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好不容易重獲呼吸自由的顧詩,被那猛地灌進嗓子眼的空氣嗆得夠嗆。
劇烈地咳嗽著,整個人彎下腰去,雙手捂著口,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一般。
在咳嗽的間隙,的目瞥向顧宇,只見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世界里,對這邊的靜毫無察覺。
顧宇如今抱著腦袋,蜷在一旁的樣子像一只傷的野一般,讓人看著不自覺就心疼。
看到這一幕,顧詩的心里不閃過一不滿。
“不就是一個孩子?”
在心里暗自嘀咕,“平時也沒見他這麼上心,回來這麼久一直都對那孩子不怎麼關心,我還以為他本就不那孩子呢!”
盡管心里這麼想著,可顧詩卻怎麼也狠不下心對顧宇說出那些傷人的重話。
畢竟,這麼多年來,顧宇在心中有著特殊的地位,即便對他的某些行為到不滿,卻依舊無法輕易傷害他。
等咳嗽稍微緩和了一些,顧詩慢慢蹲下來,心里盤算著要繼續給姜眠潑點臟水。
實在是不甘心,自己心策劃的一切,做得如此天無,竟然還是被姜眠找到了一些蛛馬跡,這讓心里窩著一肚子火。
然而,話還沒等說出口,就愣住了。
看到,一向堅韌不拔,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不曾掉過一滴眼淚的顧宇,此刻眼角竟然掛著幾滴晶瑩的淚水。
那淚水在月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眼。
“哥?!”
顧詩不由自主地驚詫出聲,聲音中帶著一不可置信。
從未見過顧宇如此脆弱的一面,一時間,心中的那些不滿和算計都被拋到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復雜的緒,有驚訝,有心疼,還有一的不安。
“詩,我問你一件事,你要如實回答我。”
顧宇緩緩抬手,用手指輕輕拭去眼角殘留的淚痕,隨后像是個沒事人一般,直了子站了起來。
他極力想要維持住平日里的沉穩與鎮定,姿態裝得十分得,然而那微微帶著鼻音的聲音,還是泄了他心深的悲痛。
顧詩聽著這帶著鼻音的話語,剛消下去的怒氣又蹭的一下冒了上來。
在的記憶里,當年自己遭遇那麼大的變故,盡苦難,顧宇都未曾為流過一滴眼淚。
可如今,僅僅是一個不怎麼被他放在心上的孩子離世,他竟如此傷心落淚,這怎能不讓心生怨懟?
“好,你說,我要是知道況,一定告訴你。”
顧詩微微垂下眼瞼,長長的睫如蝶翼般撲閃了幾下,將自己心底那險些不控制流出來的毒與嫉恨悄然藏。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努力調整好自己的緒,這才抬起頭來,臉上堆滿了真誠的笑意,目直視著顧宇。
而顧宇因為沉浸在自己的悲傷里,自然是不可能發現顧詩的小眼神的。
“既然你說不是你做的,那你的那些骨牌骨戒還有娃娃,都是從哪里來的?”
顧宇目如炬,盯著顧詩。
顧詩心中早有預料,知道他會問起這個問題。
好在,上一次被姜眠要求拿出證據時,就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補充好了所謂的“證據”。
而那個倒霉的“背鍋俠”,自然就是葉沈了。
微微咬了咬,臉上出一副猶豫的神。
“不能說?”
顧宇見半天沒有開口,眼中不閃過一不耐煩,語氣也變得有些急切。
顧詩連忙搖頭,大聲否認道:“當然不是!”
說著,的眼中出了難得一見的眼淚。
最近哭的次數太多,使得現在想要出眼淚都變得越來越困難了。
“我只是覺得我自己好像幫人做了壞事,心里有些難過。”
手拿起那份檢測報告,聲音哽咽,“我真的沒有想到,那些東西,居然會是屬于顧佳佳的,要是知道,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說著,難過得用手掩面哭泣起來,那副真實意悲傷的模樣,讓顧宇原本因憤怒而堅的心也不了下來。
到底還是個孩子,得知這樣的噩耗,會哭也是人之常。
“沒事,你現在只需要一五一十的把事經過全部告訴我就行。”
顧宇出手來,拍了拍顧詩的肩膀,以示安。
顧詩重重的點了點頭,回憶道:“那是半個月前的事了,當時一個很久都沒有聯系過的朋友聯系我,說很久沒有見面了,讓我去見一下。”
“其實當時我也是猶豫的,因為這個人,之前和姜家有很大的關聯,你知道的,爸媽一直都不怎麼喜歡姜家,我又怎麼可能跟他們有什麼關系?”
“可是這個人......對我來說有點特別,我猶豫了好久,還是決定去了。”
顧宇打斷顧詩:“這人是誰?他對你怎麼特別了?”
顧詩咬了咬,娓娓道來:
“當年你不是上姜眠了嗎,我覺得我也應該早日走出來,就在一次展覽會上和這個人認識了,他長得有點像你,我便加了他的聯系方式,后來接過一段時間......”
提到兩人當初那般晦的,顧宇眼神變得有些飄忽起來。
當年沒認識姜眠之前,他確實對顧詩有過一些想法,可后來上姜眠以后,他對便只剩下了兄妹之,再無別的。
盡管過去那麼久了,但再提到這種事,他還是有些不自在。
他不想聽這人和顧詩的關系,便打斷道:“好,明白了,你繼續說。”
“我追求過他一段時間,但是他心系眠眠姐,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我便放棄了。”
“后來姜家出事,我和他也斷了聯系,直到前段時間他突然聯系我。”
顧詩一邊慢慢說著,一邊在腦中回憶著自己是如何編的這個故事,以防自己說錯話,被人抓到把柄。
“見面那天,我和他聊得還愉快的,只是離開的時候,他突然從包里掏出了那個骨牌,想要我幫他轉給眠眠姐。”
顧宇眉頭輕皺,剛想要開口質問,顧詩就連忙說道:
“你知道的哥,不管是誰,我都不可能因為他而背叛你,況且這個男人過去還對眠眠姐有過那種心思,我當然是不可能幫他轉的。”
“但是他像是很了解我們家的況,說如果我不幫他轉的話,他就會讓我們家出事。”
“我很害怕,想著反正是一個件而已,就假裝是我的名義送給眠眠姐了。”
“后來的娃娃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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