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念到醫院的時候,卻并未在江停的病房看到他。
姜予念找來護士問了況,護士說江停在兒病房。
想了想,姜予念忽然知道江停為什麼在兒病房了。
先前江敘的確跟說過江子言的父親大概率是江停,但姜予念覺得那是江敘在推卸責任。
所以有一段時間,姜予念本就不想跟江敘說這些事兒,因為說了,也是以吵架告終。
但是現在江停喊姜予念過來,如果跟說的是江子言的事……
姜予念有種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心。
想著這些事,邁開步子往兒病房那邊走去。
兒病房就在特護病房下面幾層,姜予念很快便抵達。
而且也知道江子言在哪個病房,走過去的時候,瞧見江停坐在椅上看著睡在病床上的江子言。
那眼神,就像老父親看自己兒子時的眼神。
其實姜予念覺得江子言這個小孩兒,很可憐,又很招人疼惜。
有一個那樣的媽,還生了白病。
著實可憐。
不過,姜予念不是過來憐惜江子言的,輕輕地敲了一下房間門,里頭的人聽到敲門聲,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姜予念。
隨即,江停移自己的椅,從病房里面出來。
他有一定程度的萎,現在還不能行走。
“我幫你推吧。”姜予念說道。
“好,謝謝。”江停道謝,“去樓下咖啡廳,有點事想和你說。”
姜予念半開玩笑地說:“大哥你不會要跟我說江子言的事吧?”
“是啊,因為聽說你和江敘因為江子言的事,出現了一點狀況,所以來幫你們解決一下。”江停措辭還是比較委婉的,“主要是不希我的事影響到你們。”
姜予念輕笑一聲,心里想著江停似乎還不能影響到和江敘的。
畢竟本來就很差了,再差一點似乎也沒什麼關系。
兩人很快到了樓下的咖啡廳,姜予念去點了兩杯咖啡,端到江停那邊。
他兩坐在比較靠里面的位置,主要是安靜。
姜予念將咖啡放在江停面前,“大哥,你不會要跟我說,江子言其實是你的兒子吧?”
江停不置可否地點頭,“雖然我不是很愿意承認,但是當初沈星辰和我在一起,的確是因為我和江敘長得很像。一開始我不知道,后來有一次喝醉了,抱著我喊江敘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所以,我覺得依照沈星辰的格,想要把這個孩子安在江敘上,的確是做得出來的事。”
聽著江停的話,姜予念的目落在他上,的確,這個人長得和江敘很像。
他們是雙胞胎,長得很像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奇怪的是,還真的會有人因為得不到江敘,而去選擇一個和他長得相似的人。
要是姜予念當初有這個覺悟,好像都不會變現在這樣。
“先前我去警局見過沈星辰,反正里沒有幾句是真的。沒辦法和江敘在一起,那麼大概率也是不愿意江敘能好好地和你在一起。你看,的目的是不是達到了?”江停攤手,將道理說給姜予念聽。
姜予念仔細地想了一下從知道江敘有一個兒子之后的事,好像所有的所有,都偏離了原來的軌道。
會跟江敘發火,有脾氣,不再像先前那樣事事都順著江敘,也有了離婚的念頭。
從那之后,就是不斷不斷地吵架。
雖然還沒有離婚,但這個狀態,也是好不起來的。
他們之間的,是被外人算計一下,就能分崩離析的。
竟然覺得有點可悲。
姜予念心有些復雜,“其實先前江敘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但是……我沒相信。大哥你說的,我覺得都是真的。”
因為,和江敘之間沒有信任啊!
“不過不管怎麼說,謝謝大哥你告訴我這些。”姜予念心里頭那刺兒,被拔了出來。
這個刺雖然被拔了出來,但姜予念能意識到一個更嚴峻的問題。
那就是一直都不想面對的,和江敘之間毫無信任可言的關系。
而且這種現狀,姜予念覺得自己本解決不了。
“我昏迷了三年多四年的樣子,醒來知道你和江敘結婚的事,還意外的。因為江敘不愿意的事,好像不管別人怎麼他,都不會功。也不知道是他自己愿意結婚呢,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江停搖搖頭,依舊不是很理解現在這樣的局面。
不過江停的話倒是提醒了姜予念,江敘不愿意做的事,別人不了他。
所以,他還是愿意的?
不不不,江敘那不是愿意的姿態。
其實現在糾結江敘是愿意還是不愿意,已經不重要了,畢竟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
只不過今天聽到江停親自承認那個孩子是他的,似乎有什麼事終于可以確定下來了。
“江敘脾氣的確不太好,還請你多擔待。”
聽到江停這話,姜予念微微笑了笑,卻又仿佛是嘲笑。
江停出些許疑的神。
姜予念道:“好像所有人都在跟我說,江敘脾氣不好讓我多擔待。其實……我脾氣也不太好,怎麼就沒有人讓江敘多擔待擔待我呢?為什麼要忍耐的那一個,一定是我?真的有點想不明白。”
姜予念聲音清淡,用最舒緩的語氣說出了最嚴肅的事。
可是在大多數婚姻當中,不都是那樣麼?
夫妻雙方吵架,周圍勸說的人,都只會讓人多擔待男人,卻幾乎很讓男人讓著人。
為數不多的為姜予念著想的,衛惜朝還都離開了。
這讓姜予念覺得,孤立無援。
江停似乎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
姜予念也沒有糾結在這個問題上,并不是很重要。
問江停,“江子言現在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還是在等骨髓,我在想要不要帶他去國外治療。”江停提起江子言,眉心微微擰著。
看得出,他對這個孩子是真的有點上心的,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濃于水,盡管孩子的母親不是江停喜歡的,但孩子是無辜的。
“蕭畫醫可以,要是等到骨髓,我覺得做手完全可以。”
又是必須要認同蕭畫醫的一天,姜予念想想就覺得有點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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