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心底緒如何翻滾,他面上卻很平靜。
將手中的水杯遞過去,看著上的干,他道:
“了嗎?喝口水。”
南笙抬手按了下酸疼的額角,卻沒有接他手中的水。
只重復道:“裴時晏,讓我離開吧。”
聲音虛弱又沙啞,然而在醒來的第一件事,仍舊是想著離去。
男人著水杯邊緣的手指無意識收。
角出一道平痕。
裴時晏斂下眸,只當聽不到那句話,指尖輕的將額角的碎發撥開,像是重新回到了前幾個月他們關系最好的時候。
從前他總是喜歡哄著。
不管什麼時候。
“笙笙,乖,你還沒恢復,先養好再說。”
說話間,他將水杯往前遞了遞。
“先喝口水,好不好?”
南笙抬眸看他。
目中只有平靜。
過了兩秒,角微,注視著他,視線從這張近乎完的臉上慢慢劃過。
最后,避開視線,像是做了什麼決定。
“裴時晏,我們分——”
“笙笙!”字音剛發出一半,他忽然手按住了角。
指腹在上輕輕挲了下,生生扼斷的話。
“都干得起皮了,乖,先喝水。”
說罷,似乎怕再重提剛才的話。
他將扶起來,摟在懷里,將水杯遞到了邊。
“笙笙,張,喝一口。”
南笙嗓子火辣辣的疼,還很干。
這會兒,也確實很。
南笙接過水杯,垂下眸,喝了幾口。
等喝完,裴時晏將杯子放在一旁的床頭柜上。
指腹拭過角的一點點水痕,不等開口,便先一步說道:
“了嗎?我把飯菜端上來,多吃幾口,好不好?”
說完,不等回應,他便起走向了門口。
步伐中,多了分倉皇。
似乎在躲避什麼。
等他的影在門口消失后,南笙才轉頭往臥室門的方向看了眼。
很快。
裴時晏端著飯菜上來。
他在床上放了一個折疊桌。
飯菜都擺在了桌上。
“別和自己過不去了,先吃些。”
南笙掩輕咳了兩聲。
“不放我離開,把我手機給我總可以吧?”
裴時晏定定看向:
“笙笙,只要你答應不會離開我,我立刻把手機給你。不僅如此,今后你想去哪里,我都絕不會再束縛著你。”
“笙笙,你答應嗎?”
***
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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