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老宅
商云敏在門口焦灼的踱步,看見商崢的車出現。
慌不擇路的沖過去。
商崢從車上下來,還沒有站穩,商云敏一掌就扇過去了。
低聲音,氣勢洶洶的問道,“我怎麼跟你說的?你可以玩人,但是不能玩到你外公面前!你外公的忌諱是什麼,你不是不知道。”
商崢頂著臉上的五指印。
目兇狠的看著商云敏,質問道,“事已經發生了,你倒不如直接殺了我,怎麼樣?”
商云敏一怔,不敢再說話了。
吶吶的說道,“你外公在里面等你。”
商崢出雙手了臉,深吸一口氣,大步流星的走進大廳。
大廳里除了老爺子和商北梟之外。
還有平日里就喜歡看他笑話的商博和商彤兄妹兩人。
這兄妹兩人是家中的晚輩里最沒有本事,卻最能挑撥是非的人,就是兩攪屎。
商崢知道今天這一頓是無論如何都免不了了。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了老爺子面前。
商博笑著說道,“大男子漢就應該像是崢一樣能屈能,跪的速度,我這個做表哥的,都是塵莫及的。”
商崢咬牙切齒。
但是今天,無論什麼樣的嘲諷詆毀,他都必須咽下去。
在老爺子面前安全度過這一劫,才是最重要的。
和能從這里得到的利益相比,臉面本算不得什麼。
商崢聲淚俱下的說道,“外公,是我讓商家蒙了,我知錯了,外公要打要罵,我都心服口服,只是祈求外公不要生氣,若是外公氣壞了子,我才是萬死不辭。”
老爺子握住手中的龍頭拐杖,“商崢,當年,我反對你和花昭在一起,你不聽,鐵了心的要和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孩子結婚,當初為了這場婚姻,你在祖宗祠堂里,不吃不喝跪了三天三夜,我被你的毅力折服,松口答應了你們的婚事。
但是婚后四十多天,你們就鬧離婚,這件事我也沒有手,你們年輕人的事,我還是想讓你們解決,可是商崢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結婚前就和寧薇薇睡在同一張床上是什麼意思?
既然你那麼喜歡寧薇薇,你為什麼還要和花昭結婚?你當初直接娶了寧薇薇,你母親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自殺相阻攔,你現在也不會為整個京市的笑柄!”
商崢面紅耳赤,尤其是現在還當著商北梟的面。
他握雙拳。
咽下去一切的忍和不甘。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商崢一個頭磕在地上,哽咽著說道,“外公,我和寧薇薇的事都是誤會,那天晚上寧薇薇來找我幫忙弄離婚的事,我們都喝醉了……”
商博撲哧一笑。
他捂著,看笑話的說道,“崢,咱們都是男人,你裝什麼清純白蓮花呢?男人真的喝醉了,還能不能事,大家比你更清楚。”
商崢人忍氣吞聲。
他只是目真摯的看著老爺子,“外公,我是花昭的,我到現在,唯一的人還是花昭,但是……但是因為我自己酒后犯下的錯誤,所以花昭一定要和我離婚,我婚后四十五天離婚的原因,也正是如此。
外公,這件事我和花昭之間已經走了明路,我賠償給花昭一筆錢,花昭也愿意替我保守,我不知道這件事究竟是被哪個有心之人重新提起來,想要憑借此事讓我摔一個大跟頭。”
倏爾。
一陣朗若清風明月的笑聲緩緩的響起來。
商彤好奇的問道,“小叔,你在笑什麼?”
商北梟指向明確的說道,“自然是笑有人顛倒是非,滿口胡言。”
說話的時候。
商北梟垂著頭。
面冷厲而俊,嚴肅而矜貴,專注的盯著自己的手指關節,輕聲說道,“大外甥,你們離婚的真正原因難道不是你和寧薇薇開房的時候,你在家里煮的醒酒湯引起了火災,花昭幫你頂了罪,你走投無路之下,才答應的離婚嗎?”
眾人驚詫。
就連老爺子,都是此時此刻才知道那一場火災的真相。
他氣的指著商崢的鼻子,迎頭怒罵說道,“你這個不肖子孫,商家的男人,就沒有躲在人的后做孬種的!我看你和你那個窩囊爹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商崢低著頭。
看似是愧疚悔恨,實則眼底深翻涌的,是仇恨的驚濤駭浪。
老爺子重重的做了幾個深呼吸,氣急敗壞的說道,“崢,前幾年我很欣賞你,腳踏實地,從頭做起,現在還沒有混到什麼高度,就開始膨脹了?”
商崢哭著道歉。
老爺子閉上眼睛。
緩了很久。
輕聲說道,“崢,說好今年年末給你的四湖項目,還是還給你小舅吧,你這樣,我沒法放心,我希你這次可以痛改前非,重新做出個樣子給我看!”
商崢怔忡。
四湖項目,是他進商氏的最后一個關卡了,就這樣丟掉了……
他用了整整六年的時間,才讓老爺子在他的婚禮上松口,把四湖項目給他做。
現在……
就因為他睡了一個人,一切都消失了?
他這六年的斗,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商崢心里苦的要命。
這個家,對他,向來都是不公平的。
明明是同樣的一件事,一個條件,他必須做的最好,才能拿到和其他人一樣的獎勵。
孫子和外孫。
一個外字。
就錮住了他的一生。
商崢抿瓣,面蒼白,他點點頭,“外公教訓的是,我必定再接再厲,不會讓外公失。”
頓了頓。
商崢忽而苦笑,“外公,這次的事,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花昭有意為之,想在拿到離婚證之前再從我這里敲一筆。”
老爺子皺眉。
他手里的拐杖輕輕的塌著地毯,發出悶悶的聲音,“這個人,倒是有些手段,罷了,總歸以后不是咱們商家的人了。”
商崢得意的朝著商北梟勾。
哪怕他死,他也要拉下花昭給他做墊背。
現在老爺子的心里,花昭的形象更是惡劣到了極點,他就不信,商北梟和花昭能好?
商崢心里終于舒坦一些。
目赤的落在商北梟的上,“小舅,昨晚我在會所附近看到你和一個人擁吻,我們家是不是很快要辦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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