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爹被氣的快要瘋了,恨不得劉婆子直接跟他手,他最討厭這種老娘們兒!
每次都嘰嘰歪歪半天,一點兒正事不干!賤的很。
有種就手,潑婦罵街那套誰不會似的,他才不怕,閨說了誰先找茬手誰錯,有種就把他弄死,弄不死就住到家去!
看他不每天磋磨死!
劉婆子沒想到他的皮子居然這麼利索,第一次覺手里的鋤頭這麼燙手,如同被卡住嚨似的說不出話來。
半晌將鋤頭往地上一扔,然后坐在水井邊緣嚎啕大哭,“你們幾個大男人居然欺負我這個老婆子,我不活了呦!”
“啊——我不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這井有我在你們就別想挖…別說村長,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讓。”
“想挖也可以,必須賠償我水田的損失,不然我就跟你們在這兒耗著,看誰耗得過誰。”
“死老頭子!別以為你厲害我就怕你,老娘不跟你一般見識,沒眼力見兒的東西。”
吳老爹冷笑,“咋不罵了?你的水田還在上面,我挖水井礙著你啥事兒了?貪得無厭的老東西,想要錢?做夢去吧!”
“你坐多久就坐多久,小心點兒別掉到井里給淹死了,我們可不想替你收尸!”
對付這種人沒必要客氣,開口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罵起來都不帶歇氣兒!
吳老爹說完就帶人走了,有這死老婆子在,今天想挖井肯定是不可能了,還不如回去幫忙蓋房子。
劉婆子看他們居然走了,頓時就傻眼了,撒潑這招咋就突然不好使了呢?以前想要啥都能輕輕松松搞定。
他們走了這可咋辦?
冬日的糧還沒有著落呢!
劉婆子惶惶不安,一時沒坐穩竟然真的栽到了水坑里……
……
見吳老爹他們突然回來,蘇錦兒走過去疑的問:“阿爹,你們不是去挖水井了嗎?咋又回來了呢?發生啥事兒了?”
吳老爹一想起剛才的事兒就覺得很惱火,面不虞的說:“有個老婆子攔著不讓我們挖,的水田在上面,離得很遠,說我們挖井把水引走了,明年的水田就沒水了。”
“把我們罵的狗淋頭,坐在那兒不走了,要我給賠償,我見今天沒法挖了就回來了。”
“阿爹,那你沒啥事吧?”蘇錦兒關心的問。
村里那些老娘們兒,個個撒潑耍賴都有一套。
吳老爹搖搖頭,“我沒事,你別擔心我,你是沒看到,我剛才有多厲害,還把罵的都不敢還口嘞!”
想到自己剛剛的表現,吳老爹突然有些興,以前咋沒發現自己有這天賦呢?
齊勇沒忍住噗嗤一笑,“吳叔確實厲害,著實給我狠狠出了口惡氣,那個劉婆子確實不像話,都這麼多年了,我早就不想忍了,就是活該笨說不過,才讓把我們一家磋磨得飛狗跳。”
想到劉婆子說的那些話,吳老爹對齊勇有些同,拍拍他的肩膀說:“這麼多年你做的已經夠多了,對你的恩你也早該還清了,當斷不斷,必其,你要狠下心,徹底別管了,顧好自己家最重要,你家里人又不欠。”
想到這些年妻子得苦,齊勇心里很難,點點頭說:“吳叔,我知道,真的謝謝你,以后我肯定不會再管了。”
“哪怕死在我面前,我也絕不會再心了。”
齊勇這次下了狠心。
這些年被借去的銀兩、糧食就當是喂狗了,以后好好賺錢把新房蓋起來,讓媳婦兒孩子過上好日子最重要。
蘇錦兒想了想說:“阿爹,你們先歇歇喝口水,跟那種不講理的老婆子說話比干活還累,我去找滿銀叔說說這事兒。”
吳老爹笑著說:“你別去了,等會兒爹去說,你又沒見到,爹去說的明白些。”
蘇錦兒點點頭,覺得吳老爹說的對,讓他去說更好。
秦滿銀是村長,這種事他知道怎麼理,他要是理不好到時再手不晚,等手時就沒那麼簡單了,最討厭的這種不講理的老婆子。
那天說等以后嫁人了就不要倆孩子了的楊婆子,還有今天攔著不讓挖井的劉婆子,現在總共兩個人。
都牢牢的記著呢!遲早找機會把們都收拾了!
跟吳老爹又說了幾句話,蘇錦兒轉離開,帶著劉三順去砍竹子,劉三順家有竹林,上次用的竹子就是他砍得,都用完了,還需要再砍一些。
水井雖然今天沒辦法挖,但準備工作還得繼續。
因為這口井挖定了。
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砍完竹子往回走的路上,蘇錦兒問劉三順,“三順叔,上次您砍的竹子跟這車加起來,您看我給多銀兩合適?等給工錢時我一塊兒給您。”
劉三順皺眉,不贊同的說:“提啥錢不錢的,就這點竹子,又不是啥值錢的好東西,直接砍去用就是了,不夠再砍。”
村里人大部分都很熱,部分除外。
竹林很多都是野生的,也有很多是為了長筍編東西賣,專門挖竹子培育起來的竹林。
但確實不是啥珍貴東西。
蘇錦兒喜歡村里人這種樸實的勁兒,但也不愿占便宜,笑著說:“三順叔,您諒我們剛來想在這兒扎不容易,但我也不想占您便宜,您家的竹林長得那麼好肯定費心打理過。”
“上次的幾跟這次的這車加起來我給您按十個銅板算,后面我還要用竹子再找您砍,您覺得咋樣?”
劉三順板著臉說:“不咋樣,幾竹子還問你要十個銅板,那我啥人了?你要給錢那我就不給你用了,你找別人買,這車我拉回家去。”
他邊說邊掉頭準備回家,蘇錦兒連忙把人攔住說:“三順叔,我不給錢了還不行嗎?您別著急拉回去呀!我還得用。”
“這才像話嘛!一車竹子都要錢,我又不是掉到錢眼兒里去了。”
劉三順聽到蘇錦兒的話,臉稍有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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