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芷酒當然不是只為了讓江嶼寒難才去拍的。
不喜歡娛樂圈這個地方,現在的努力都是因為被拉到了這個位置,不得不做。
既然不得不做,那還有什麼必要挑挑選選,用最短的時間扎穩基,拿到三金視后就走。
執念也好,賭氣也罷,三金視后,是選擇的,最好的離開方式。
已經無法擁有圓滿的,和睦的家庭,就只剩下了工作。
總不能人生里沒有任何事是功的。
孩拿起一塊棗泥糕,“那封信也是我故意寫的,就是想讓你難,后悔,愧疚,然后反過來追我補償我,一直在圈子里捧我,江總不會看不出來吧?”
“聽說男人一向都難以分辨茶味和心機,可能江總也察覺不到我是心機綠茶,是不是還覺得我很可憐,然后就乖乖地來認錯了?”
唐芷酒淺笑盈盈,字字誅心。
男人忽然就覺得病房里的燈太亮了。
刺眼,晃得他眼前一陣陣白,連五都幾乎缺失。
江嶼寒不自覺抬手擋了擋,下意識閉上眼睛,嗓音低啞,“糖糖,不要這樣說自己,你不是這樣的。”
“你怪我生我的氣都好,但是不要把自己說得這樣不堪,你是最好的,是我不好。”
唐芷酒啪一下把筷子拍在桌面上,把江嶼寒嚇了一跳,心頭狠狠哆嗦。
“你覺得你很了解我嗎?江總?”
男人甚至不敢看,“我不是那個意思。”
“江總離婚之后是覺得不適應嗎?娛樂圈里難道沒有糖糖的代餐甜妹嗎?”唐芷酒嘲諷譏笑。
“用不用我推薦幾個給你試試?”
江嶼寒難以置信地向唐芷酒,上一陣一陣地發麻。
就好像被一層電網籠罩住了,那電流不強,卻也無法忽視地刺激著他全。
他怎麼也不能相信,唐芷酒會說出這種,這種譏諷的話。
因為這話不僅僅是嘲笑他,也在侮辱自己。
江嶼寒接唐芷酒怒罵他,責備他,唾棄他,但難以接此刻的譏諷。
怎麼可以,這麼說。
喬優咳了聲,“江總啊,秦岳應該在這附近,你要不要去找他喝一杯?”
前夫的另一種用法。
江嶼寒沉默了一會,轉出去。
唐芷酒長出口氣,看了看早餐,“氣得我不想吃了。”
喬優忍不住大笑出聲,“那留著給你中午吃,江總中午估計不一定能來得及給你做飯了。”
走過去幫著把餐盒收起來,臉上掛著久散不去的笑,“說真的,比最開始的秦岳乖點,但依舊傲慢和自以為是。”
“那秦先生現在呢?”唐芷酒躺回去問。
喬優挑了挑眉,“沒有最開始那麼讓我厭惡了,僅限于不在我面前出現的時候。”
病房外,江嶼寒沉默地站著,直到面前出現一個人影。
秦岳捧著一束花,似笑非笑地看他,“出去喝一杯?”
江嶼寒慢慢看他一眼,繞過他往外走。
秦岳把花給護士拜托送進去,然后跟上江嶼寒。
“哎,去哪啊你?”秦岳看著他走的方向。
“回酒店,給糖糖做午飯。”
男人頭也不回。
秦岳在他后嘖了一聲,一起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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