反而是連步伐都輕快了不,我連門都沒敲,直接推門就進去了。
反正想著都沒人,何必浪費時間呢……
結果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裴珩竟然在辦公室里!
不僅如此,他還赤著上半!
寬肩窄腰,小麥的,標準的八塊腹……
多看一眼都得流鼻吧這個?
然而我卻沒時間欣賞,因為在裴珩的腰腹間,一道蜈蚣似的合疤痕赫然印了眼簾!
我知道,那是出車禍那次的傷。
一輛拉鋼筋的車撞了上來,裴珩的車被鋼筋了馬蜂窩,而他的腹部也被貫穿,還好上半和頭部被保護了起來,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照顧他的那段時間,我曾無數次的看過護士給他的傷口換藥,記的很清楚。
原本早就愈合的傷口,此刻又被合……
我蹙著眉,還沒來得及問這是怎麼回事,聽到靜的裴珩已然迅速披上了黑的襯衫,冷眼掃向我,“進來不知道先敲門?!”
他這話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
不過這時候我沒心思與他計較這些,快走兩步追問著,“怎麼回事?又合了一遍?”
“又?”裴珩抓住我話語中的重點,蒼白的俊臉猛的一沉,犀利的黑眸盯著我,“你怎麼知道我上有舊傷?”
我懶得跟他解釋,只重復方才的問題,“到底為什麼又了一遍?不可能裂開啊!”
都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傷口早就長好了才是!
裴珩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冷冷的丟出兩個字,“新傷。”
我一時愣在了原……
新傷?
他好好的,又沒出事故,怎麼腹部會添這麼長的一道口子?
看樣子,應該是這兩天才添的。
“怎麼……弄的?”我再次開口的時候,問的有些遲疑。
我大概猜到了,恐怕不是什麼能放到明面上來講的事兒。
裴珩果然沒打算告訴我,他披上外套,氣定神閑的坐在椅子上。
“你怎麼知道我上有傷?”他又問。
“不小心看到的。”我隨口敷衍了一句,將文件放在他跟前。
既然他自己都不在意,我就更加不必替他擔心。
然而裴珩看我的視線深邃了不,“是你送我去醫院的那天?”
乍一聽到這話,那些不堪的回憶猛的鉆進了我的腦海!
我輕咬著牙關,垂下眼簾不與他對視,“不是!”
那天在車上一切都發生的太快,誰還在乎那些許多?
“那是什麼時候?”裴珩大約不想放過我,步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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