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在慈寧宮生活了這麼久,柳太后對的子十分了解。
皇帝和清清都不是什麼善男信,也不知道是怎麼生出韞兒這樣心思純善的孩子的。
即便再思念自己的生母,心深也接不了清清做的那些事。母之間產生隔閡,是無法避免的。
但柳太后并不覺得這是壞事。
清清屹然是棄子,大公主從此和離心,也好。
柳太后道:“哀家知道了,不必深究此事。”
“是。”
袁嬤嬤又道:“那春貴人……不知是遇到大公主,偶然說了那麼一句,還是在心中盤算著什麼?”
柳太后并未將春貴人放在眼里:“說難聽點,不過是個西域貢品,不了氣候。若想利用韞兒,也要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
莊家在得知莊妃被降位的消息后,并未為求,也沒堅稱是冤枉的,讓帝王徹查此事。
而是一連上了好幾道請罪的折子,說莊家教不嚴,求陛下責罰。
就連已經致仕的莊太傅,也給帝王飛鴿傳書了。
信中,他毫沒有擺帝師的姿態,言辭恭敬而懇切,還帶著一抹慚愧。說是自己沒把兒教導好,才給陛下帶來了這麼多麻煩。
莊太傅還說,莊妃竟敢做出欺上瞞下,毒殺妃嬪之事,實在天理不容!皇恩浩,只將從四妃降為妃位,這個懲罰實在是太輕了,應當將貶為庶人,去冷宮反省才是。
不然莊家出了這麼一個不肖子孫,莊太傅真覺得無再見列祖列宗了。
南宮玄羽不想起了,曾經姜庶人和柳氏犯了什麼錯時,鎮國公府與定國公府都是用家世為求。
說是求,但誰聽不出其中要挾的意味。
莊太傅不僅門生遍布朝野,莊家在文中的影響力也極大。面對同樣的事,他們和鎮國公府、定國公府的態度截然相反。
一片忠君國之心!
莊家這麼做,帝王心中對莊妃的怒火,反而消退了許多。
如今正式重用莊家之際,即便莊家人都這麼說,帝王也不可能真的嚴懲莊妃。
相反,他還夸贊莊妃叔父提出的制敵之策很好,賜下了賞賜。
此舉便是告訴其他人,莊妃在后宮發生的事,并沒有影響到莊家在前朝的地位。
一時間,眾人都明白了帝王的意思,對莊家的熱絡一如從前。
終于——
六月初的時候,與匈奴是戰是和,徹底有了結論。
帝王正式下了圣旨,任命周家周將軍與周鈺溪這對父子兵,帶軍出征匈奴!
消息傳開后,京城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張起來了!
但更多人心中,都是的緒!
畢竟匈奴屢屢擾大周的邊境,哪個大周人不想徹底將其打服,弘揚天朝國威?
當然……將士們的家眷不免憂心。
可憂心歸憂心,他們依舊十分支持此事。
保家衛國,對男人們來說,本就是最大的榮耀!
宮里的沈知念,也接到了趙云歸的來信。
已經有了四個月的孕,原以為丈夫會陪著生下孩子。不曾想大周與匈奴開戰,周家父子都要上戰場去了。
趙云歸心里說不擔心、難是假的。
但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嫁的是武將世家,他們遲早都會上戰場的。便是馬革裹尸,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趙云歸只能在心中祈禱,此戰旗開得勝!
沈知念記得上一世,大周與匈奴也有過這場戰役。
匈奴人狡猾,總是打不過就往草原深跑,然后仗著優勢伏擊大周的將士。待修整好了,便又卷土重來。
如此往復。
即便如此,最后還是大周勝了!
雖然只是險勝,但周家父子都平安歸來了,趙云歸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
只是這些事,沈知念沒辦法跟趙云歸明說,便在信中好好寬了好友一番。
……
側殿。
孫貴人的肚子已經八個月,高高隆起看起來比尋常孕婦要大了一些。
珠兒看著圓滾滾的肚子,好奇地問道:“小主的肚子這麼大,懷的不會是雙胎吧?”
孫貴人嗔了珠兒一眼:“胡說。”
“如果是雙胎,唐太醫肯定早就把出來了,怎麼可能現在還不知道?”
珠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奴婢只是看小主的肚子這麼大,有點好奇嘛,絕無質疑唐太醫醫的意思。”
唐川卻皺起了眉頭,著孫貴人問道:“小主的肚子比尋常孕婦大,是因為吃得太多,胎兒長得過大了。”
“微臣十天前來為小主請脈時,都沒有如此。這段時間,小主是不是又過量用膳了?”
十天時間雖短,可孕晚期的胎兒長得極快,孫貴人若是吃得過多,就會出現這種況。
珠兒搖了搖頭:“沒有的,唐太醫。”
“這段時間,奴婢和林嬤嬤的嚴格控住著小主的飲食。每次用膳的份量,林嬤嬤都查看過。”
孫貴人的神卻有些心虛……
唐川目如炬地著:“為了小主和皇嗣的健康,還小主跟微臣說實話。”
孫貴人低下了頭:“我就是偶爾……偶爾背著人,吃那麼一點點……”
“真的只有一點點!”
珠兒驚訝地張大了:“小主,奴婢一直伺候著您,您居然還能找到機會吃?!”
“而且您每次說的一點點,都是很多好吧……”
林嬤嬤也皺起了眉頭:“孫貴人,胎兒過大,生產的時候母是要吃大苦頭的,還有難產的風險。”
“唐太醫已經待過很多次了,您怎麼就是不聽呢?”
珠兒也有種恨鐵不鋼的覺:“這時候您就不怕,宸貴妃娘娘知道了會生氣了?”
孫貴人慚愧地低下了頭:“我也不想的,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控制不住嘛……”
“不多吃的話,我就覺渾刺撓,怎麼都忍不住,真的很難……”
珠兒深深嘆了一口氣:“小主,您和皇嗣的健康要啊!”
林嬤嬤也嚴肅道:“看來老奴必須將此事,匯報給宸貴妃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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