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唐芷酒就借口要回組拍戲離開了。
江嶼寒坐在的房間里,垂著眸靜靜思索。
“嶼寒?”
江容風在敞開的房門上敲了敲,走進來,輕笑著開口,“咱家以后要是還有孩兒,只怕都沒有糖糖寵。”
男人角泛起一點笑意,嗓音和,“是啊。”
“怎麼了,”江容風坐到沙發上,“你們在吃飯前,吵架了?”
江容風是江老爺子兄弟的孫輩,在江家其實算是無業游民。
比起兄弟們手握實權,他只是在分公司有權,每年規規矩矩拿分紅。
因為他母親是外國人,且是未婚先孕生的他,后來經過一系列變故,父母也沒能結婚,所以他在江家其實份尷尬。
從安全上出發,邊緣化是最好的保護。
不過江容風被母親教得很好,他有著異國風流的脾,卻溫得像是一株蓮花,敏銳且寬容。
照顧弟弟,孝敬長輩,所以在兄弟幾個中間,一直充當知心哥哥的角。
江嶼寒長嘆口氣,“沒有吵架,但是比吵架更讓我難,我一開始覺得自己想好了解決方案,但是一說,我覺得我可能又錯了。”
“我現在,不敢在面前說話,生怕又說錯什麼做錯什麼讓走得更遠,更討厭我。”
男人苦笑一聲,“我以為我能跟秦岳不一樣,但現在看,也沒什麼不一樣。”
江容風陪他待了一會。
“沒有誰的經驗是可以讓我套模板的,”暮靄之下,江嶼寒看著天邊的晚霞忽然道,“因為這不是簡單的模式化問題。”
江容風抬眸看他,“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江嶼寒點了點頭,又猶豫了一瞬,“起碼想明白了一點。”
“親關系,不是一段既定程序,就算我把所有的經驗教訓都編寫進去,也沒法準確地計算我和之間,因為是,不一樣的,我們是獨特的。”
男人說得磕磕絆絆,卻又堅定,似乎正在把一團崩壞的數據重新構建。
江嶼寒喃喃自語,“我不應該拿別人的程序代我們。”
“那得到的,肯定是錯誤答案。”
他匆匆拿出手機,“我要去找!”
江容風笑起來,“你去劇組找?會不會又覺得你影響工作。”
“我不會的,我不會像秦岳那樣。”江嶼寒安排好行程,跟家里人說了聲就連夜趕往了唐芷酒的劇組。
如果把這夫妻關系形容一段旅程,起點線是的話,他現在因為犯錯而退后起點線好多步,而糖糖在半路上。
他要做的不是通過道歉把起點線拉到他腳下,這樣即便達關系,但是和糖糖的距離卻還是沒變。
他要做的是通過道歉,得到的同意,一步步走到起點線那里,走過起點線,走到邊。
江嶼寒空給秦岳打了個電話。
鑒于對方是認真地幫他了一把,他也回饋一點好了。
雖然完全沒幫上忙。
“喂?”那邊接通了。
江嶼寒長話短說,“你要不要考慮跟喬優徹底離婚?”
那邊沉默一會,罵了他一句,“你要不要跟唐芷酒徹底離婚?”
“如果堅持,我會,然后我再把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