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堯直奔重點:“你什麼時候跟線上聊過?”
“就……大概半個月前吧。”張文洲不懂一向斂沉穩的陸醫生,怎麼突然這麼鄭重,頓時讓他也張起來。
“那段時間,你跟李夫人都好久沒冒泡,我給你發微信你也沒回,我們還擔心你的。那天我加李夫人好友,通過后,我們聊起時,也說聯系不上你……”
陸君堯順著他的話回憶,大概是他跟傾城去西南的那幾天。
再次捕捉到張文洲話中重點,他略帶困地問:“你什麼時候發微信我沒回?”
他工作忙,回復信息不及時是常有的事,但基本都有回復。
尤其張文洲聯系他,多數都是為了他小侄后康復的事,他更不會視而不見。
“就是我們在群里@你都沒回應,我就給你發微信,問你怎麼好久不見蹤影,是不是跟朋友度月去了……我這聊天記錄還在呢。”
陸君堯恍然大悟,突然明白傾城是如何發現端倪的。
“你把聊天記錄截屏發給我,現在。”
“噢,那要掛電話嗎?”
“不用。”
“好。”
張文洲作很快,靜默了會兒,陸君堯這邊收到微信消息。
他把電話開了外音,點開微信,查看那張截圖。
確實,張文洲發了微信的。
【陸醫生你怎麼好久不見蹤影,是度月去了嗎?群里聊得熱火朝天,都不見你倆冒泡。】
退出截圖,再往上翻他跟張文洲的聊天記錄,他手機上的聊天界面卻沒有這條信息。
陸君堯沉默片刻,突然扯輕笑。
他真是小看了那鬼靈的人。
“陸醫生,你還在嗎?你打電話就是問我這些?”張文洲現在就是丈二的和尚,完全不著頭腦。
陸君堯弄明白一切,簡短解釋:“我跟李夫人是閃婚,之前并不知道我的份,這也是我瞞大家的原因。”
“啊?!居然是這樣!”張文洲大吃一驚,又恍然大悟。
隨意閑聊了幾句,掛斷電話后,陸君堯直接把那張截圖轉發給了顧傾城。
他本想打電話過去,但心念一轉又放棄了,只微微一笑擱下手機。
倒要看看,他的三瞧見那張微信截圖,會是什麼反應。
只可惜現在不跟在一起,沒法親眼見證。
陸君堯抿,越想越忍不住勾起角。
那笑容既無奈,又自嘲。
他自詡明睿智,從小到大只有他耍別人的份,萬萬沒想到,生平第一次被人耍得徹徹底底,居然是被個人。
幸好,那是自己老婆,也沒什麼好丟人的。
顧傾城已經困了。
見那邊沒再發消息,以為這就算聊完了,誰知放下手機躺平,沒一會兒又“叮咚”一響。
拿起手機看了眼,皺眉。
那家伙發圖片做什麼?
難不自到給發自拍,想用男計勾引?
顧傾城不屑地輕笑了下,打開微信。
等點開圖片一看,驚呆!
都是聰明人,哪怕只有一張微信截圖,一個字的解釋說明都沒有——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看來某人對馬甲這事耿耿于懷,冥思苦想了一晚,終于弄清楚自己是怎麼“掉馬”的了。
顧傾城怔愣之后,悶頭竊笑。
有那麼一瞬間,是心虛的。
畢竟那晚撒謊了,說自己手機沒電,要借他手機給許落打電話,趁他傷虛,騙他解鎖了手機——才能有機會進微信刪掉張文洲的未讀消息。
不管怎麼說,這做法肯定是不地道的。
但轉念一想,自己也是害者。
于是顧傾城很快又鎮定下來,理直氣壯地發了條語音消息過去。
“陸醫生聰明的嘛,都這麼久了,還能功復盤。有這腦子,怎麼至于炒一直虧呢。”故意調侃。
陸君堯就等著的回復。
聽完消息,他也不急不緩地按著語音鍵:“你欺騙我,難道一點疚之都沒有?”
顧傾城冷笑:“呵,那是誰先騙誰的呢?”
陸君堯無奈又寵溺地搖頭,無言以對。
是,確實是他不對在先。
所以怎麼討伐都理虧。
一想著那晚自己像傻子似的被玩弄于掌之間,他就忍不住害臊。
當時他真的一點都沒察覺到。
顧大小姐的湛演技和沉穩心態,真是讓他由衷佩服。
既然全都真相大白了,陸君堯索問道:“張文洲,就是群里的洲洲,他是本市人,因為他小侄車禍手的事,我們認識的,之后一直有聯系——現在我們結婚的事公開了,那有空要不要跟他認識下?”
顧傾城聽完,按著語音鍵回復:“都行啊,你安排唄。”
“他是搞IT的,也忙,等有空再說吧。”
“行。時間不早了,我好困,睡了。”
陸君堯還不舍得呢,但又心疼老婆的,只好發了個“晚安”的表包,結束這一晚的煲微信粥。
擱下手機,他回想那事還忍不住發笑。
找了個太聰明的老婆,真是一點疏忽都不能有。
可就是因為這樣,日子才充滿了樂趣,不擔心枯燥乏味。
————
第二天一早,顧傾城還在呼呼大睡,樓下就有了靜。
可毫無所知。
房間門沒有反鎖,所以陸君堯輕而易舉地開門進來,在一室昏暗中,悄無聲息地靠近大床上的人。
而后輕手輕腳地躺上床,將人摟懷中。
顧傾城還在做夢,又夢到了當初被拐的經歷,子突然一,被什麼抱住,猛然驚醒,本能的胳膊一頂。
陸君堯反應極快,忙按住手臂,“傾城,是我!”
耳畔聽到悉的聲音,顧傾城回頭一看,瞇了瞇眼才認清,放松下來的同時又吃了一驚。
“你怎麼來了?”
陸君堯也放松下來,掀開被子鉆進去,跟抱得更,一只手不自地鉆進了睡里。
“我去醫院查房回來,順帶來看看你,誰知你還在睡,真是小懶豬。”他一邊著老婆磨蹭,一邊低聲綿地回應。
顧傾城子敏,被他大掌掠過,頓時一陣戰栗,連忙隔著睡住他的手。
“別鬧了,家里還有人!”低聲,暗暗咬牙。
陸君堯嗓音含笑,“許落出去了,家里現在就我們倆。”
“出去了?”顧傾城突然回頭,“去干什麼?我們約好今天逛街的。”
想買兩服,比較普通適合學生黨穿的,然后還要買些專業書。
昨晚都跟閨說好的。
“那我不清楚,我來了后,跟我說早餐做好了在廚房,等你起來吃,然后就走了。”
顧傾城皺眉,繼而惱火:“肯定是因為你,你一來,當然要借口出門,免得尷尬。”
“這怎麼能怪我?你不跑回來睡,我用得著來抓你嗎?”
“這是兩碼事,我有起碼的人自由。”
“在我這里就是一碼事。”他低沉繾綣地回應,俊臉湊近,再次吻住。
顧傾城本想抵抗,更想煞風景地提醒他自己還沒刷牙,可理智尚存,卻先背叛。
一個吻,竟像打開潘多拉魔盒似的,瞬間讓渾點燃,不自地嚶嚀出聲。
陸君堯俊臉含笑,作停下,目灼熱地俯視著。
那眼神分明在說——看,你的更誠實。
顧傾城紅了臉,沒好氣地斥道:“看什麼看,起開。”
“不著急,先把昨晚的補回來。”
昨晚的補回來?
顧傾城有點懵,什麼意思?
難道他要在大白天的……
不不,生理期還未結束呢。
因為腺癥的關系,經期一向比較長,起碼八九天。
“陸……唔,你別鬧了,不行的……”當男人再次吻下來,顧傾城連連抗拒。
就算沒有心理障礙,今天也做不了呀。
他還是醫生,更懂這些。
陸君堯確實懂,所以俊臉埋在脖頸間,灼熱低地提示:“你,跟上次一樣……”
跟上次一樣?
顧傾城秒懂,頓時渾紅。
“不行……”
上次是在他那里,怎麼來都沒關系。
可今天在自己家,又跟閨同住,總覺得干那種事太……有傷風化。
一想著閨專門出門給他們騰出空間,就像算準了他們要做什麼,就更無法接。
“陸君堯,不行……”再次抗議,雙手抵著男人的肩,眼神很堅定。
“為什麼不行?還在生氣?”
可早上許落跟他,明明沒生氣了,所以他才敢這麼放肆,趕討點福利。
“總之不行,你不要臉我還要呢,而且我今天確實有事,你先回去吧,等我忙完事再說。”
顧傾城不想做見忘友的事,跟閨約好了肯定不能放鴿子。
陸君堯知道是面皮薄,不好意思,惋惜無奈地嘆了口氣。
“都是年人,許落明白的,否則也不會第一時間出門,你這是浪費了的一番心意。”他笑著翻過來,邪魅不羈地調侃。
“滾。”顧傾城嗔地罵了句。
男人還是笑,而后把抱進懷里。
顧傾城很煩,“你怎麼沒完沒了……”
“抱一會兒,不做什麼。”
他低聲解釋了,顧傾城才沒有反抗,由著他纏上來。
但年男,又得濃烈,抱在一起不可能正正經經。
所以陸醫生的手,還是不安分。
“別說,你瘦歸瘦,該有的卻一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