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看到燕淮沒有生氣的樣子,謝昭華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阿淮如此,那幾乎就等于說他會妥善理此事,讓放心。
想到這兒,愈發開心的拉著燕淮笑道。
“殿下真好,臣妾就知道沒找錯人!”
可燕淮聽了他的話卻微微一愣。
“找錯人?”
隨后大手碾著的小手,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有些暗暗用力。
“孤倒是不知,阿昭還想找旁人。”
男人的占有撲面而來,竟讓謝昭華的耳后微微發熱。
腦袋立刻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沒有沒有,臣妾從未想過找旁人,這輩子有阿淮就夠了。”
攥著的大手,這才稍微卸了力。
燕淮拉著的手,又說起另一件事。
“蘇定之前給安樂調養,又幫你看病,應當是有幾分本事在上的,孤想請他來為父皇看看。”
謝昭華聽到此話,作僵了一瞬。
燕淮平日里沉默寡言,但卻知道他藏在心中的有多濃厚。
建崇帝病重,他定然是極為難過的。
所以昨夜,謝昭華早就通過系統聯系蘇定,想讓蘇定來給建崇帝治病。
甚至還想著,如果蘇定能把建崇帝醫治好,說不定能獲得建崇帝的青睞。
沒準兒還能幫助他為駙馬。
可誰知系統卻打斷了的計劃。
它說蘇定是神醫不假,甚至可以在土埋到眉的況下,把人從鬼門關拉回來。
但這有個前提,那就是他醫治的人不能影響故事進程。
而書中的建崇帝就是影響故事進程的人,只有他死了,反派才能當上皇帝推劇。
所以蘇定無法對建崇帝進行醫治,即便醫治也沒有任何效果。
建崇帝的死亡是必須的,他們不能手。
想到這兒,謝昭華又去看燕淮。
他的眼下有些烏青,可眼睛卻因找到了一條法子,而閃爍出一希的看向。
謝昭華嚨干,只能勉強的笑道。
“好啊。”
“咱們這就派人去請。”
燕淮聞言,眼中浮現出一喜意,剛要傳人進來,卻忽然聽見一道聲音從外頭傳來。
“稟殿下,陛下已于一刻鐘前醒了。”
燕淮一怔,面上也帶了些喜,拉著謝昭華,大步謝昭華往后外走去。
建崇帝醒來時是安樂在旁邊伺候的。
他昏迷是因為急火攻心,如今醒來心自然算不上好。
可看到兒守在床前,見他醒來滿是關心的樣子,他心中還是好一些的。
至他還有安樂和淮兒。
安樂見建崇帝醒來,連忙倒水,遞給建崇帝,建崇帝輕抿一口。
建崇帝喝下水,才看向兒。
才發現發現兒幾日不見竟消瘦下來,下尖尖的。
于是立刻有些心疼的問道。
“最近可是又不舒服了?”
“可吃了藥?”
“現下覺如何?”
見著父親明明在病中還如此心疼自己,安樂說不是假的。
搖搖頭說,“還好,阿爹不必擔心。”
可建崇帝哪會信,開口道。
“一會兒讓太醫給你診脈。”
那雙極迫的眼睛因年紀而微微發黃,眼底漫出,可眼中的關心卻沒有半分作假。
安樂突然想起那日蘇定同所說的計劃。
一時又張又愧,攥袖子說。
“是兒讓阿爹憂心了。”
可建崇帝聞言,角微微上揚,“傻孩子,哪有做父母的不為孩子心的。”
聽到這話,安樂愈發不安,甚至覺得自己有些不孝。
這些時日里,父親都變這樣了,還在強撐著為籌謀婚事。
可卻一點也不知道,一直想著那些子虛烏有的事。
實在是愧疚,居然有種沖想全部說出來,對阿爹懺悔。
“阿爹……”
“怎麼了?”建崇帝慈的著看向。
安樂輕咬,又說不出口了。
建崇帝還想再問,卻因一口氣不順劇烈地咳嗽起來。
安樂連忙上前給他拍背,他咳嗽的很嚴重,像是要將肺給咳出來一般。
好一會兒才停下來,安樂又遞過去水。
建崇帝順著喝了兩口,卻不知想起了什麼,開口道。
“你二哥……”
安樂已經知道了事的原貌,生怕刺激到建崇帝,開口道。
“二哥現在沒事,現在在齊王府,不得……外出。”
說罷,小心的看了建崇帝一眼,卻見建崇帝猛然閉上眼睛。
他的表很復雜,有責備,有難過,又有不舍和愧疚,連善于察言觀的安樂都讀不太懂。
良久建崇帝才睜開眼睛。
“朕命不久矣,膝下只有你們三個孩子,除去你二哥,只有你還讓朕憂心。”
“你如今尚未婚嫁,不看你出嫁,朕就是去了,也放心不下心。”
“如今朕的子,朕自己清楚,過不了多日子就……”
“父皇別說。”
安樂打斷道,強忍著難過,眼角泛出淚花。
實在是聽不得父親說這樣的話。
建崇帝也不忍看兒傷心的樣子,于是便掛上一笑容。
“好,阿爹不說了”
“只是你……”
“咱們把婚期提前吧,看著你出嫁,阿爹才能放心,也省得你守孝三年。”
安樂聞言,瞳孔猛,有些不敢相信地抬頭,卻正好對上那雙慈的眼睛。
拒絕的話更說不出來了。
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好。”
……
謝昭華跟燕淮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
謝昭華聽到安樂說出此話,立刻抬頭去看,卻看到安樂面上滿是灰敗和憔悴。
謝昭華一時心疼起來。
與謝昭華一同進來的燕淮,將兩人的神收眼中,他眸微,卻并沒有開口。
建崇帝見兒子來了,便讓其他人都退下。
如今他生病,朝朝外肯定虎視眈眈,燕淮既要照顧他,還要要理朝政,更要制衡那些不安分的家伙。
他得代兒子一些事才行。
安樂和謝昭華一并退下,兩人一同走在殿外的廊下。
謝昭華清楚安樂此時的心境。
也知道關于安樂和蘇定的話不應該現在說。
可就算他們兩個不能,謝昭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安樂嫁給一個自己不的人啊。
這樣因為建崇帝病重,而匆忙答應下來的婚事,安樂真的能幸福嗎?
況且在原書中安樂就因為所托非人,而抑郁而終。
如今要是還是所托非人可怎麼辦。
想到這里,愈發憂心。
安樂是最的孩子,即便自己難過,還在照顧著謝昭華的緒,安道。
“姐姐,我想通了,阿爹這麼為了我,我卻只顧自己的,實在是不孝。”
說到這兒,垂下眸子,不能對不起阿爹的養育之恩。
那蘇定那日提出的計劃,只能放棄了。
謝昭華哪能聽安樂如此責備自己。
一把抓住安樂的手,這才發現安樂的手指冰冷。
又出另一只手,兩只手包裹著安樂的小手說。
“安樂你不能這麼說自己,這件事不是簡單的對錯而言。”
可安樂顯然已然陷了自責疚的緒中,開口道道。
“閨閣訓,我學了這麼些年,卻在遇到他后全忘了。”
“確實是我的錯。”
說著,眼神又昏暗了一些。
謝昭華知道如今是傷心過度,怎麼也勸不回來,干脆道。
“安樂你不信我,難道不信你阿兄?”
“阿兄?”安樂面容松。
“你知道你阿兄也是最守規矩的,此事不妨問問你阿兄。”
聽到這話,安樂陷沉思。
這樣的不面的事,能問阿兄嗎?
況且阿兄日理萬機的,不想給阿兄添麻煩……
糾結間,謝昭華握上了安樂的手。
“別怕,你阿兄最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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