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并不知道孟家此時那些飛狗跳的事,傍晚和沈淮硯剛吃完晚飯就被江靳年接回了山公館。
回了家,像以前一樣,下外套就想去擼團團,但剛走一步,就被江靳年扣著手腕拽進懷里。
回頭,清狐疑的目看過來。
甩著雪白尾、正等著自家主人的薩耶歪頭一歪,狗頭狗腦地也跟著往這邊看。
江靳年沒管那只蠢狗,摟著腰,將人攬在上抱著,溫熱的掌心覆在后腰上,力道輕緩地給著。
“今天白天很忙,沒來得及給我們家枝枝腰,這會兒補上。”
男人嗓音低低緩緩,沾點薄笑,聽到人耳朵中,就像耐著子哄人。
沈南枝角繃不住地有點上揚。
在擼團團和被他抱著按之間,毫無心里負罪地選擇了后者,剛才被他初抱在懷里、因隨時準備起陪團團玩而暗中雋著幾分力的腰肢都徹底放下來。
乖乖讓他抱著,甚至給他指角度、讓他換著地方。
江靳年眼底是深深的寵溺。
瞧著懷里姑娘彎起的角,菲薄的側也不自覺地往上揚。
不遠叼著球,正等著自家主人過來出去玩的團團,大大的狗眼睛瞧著這一幕,歡快甩著的狗尾都耷拉了下來。
從外面進來送東西的管家見這只狗崽子這麼沒眼力見,放下手里的東西,繞過落地窗筆直走向它那邊,拍拍狗腦袋,將它往外拽。
“走走走,團崽兒,我讓人給你燉了兩個大骨頭,別杵在這兒發了,我帶你去啃骨頭。”
被龐管家連拖帶拽弄出去的狗子:“……”
見懷里的姑娘被按得窩在他懷里舒服的輕哼哼,江靳年眸底溫更濃,一只手在腰上按的作不停,另一只手輕后頸,問:
“今天都干什麼了?”
沈南枝正將下頜搭在他肩頭,聽到他的話,子稍微直起來一些,一雙漂亮的眼眸像是盛著清澈的湖水。
“從盛家滿月宴上回來,就去了總部看報表,不過說起報表,我跟你說,我今天學會了很多新東西。”
沈南枝角高高揚著,像是被打開的小話匣子,彎著眉眼、掰著手指頭跟他分今天一整個下午的學習果。
江靳年靜靜聽著。
在偶爾說到一些公司運營的專業問題上時,恰到好地在不經意間順著的思路給點撥一兩句新學容的相關領域的新知識。
等沈南枝不知不覺中說完,習慣地捋著思路往前總結的時候,這才恍然發現,他時不時給點撥的那一兩句,讓在今天下午學習的果之上,又掌握了不之前沒學到的新東西。
沈南枝話音一頓,等將這一切網狀的知識脈絡在腦海中迅速捋完一遍,眼睛都亮了很多。
見這姑娘直勾勾地盯著他看,江靳年住笑,按的作停住,掌心輕箍著細腰,抬著眼皮看:
“想說什麼?”
沈南枝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搭握在他筋絡分明的手臂上,一雙求知的眼睛蠢蠢。
“我如果想學公司管理的知識,你有沒有時間教我?”
錦銘科技需要沈淮硯去國外一趟,為期至一個月,他給沈南枝留下了三本公司運營管理方面的資料,讓在這一個月中沒事的時間就翻著看看。
沈南枝倒不是不喜歡看書,只是那些運營管理資料中,一個句子中恨不得有八個專業詞匯,看完并記住一頁,都需要半天。
但如果是江靳年親自教的話,一天就能給講完一整本資料。
聽著這姑娘的話,江靳年腦袋,氣道:“剛結婚的時候不就說了,你有任何不懂的都可以來問我,而我們家枝枝一次都不肯來。”
沈南枝眼神打飄,戰避開他視線,“我那不是做實驗……有點忙麼。”
他好笑地問,“那什麼時候不忙?”
“這一周!”回答的很快,重新朝他看去,“今晚就算了,從明天開始,一直到去國外之前,這一周我都不忙。”
—
霍老爺子在淮海市待了三天。
這三天,他不去外面逛,也不去外面遛彎,就整日待在錦庭中。
顧清禾配合著霍璟承演戲,一開始生疏又心虛,但在老爺子各種試探和打量之下,生生迫著演技突飛猛進。
演到最后,都快被迫形了下意識的本能反應。
第四天中午。
吃完午飯,老爺子看著餐桌對面的孫子孫媳,沒什麼鋪墊地忽然對他們說:
“爺爺過來好幾天了,既然你們兩個相的一切都好,那下午,爺爺就回去了。”
上午還沒有任何要回去的意思,就吃了頓飯,突然聽到這句要回去,顧清禾短暫怔愣之余,長長的一口氣從心底舒出。
但戲份到了尾聲,離別的戲碼還是要演的。
還未開口,旁的霍璟承就道:
“爺爺如果在這邊住的慣,不如一直在淮海住著,離我和清禾也近,我們也能常常陪著您。”
提前幾個小時得知要回北城的消息,過來和老爺子匯合準備坐車回去的霍蘭茵聽著自家侄子這番‘挽留’話,不由抬眸多看了幾眼他和顧清禾。
乍然對上小姑別有深意看過來的視線,顧清禾心口倏地跳了一下,好在老爺子心底的疑心漸消。
沒注意到們這邊的作。
只擺手道:“爺爺以后常過來就是了。爺爺的那些老朋友都在北城,如果我長留在這里,以后只能在電話中跟他們嘮嗑,哪有坐在一起喝喝茶下下棋來的愉快?”
霍璟承沒再多勸,“那過幾天有空了,我和清禾常回去看您。”
老爺子很快拒絕,“你們不用來回跑,清禾懷著孕,來回奔波不方便,爺爺近來一天比一天好了,我來淮海就行。”
幾人說了會兒話,老爺子沒多停留。
很快就讓人收拾著回北城。
顧清禾和霍璟承在后面送他們。
在老爺子先一步上了車后,霍蘭茵停步在外面的噴泉旁邊,示意他們別再送了,外面風大,別著涼了。
沒像老爺子那樣不斷叮囑霍璟承好好照顧顧清禾、盡好一個丈夫的責任,只意味深長地接連看了他們好幾眼。
最后笑著留下一句:
“確實般配,好好相。”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弄得顧清禾心里七上八下的。
在霍蘭茵和老爺子的車相繼開走后,裹外套,微蹙著眉回想剛才霍蘭茵看他們的眼神,心里莫名有些打鼓,側看向霍璟承問:
“好不容易讓霍爺爺消了疑心,你小姑不會……又懷疑了吧?”
不知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隨著這幾天霍爺爺對他們的“考察”,老爺子的疑心越來越,
但陪著老爺子過來的小姑,每每看向和霍璟承時,都給一種,他們費了大勁瞞過了老爺子,但在這幾天中,卻早就被小姑識破是在演戲的覺。
霍璟承看著逐漸消失在視野中的車子,再回想著自家小姑剛才看他和顧清禾的眼神,他沒多說,只對道:
“應該沒有,不用多想。”
今天風尤為大,雖然了春,但這幾日倒春寒,溫度格外冷。
顧清禾沒在外面待太久,很快回到大廳。
霍璟承跟著進來。
這幾天心驚膽戰的演戲累得顧清禾夠嗆,剛進來就想癱在沙發上,緩一緩這三四天過山車般的生死驗。
還沒靠近沙發邊,就聽從外面一道進來的霍璟承說:
“爺爺回去了,我讓人把主臥的東西收拾出來,以后我們的相回歸到正常模式。”
顧清禾沒意見,點頭如搗蒜。
霍璟承接過管家遞來的外套,準備去公司:
“今天有幾個會,我晚上應該會回來的比較晚,傍晚之前,會有人把東西都收拾出來。”
“另外,今天風大,晚上睡覺之前,記得關好門窗,別著涼了。”
顧清禾再度點頭,應的很爽快。
霍璟承也走了后,顧清禾一輕地跑回臥室,出手機給沈南枝打電話。
周二下午第一節沒課,沈南枝這會兒剛出門坐車去學校,接到的電話,沈南枝上了車,將攝像頭翻轉過來,看向視頻中的閨。
不等顧清禾自己說,沈南枝就猜出大概,笑問:
“解放了?”
顧清禾沒什麼形象地躺在大床上,長長松著氣,“解放了!總算不用睜眼閉眼就是忐忑心慌了。”
說著,看向視頻中自家閨后車窗外迅速后退的林蔭道,問:
“今天下午第一節不是沒課嗎?去學校去這麼早?”
“第一節是沒課。”沈南枝道:“但下周一就去國外了,今天去實驗室再核實一下終版的數據。”
兩人一路閑聊著來到校門口,沈南枝才掛斷電話,下車往實驗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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