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許輕剛到事務所樓下,一輛拉風的跑車攔在面前。
許欣桐沖下車,二話沒說,怒氣沖沖地抬起手,朝扇過來。
許輕出手,輕而易舉地擋了下來。
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朝一樓保安招了招手:“大哥,這邊有人鬧事!”
“許輕,你這個蛇蝎心腸的人!”許欣桐指著大罵,“我告訴你,你再出現在蘇阿姨面前,我一定跟你拼命!”
許輕眸閃了閃,抬眸盯著,質問道:“你帶陸庭深去見蘇韻干什麼?”
“當然是讓他看清楚,你這個掃把星,把蘇阿姨的人生毀什麼樣了!”許欣桐氣得臉通紅,“你這種人,本就配不上陸庭深的喜歡。我一定會讓他對你死心的!”
許輕皺了下眉。
難道真的是巧合?
許欣桐其實并不知道蘇韻和陸時敬的事?
保安這時趕過來,問發生了什麼。
許輕指了指許欣桐:“來鬧事的,把趕走。”
“誰敢我!”
許欣桐原地大一聲,狠狠瞪著許輕。
“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蘇阿姨承過的痛苦,我一定會百倍奉還給你!”
跑車在馬路上掀起塵囂。
許輕上電梯到事務所,不出意外的,又收到未署名的恐嚇信件。
信上寫著兩個字:找死。
還有兩張照片。
許輕看了眼,忍不住擰起眉,是昨天和陸庭深從神病院出來,拉著他,回到車上的畫面。
從拍攝角度來看,拍的人,很明顯是在神病院附近。
而當時,許晏安還在醫院里邊。
拍的人,就不太可能是他。
雖然說,也不是沒有許晏安找人跟蹤的可能,但以昨天的觀察來看,許晏安和許欣桐,對蘇韻很重視,不會隨意把這種私泄出來。而且看許欣桐那樣,也不像是提前知道會出現在那里的樣子。
不是許家,可又要阻礙查李新明的案子的人,究竟會是誰呢?
許輕頭疼地了太。
有種繞了一大圈,又回到原點的覺。
肖笑進來時,看見眉頭鎖,本來到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許輕余瞥見,抬眼問道:“什麼事?”
肖笑想了想,小心翼翼問:“許總,您和陸峋總,發展怎麼樣啦?”
呵。
怎麼樣?
被甩了,是不是好樣的。
許輕角抬了抬,似笑非笑地看著:“你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那可沒有,我是看見了這個。”
肖笑出手機,給轉發了一張照片。
“我有個同學是搞攝影的,老抓拍放朋友圈,我看著像陸峋和秦南月的。”
照片上,陸峋黑大,低著頭,眉目深邃,倚在車邊。
秦南月同樣深呢子,黑發蓬松,發迎風散開,眸如水地著陸峋,有種上個世紀港風人的韻味。
秦南月高在一米七以上,又踩了高跟鞋,站在陸峋邊,稍一抬頭,就能到他下。
兩人面對面,很親昵地站在一起,又是傍晚夕如火時分。
是看照片,都有到那種迷人到窒息的氛圍。
許輕瞳孔了。
-
陸氏。
陸峋從會議室出來時,吳逸忙不迭走過來,遞給他一個信封。
“陸總,有您的信件。”吳逸低聲道,“這信沒有任何署名,看著怪怪的,要不然先找人來看看有沒有問題。”
陸峋接過信,手指磨砂著信封,淡道:“總不會還有人敢投毒?”
吳逸一時快:“那齊盛都能裝炸彈了,投毒也不算什麼。”
陸峋意味深長瞥了他一眼。
他連忙閉上。
“你說得對,齊盛那個把功夫都用在吃喝嫖賭上的人,竟然還會裝炸彈,倒是讓我刮目相看。”
陸峋頗有深意地說道。
尤其還裝了那麼一個,能同時引的特殊炸彈。
一般人,可是連炸彈材料都搞不到的。
更何況齊盛一個還在被通緝的經濟犯。
回到總裁辦。
陸峋拆開那封信。
里面只有兩張照片。
照片里,許輕在前,陸庭深在后,拉著他的手,眉頭鎖,眼里全是張。
吳逸站在一旁,就覺陸峋氣息有些沉,似乎心突然就不太好了。
他悄悄湊過去,一看照片,頓時也傻了。
“你怎麼看?”陸峋突然低沉道。
吳逸僵住。
他能怎麼看,總不能說,自己老板要綠了吧。
不過老板和許小姐,也沒往,其實也談不上綠。
吳逸想了想,斟酌著用詞,小心翼翼說:“許小姐是單,和別的單男士手牽手,合法合理,問題不大。”
雖然這個別的單男士,是小陸總
陸峋瞥了他一眼,角勾了勾。
吳逸這后背的涼意,一下就起來了。
“誰讓你看這個?我是讓你想想,寄這種照片的人,有什麼意圖。”
“額……”吳逸了汗,“讓您吃醋?”
陸峋挑眉:“看來你工資還是太高。”
吳逸不敢說了。
也不能怪他突然喪失專業,主要是自家老板明明就不高興了,還擱這兒一本正經呢,他還以為老板是要自己先鋪個臺階讓他下的。
“照片角度很像拍的,說明有人在跟蹤許小姐,或者小陸總。”
吳逸頓了下,又說:
“不過這照片卻寄給了您,除了讓您吃醋……”
醋字剛落,一道幽深目落在他頭上。
吳逸連忙改口:“除了讓您心生警覺,似乎沒其他效果。而且照片寄到您這里,以您的人脈,要查到來源也很容易,反而百害無利。”
陸峋贊同地點了點頭,“這也側面反應了一個事實。”
吳逸忙問:“什麼?”
“寄信的人,不怕查。這不是告知,是下馬威。”
陸峋話落,吳逸頓時心里一驚。
這簡直就是不把陸峋放在眼里。
整個江城,有幾個人能做得到的?
線電話在這時響起,書說秦總前來拜訪。
陸峋:“進來。”
秦南月進來時,瞥見吳逸還在,勾道:“我和陸峋總有私事要談,吳助理先回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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