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年在簡時嶼離開后對著做了一上午的練習題發呆,上面畫滿了紅的筆印,有不是簡時嶼講解的時候寫上去的。
雖說簡時嶼這個人平常浪不羈的,但這字是寫得跟他人一樣的好看。
想起他離開前最后說的那句話。
-下節課再不會我就敲爛你的腦袋。
他確實說得出做得到。
江言年認命的翻開新的一頁習題,找到對應的邏輯類型的題目,一手抓著腦袋上的頭發,一手拿著筆,眼睛上方的眉頭愈加湊,逐漸的不耐煩。
十分鐘后,終于熬完題目了,答案一對。
下一秒,手里的筆就被扔了出去。
“神經病,干嘛非要做對這個題,沒有數學的分,我一樣能考上大學。”
牢發完,江言年便聽見了門口傳來一聲笑,下意識的轉頭過去。
“大哥你怎麼在這?”
江言墨走了過來,“我怎麼不能在這了?”
“沒。”江言年趴在書桌上,悶悶道:“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沒去上班。”
“我又不是鐵打的,總要有休息的時間不是?”
“哦。”
江言墨在邊坐下,瞥見桌面上的練習冊,眉眼一,確實有些慘不忍睹。
江言年也察覺出他表微妙的變化,嘆了聲氣,抬眼看向他:“大哥,你在集團上班會不會遇到很困難的事。”
“困難的事自然是有的。”
“但你這麼厲害肯定都能過關斬將吧,不像我這麼笨。”
江言墨了的腦袋,溫聲道:“誰說你笨了?你二哥和簡時嶼?”
江言年點頭。
江言墨:“大哥替你去教訓他們。”
江言年微愣,努努:“算了,本來也是我先惹他們生氣的。”
“那大哥來教你?”
“別!我可不想再把一個老師給惹生氣了。”江言年將腦袋移了移,在他的手臂上蹭了下,“可別把我大哥最后的溫都氣沒了。”
江言墨一陣忍笑,“有這麼夸張嗎?”
江言年:“有。”
江言年直勾勾的盯著他看,被他察覺異樣,便聽見他問:“想八卦什麼?”
江言年抿了抿,略帶試探著:“我就是好奇啊,大哥你長這麼大都沒有喜歡的人嗎?”
江言墨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對上的眼神愈加的審視,也變得越來越犀利,逐漸把人看穿。
“我…我真的就是好奇,你都二十多了。”江言年盡量下心里的慌張。
“我才剛剛二十一。”
沉默了兩秒,江言墨決定暫時先放過了。
“有,但現在時機不對。”
這麼一說,江言年視乎就有點頭緒了,悄咪咪的用氣音詢問:“是我想到的那個人嗎?”
江言墨默認了。
“那為什麼說時機不對。”
江言墨沉思了會兒,看著輕聲道:“有的時候不能借著年輕氣盛就非做些義無反顧的事。”
“那…你就不怕…”江言年不忍再說下去。
江言墨淡然點頭,笑道:“怕,但是我始終相信命運,有緣的人會再相遇的,而我也不會再放手了。”
江言年似懂非懂的點頭,繼而又問:“那知道你喜歡嗎?”
江言墨敲了下的腦袋,“你這個旁觀者都知道了,你說知不知道。”
江言年吃痛的捂著額頭,對上他意味不明的視線,總覺得他在暗示什麼。
確實也這麼問出口了,“你是不是在暗示我。”
江言墨哼笑了聲,“你倒是終于聽懂了。”末了又如實回答:“知道你有喜歡的人了,至于是哪個臭小子我還猜出來。”
江言年移開了視線,“那你還是別猜了。”
江言墨不想再跟多聊了,再聊下去把自己的底都全了,起道:“剛剛說的話也是說給你聽的,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學習,別總想這麼多有的沒的。”
江言年:“哦,知道了。”
隔天,江言年起了個大早,在樓下邊吃早餐邊等簡時嶼過來補課。
原定的時間是八點,等到八點十五分都沒見人過來,最后等來的是江言啟。
“年年別等了,簡時嶼說今天不來。”
江言年:“為什麼?”
江言啟在看手機,估計是給他回消息,眼睛都沒抬悠悠道:“說是昨天分手了心不好。”
江言年反應有些遲鈍,輕著問:“分…分手了?”
江言啟看的表覺得有些好笑,翹了靠坐在椅子上,“你第一天認識他,他分手有什麼好奇怪的。”
“沒。”江言年搖了搖,扯了個借口:“我只是好奇他怎麼會心不好。”
江言啟瞬間嗤笑出聲,“這家伙哪回到他失,他估計就是想懶。”
江言年慢慢的回了個,“也是。”
江言啟見有些失落,低眸想了片刻問:“是不是早起撲空了不高興。”
江言年看向他,點頭:“是有點。”
江言啟哄了哄,“那家伙臨時才說該罵,哥替你罵他。”
江言年還在想他的哄人繼續怎麼突飛猛進了,結果下一秒便聽見他說:“今天哥哥給你補課吧,絕對不說你笨了。”
我是真的謝謝你!
“……”江言年角提了又提,始終沒有適合的話可以說出口。
兩個小時的補課,江言啟確是沒有再說笨了,只是江言年把他多次言又止憋屈的神看在眼里。
這麼一來,也沒多郁悶了,甚至覺得二哥的補課比簡時嶼的還要有意思,只是不知道哥能堅持多久。
“二哥,你是不是憋的很難。”
江言啟睨一眼,“很明顯?”
“嗯嗯。”江言年使勁的點兩下頭。
江言啟繼續睨著,“知道你還問。”
江言年笑一下,“就覺得還有意思的。”
江言啟了,正對著坐直,語重心長道:“年年聽二哥說兩句話,其實二哥覺得你的文科績已經夠用了,數學咱們還是該放棄就放棄吧。”
“……”江言年有種不好的預,遲疑的問:“什麼意思?”
“就是吧,簡時嶼也不是個溫的人,要不以后就別讓他過來補課了,我看著也心疼你。”
“…當初不是你要他來給我補課的嗎?”江言年越說心越慌,像心的玩即將要被搶走一般,努力的尋找恰當的說服借口,“你作為哥哥怎麼能不相信妹妹呢,我就不信我學不好!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江言啟定定的看著,想想也明白本就要強,“你不要這麼激,二哥沒別的意思,你要學我肯定是支持你的啊。”
江言年也意識到自己緒有些不對,低聲道:“我知道。”
江言啟沒在意,替收拾下微的桌面,輕聲道:“你休息下,二哥出去了。”
“好,謝謝二哥。”說完,江言年做著拜拜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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