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麗秀卻替方旭說了。

“爸、媽，你們不知道，他就是一個縣城賣涼茶的。你們不知道昨天他裝的樣，害的我們以為是什麼大人。”

“賣涼茶的？”陳霖皺了眉。

莊不凡明著相勸，其實扇風點火。

“媽，我們都是上等人，不存在歧視。賣涼茶雖比不上我家國馳名的龍騰藥業，也算是個營生。”

“比如說我推薦給你的這旭歌涼茶就很好。”

陳霖滿意的品嘗：“中天，改天你再去給媽買點，不凡哪，你還知道哪里賣嗎？”

方旭舉手：“阿姨，你想喝旭歌涼茶，容易的很，我能給你弄來。”

“就你？”陳霖和莊不凡都是輕蔑。

蘇中天、袁麗秀覺得要糟。

“旭歌涼茶是我名下的一產業，剛投產不久，很快就在河市推廣。”方旭自信道：“阿姨想喝，本不是事。”

莊不凡、陳霖都卡頓片刻，手中的涼茶不知道該喝還是丟掉。

蘇靈蕓詫異的方旭，這事也不知道。

蘇后覺打破僵局：“旭歌涼茶不算什麼？我家靈蕓事業正在起步期，需要的是相輔相的伙伴。”

陳霖點頭：“沒錯！”

“爸，媽，你們放心吧，在事業上，我一定會對靈蕓全力支持的。”莊不凡適時賣好。

蘇靈蕓正要替方旭說幾句。

方旭電話來了，是彭清秋。

在這場合，他不打算接。

剛掛斷，彭清秋又打過來。

莊不凡笑道：“沒禮貌的人就是這樣，你是不是有齷齪事不想讓我們聽到，接吧。最好免提，都讓我們聽聽。”

“不好意思！”方旭像蘇家人道聲歉，開了免提。

彭清秋聲音很急：“旭哥，我去談客戶，發現了一件大事，胡偉邦那些人都跑去龍騰藥業了，他們還帶去了骨痹清藥方。”

“他們玩一手，我們的產品會面臨很大力。我聯系不上蘇總，只好給你說了。”

蘇靈蕓看了一眼手機，剛剛沒電了。

方旭安道：“彭姐，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攔不住的，管好我們自己的事就行。我會給蘇總轉達。”

收起手機，他無辜的問：“說到哪兒了？”

剛還說莊不凡能給蘇靈蕓支持，轉眼莊不凡就了蘇靈蕓的最大競爭者，蘇后覺當場被噎住。

蘇靈蕓對這件事其實是知道的，胡偉邦加龍騰的時候就曾給打電話炫耀。

反正骨痹清的本太大，不如正骨靈公道實惠，也就沒放在心上，但對龍騰的莊不凡談不上毫好。

“小莊，這里面有誤會吧？依你的家世，肯定不會搞這種把戲。”陳霖卻主為莊不凡開。

“對！”莊不凡面不改：“我和靈蕓早晚是一家人，所以先鋪開骨痹清的生產供應鏈，靈蕓進市場也便利多了。”

“聽到沒？”陳霖瞪眼方旭：“就會背后說人壞話，小人。靈蕓，還不謝謝不凡，瞧人對你多好？”

方旭理解不了這腦回路。

兩次發難，都被方旭輕易駁回，莊不凡要開始反擊了。

“層面不一樣，真的無法強求的。方旭，你該知道人脈在生意場上的作用吧？你家里是做什麼的？”

方旭很坦然：“我是媽媽養大的，以前種地，現在每天悠閑，想干嘛干嘛。”

“種地的？”蘇家人除了蘇靈蕓都驚呼。

強調禮儀的蘇后覺都有趕人的心思了。

莊不凡眼珠子轉：“那就是低賤嘍，你接靈蕓到底什麼居心？該不會想攀高枝？”

方旭反問：“那莊總……你家里呢？”

自以為揪住了方旭肋，莊不凡足以自夸：“我爸是龍騰公司董事長，可不像你媽，什麼也不干，只知道吃閑飯。”

辱及自己母親，方旭言語有了鋒芒。

“到了一定年紀，還讓長輩們勞，不是不孝，就是能力不足。你是哪種？”

“你……”莊不凡被反相譏，怒而站起。

“伶牙俐齒，小人見識。”蘇中天也憤憤不平，雖然無心，但方旭的話把他也攻擊在了。

蘇靈蕓卻對方旭刮目相看，手在桌子下，對他豎了大拇指。

方旭湊耳邊：“你家人不喜歡我啊，我不認識他們的時候鬧出不笑話，等下是不是得敬杯酒緩解下？”

“我電話里不是給你說了嗎？我不喜歡莊不凡，我家人非要給我安排，讓你來幫個忙。”蘇靈蕓臉上微紅：“你別多想了。”

可方旭電話里本沒聽他說完。

“靈蕓，你坐過來，到不凡邊。”實在看不下去，陳霖下了命令。

見蘇靈蕓沒，添了怒氣：“今天是我生日，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方旭向蘇靈蕓點了點頭：幾乎一桌子冤家，丈母娘對自己的態度也不好，這事難辦哪。再讓人發火了，就沒有緩和余地了。

等蘇靈蕓坐過去，莊不凡馬上遞上餐，顯示男士風度。

“上菜吧！”陳霖心早不不好。

蘇后覺按了個按鈕。

保姆吳媽匆匆把菜端上。

“方先生……”

對方旭的到來，心底歡迎，給個笑臉。

方旭忽然覺得，吳媽是這里唯一真心歡迎自己的人。

看莊不凡嗦嗦筷子頭，攪攪盤中菜，又的給蘇靈蕓夾上。

方旭莫名失落。

“這才是一對兒！”蘇后覺看看兩人，給老婆打個眼，終于有了笑容。

陳霖也有了笑意。

“那方旭的，你家里是種地的，和我家靈蕓本不配，這頓飯過后，我希你離遠點。”

“我家靈蕓是大家閨秀、豪門千金，注定了有權有勢的人才配得上。”

“沒錯”。蘇后覺補充：“做人一定要擺正自己的位置。你看到了，就這些菜，就能顯示我們的地位差別。不要以為暴發戶能我們的眼。”

“最簡單的，我家保姆都是一級廚師，這就是階層，你懂嗎？”

方旭確實被驚到，吳媽原來有如此能耐。

他沒有筷，重振旗鼓：“很多事，我搞不懂，但我知道兩個人在一起，除了權勢，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

蘇靈蕓微微發抖：方旭是不是認真的？那紙結婚證對他來說，到底是真是假？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他為我做的夠多了，我沒有關心過他，甚至沒想多了解他。

莊不凡要把一道菜喂給，被生生打落。

但有蘇家人的支持，莊不凡一點也不惱。

“夏蟲不可語冰，這話不假。我們接的人都是有地位有份的，你能跟我們談嗎？”

轉手出一個小禮盒，莊不凡傲然道：“比如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