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敘拿了證件就從酒店里面出來,一秒鐘都不想留在這邊。
回國,辦手續。
從此以后不管是姜予念還是江停,他們兩的事和自己半錢的關系都沒有。
江敘一想到這件事就來氣,到時候老太太肯定要問他為什麼和姜予念離婚。
難道他要告訴老太太,他一手救回來的親哥哥睡了他老婆嗎?
老太太知道的話,得氣死!
姜予念,你真的是絕。
江敘正準備上車的時候,被蕭畫住。
“江敘,你去哪兒呢?”蕭畫仿佛什麼都不知道一樣,有些錯愕地看著江敘準備上車。
江敘的手放在車門上,雖然作是停了下來,但是沒關門,要走的意圖很明顯。
見蕭畫走過來,江敘強行將自己心中的怒火全部給下去。
“怎麼回事啊,看你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蕭畫試探地問道,雖然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并且還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
但該有的關心,還是要給的。
江敘顯然是不可能跟蕭畫說那些事的,這不是將自己家里那點丑事兒展示給別人看嗎?
“臨時出點事,我要回國。”江敘聲音冷淡,連多一份的耐心都沒有。
“什麼事,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不用。”
江敘抬手看了眼時間,正好,莊遲給他定的航班信息發了過來。
蕭畫知道江敘很氣,畢竟自己老婆和親哥哥搞起來這種事兒,發生在誰上,誰都接不了。
“江敘,”蕭畫將手放在江敘的手腕上,“你現在狀態不對。”
關切的語氣這個時候其實很有安的效果的。
但偏偏面對的這人是江敘。
江敘幾乎是條件反一般地將手回,作幅度不小,著實讓蕭畫尷尬了一回。
素來沒有人能拒絕得了的主關心,但是江敘剛才,明明白白地拒絕了。
江敘當然也看到了蕭畫臉上的尷尬,深知自己剛才那個作實在是傷人。
便說道:“抱歉,我心不好。”
蕭畫笑了笑,“沒事,看出來了。本來就是想問問你出什麼事了,看看有沒有我能幫忙的。如果你要回國的話,江子言手你不盯著了嗎?檢查結果出來了,過兩天就能進行手。”
江敘現在聽到江子言三個字,就覺得是諷刺。
“誰的兒子誰自己看。”江敘必然有氣。
他一心一意心江子言的事,江停倒好,撿了便宜還背后捅了他一刀。
他不厲害誰厲害?
“那……你回國之后發個消息,讓我知道你平安抵達。”蕭畫對江敘說道。
江敘點頭,便上了車去機場。
雖然答應了江子言要看著他進手室,但江敘現在真的做不到。
……
姜予念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房間里面有翻過的痕跡。
一看,江敘的證件不知道去哪兒了,好像房間里面連江敘的東西,也一樣不剩。
江敘走了。
就算不走,估計江敘也不會和繼續住在一個房間里面。
姜予念看著空的房間,腦子里面一片空白。
好像終于走到離婚這一步,應該是松了一口氣,應該是將抑在心里頭許久的重擔放下的輕松。
就還是會……有些難。
因為姜予念只要一想到他們離婚之后,江敘可能就會和別的人在一起,和別的人結婚,他們會有另外的家庭……
姜予念發現自己好像接不了那樣的事。
接不了江敘邊站著的是別的人,接不了他結婚證上妻子的名字是別人。
是想想,就覺得很窒息。
可是,又憑什麼要求江敘不結婚,不和別的人在一起?
江敘從來都沒有喜歡過,離婚之后當然要去追求喜歡的姑娘啊。
在里面,最容易放不下的,始終是人。
了江敘那麼多年,哪能是說放下就放下?
有些茫然地在房間里面收拾東西,好像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
萬一見到江敘,還會特別尷尬。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姜予念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陳妄打來的。
干凈眼淚,清了清嗓子,這才接聽電話。
“喂,陳妄,什麼事啊?”姜予念聲音有些沙啞,只希陳妄聽不出來剛剛哭過吧。
“我有個在瑞士的朋友,在方渠道上查到這這一周在你們這家私家醫院,并沒有安排骨髓移植的手。也就是說,給江子言安排的這場手,并非走的正常渠道。”
姜予念明白陳妄是什麼意思,明白過來時,渾一滯。
半晌之后,才跟陳妄說:“那蕭畫找的是什麼人給江子言做骨髓移植?”
姜予念想到先前蕭畫威脅的時候,就說過要是不同意的話,那麼這場捐贈就不會存在。
所以蕭畫肯定是通過什麼不正當手段找到和江子言骨髓匹配的人。
“但是……查到又有什麼用?難道現在去曝蕭畫嗎?曝之后,江子言的手還怎麼做?”姜予念坐在沙發上。
這才是最實際的問題。
說出這話之后,電話那頭的陳妄也沉默了。
因為,他們都知道江子言的況有多嚴重,要是不做手的話,可能今年都撐不下去。
而蕭畫找到的這個捐贈骨髓的人,是現在唯一能夠救江子言的。
雖然很清楚背后可能有一個黑產業鏈,但是……
他們又實在不忍心看著江子言因為病惡化而離開這個世界。
不管怎麼選擇,對他們來說,都是困難的。
要是一開始沒有出現這個骨髓捐贈者,他們盡力了,而又救不回江子言,他們就沒有什麼憾。
但如果明明知道有那麼一個人的存在,卻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況,錯過這一個骨髓捐贈者。
這就好比親手送江子言去死一樣。
“如果想讓江子言做手的話,就當不知道這件事。”陳妄說道,“骨髓移植只是取人的造干細胞,不會對造永久傷害。”
好像,他們現在只能往好想。
此時的姜予念心焦慮,有千言萬語要說,最后卻只能說道:“是啊。”
人,都是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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