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喬溪是掙扎了一陣的,奈何被陸厲漾一手按在床上,連起來的機會都沒有。撲騰了半天,喬溪累得滿頭大汗,干脆尸似的一趟,著氣道:“不來了不來了。”
陸厲漾問:“服不服?”
喬溪:“不服!”
陸厲漾眉頭一簇,忍不住道:“哈,還犟呢?”
喬溪說:“你要是的,我打不死你!”
陸厲漾笑著道:“我要真是的,你哭都找不到調。”
喬溪是被噩夢嚇醒的,時間還早。他們倆在床上打了一架之后,累到極致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晚上快六點,一整天沒吃飯,竟在床上待著了。
他們倆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喬溪推著陸厲漾道:“你手機。”
陸厲漾睜開眼睛,拿起手機一看,隨即接通:“喂,時政哥。”
聽到是謝時政,喬溪馬上清醒了,然后豎起耳朵仔細聽。
謝時政的聲音傳來,特別客氣,他說:“老三,今晚有時間嗎?我跟芳靜請你和喬溪一塊兒吃飯,我們明天就回加拿大了。”
陸厲漾道:“這麼快就走?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怎麼不多待幾天?”
謝時政嘆了口氣,然后說:“我真是不好意思見你和喬溪,看看這事兒鬧的,等我帶謝晚星回加拿大,一定好好管教。”
陸厲漾說:“時政哥,事過去就算了,你說這話就見外了。”
謝時政道:“那你們今晚有空嗎?有時間我好定位子。”
陸厲漾說:“我來定位子,晚上我跟喬溪請你們。”
謝時政道:“還拿我當大哥,這件事就別再推辭了,不然我就當你們還是不原諒謝晚星。”
話都這麼說了,陸厲漾只得應承,約下了晚上七點半在福賀樓見面。
等手機關了之后,喬溪張兮兮的拉著陸厲漾問:“謝晚星那頭沒什麼靜?”
陸厲漾道:“聽時政哥的意思,應該是沒說什麼。”
喬溪眉頭輕蹙,有種被人蒙著眼睛走路的錯覺,不知道前面等著的是什麼。
陸厲漾也問了一句:“張丹青之前說怎麼理?”
喬溪說:“他讓我別管,他會理妥當。”
陸厲漾道:“你給他打電話問問看,視頻和照片都給了嗎?”
喬溪當即掏出手機打給張丹青,沒料到他關機了。
找不到張丹青,他們又得去赴謝家的約,路上喬溪有些忐忑。陸厲漾看著說:“不用怕,就算謝晚星跟爸說了,也有我呢。”
喬溪說:“那你怎麼辦?”
陸厲漾道:“我能怎麼辦,把事兒扛下來唄,謝家人還敢綁我去拍果照?”陸厲漾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喬溪卻忽然覺得心疼。
雖然事不是張丹青做的,可畢竟風險落在陸厲漾頭上了。寧愿自己有事都不愿意他有事。
陸厲漾一邊開車一邊掃了一眼,見喬溪抿著瓣,他出聲說:“以后萬事兒靠我,不許再靠別的男人,聽見了嗎?”
這一次喬溪乖順的點點頭,再也不敢了。
晚上七點半,跟陸厲漾如約而至。福賀樓是仿古代建筑,占地面積很大,門口就是一棟三層小樓建筑,樓頂是八寶琉璃瓦,每一個角落都掛著喜慶的紅燈籠。
到了包間,謝時政和白芳靜都在,他們兩人都很熱,熱中又不無歉疚和籠絡。
謝晚星沒來,謝時政說怕跟陸厲漾見到堵得吃不下飯,這倒是實話,喬溪想到謝晚星真是又惡又寒。
席間陸厲漾有意試探謝家口風,他不著痕跡的道:“時政哥,回去之后也別再多埋怨謝晚星了,畢竟年紀小,做事又不顧后果。喬溪也跟我說,不怪,大家都沒事兒就好。”
謝時政嘆氣道:“老三,不瞞你跟喬溪,謝晚星這次確實讓我狠狠罵了一頓,我連媽都搬出來了。如果媽還在的話,看見現在這麼驕縱無禮,甚至會出手打。”
白芳靜溫婉的坐在謝時政邊,聞言,只是靜默不語。
“估計這次也知道錯了,昨天晚上回家之后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我罵都沒吱聲。”
聽謝時政這口風,謝晚星竟然什麼都沒說?
是覺得果照這事兒不好跟自己親爸開口?還是憋著什麼其他壞水,等著反口來咬呢?
陸厲漾也是試探的問道:“誰都會有一時沖做錯事的時候,關鍵是知錯能改。謝晚星那天當眾把誤會說清,我還是的。”
謝時政點頭道:“也算這孩子沒有完全變壞,還知道最后關頭懸崖勒馬。”
照這麼說,謝晚星是真的一點都沒跟謝時政提。
一直到整頓飯結束,白芳靜拉著喬溪的手,非要送一份禮。那東西裝在袋子里面,喬溪沒看見是什麼,只是本能的推拒。
白芳靜道:“喬溪,拿著,咱們第一次見面,你要是真心我一聲姐,這就是見面禮。”
喬溪看了眼陸厲漾,陸厲漾淡笑著道:“芳靜姐給你的,那你就拿著吧。”
喬溪接下之后,微笑著道:“謝謝芳靜姐。”
他們四個一起往外走,路上,謝時政問:“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陸厲漾淡笑:“嗯,是得家立業了。”
謝時政笑道:“早點結婚也好,到時候提前通知我們,我們好回來參加婚禮。”
“一定。”
他們在福賀樓門前分開,等到上了車之后,喬溪馬上問陸厲漾:“瞧這意思,謝晚星是不是沒跟他說?”
陸厲漾點頭:“絕對沒說,不然以時政哥的格,他不可能就這麼過去。”
喬溪提著的心落下一半,出聲道:“那謝晚星應該會找你,或者找你爸媽。”
陸厲漾道:“找我爸媽的可能也不會太大,畢竟事鬧這樣,得不到任何好。頂多也就是找我,挑撥咱倆。”
也是,都承認了,現在再說什麼,說服力不強。
喬溪拍拍口,一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說:“那我就放心了。”
陸厲漾側頭瞥了一眼:“你就這麼不怕挑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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