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謝、喬兩家的聯姻取消了，老婆，你知道嗎？”

黎舒窈的聲音有些凌。

“不知道，他的事和我無關，你別……別咬，疼。”

電話另一端。

謝昱淮著手機的指尖驟白。

那邊電話很快被掛斷。

話筒中忙音漸漸傳來。

可謝昱淮卻一直死死著手機，維持著原來的姿勢沒有。

男人眼簾垂下，遮住了眼底的緒。

也遮住了，那逐漸匯聚的冰霜和戾。

總裁辦中的氣越來越低。

低到，讓人覺得空氣都仄得難以呼吸。

直到十幾分鐘后，一道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

他抬眸掃了眼屏幕。

在看清那串號碼時，謝昱淮眼底的眸降至了冰點。

“謝總這麼喜歡晚上找我老婆？”

電話中，顧瑾川的聲音疏懶淺淡。

雋著幾分輕諷。

謝昱淮呼吸一滯，薄幾乎抿了一條直線。

語氣又冷又冰。

所有的耐心似乎頃刻間被人磨盡。

更是失了平時的冷靜。

“顧瑾川！我和窈窈之間的事，你沒資格手，你！”

說到后半句時，他近乎低吼。

哪還有半分，以往的克制和忍。

“我沒資格？”顧瑾川冷嗤，“謝昱淮，你不覺得你這話說的可笑嗎？”

“窈窈是我配偶欄上名正言順的顧太太，謝總哪來的立場，說我沒有資格？”

“你我之間，真正沒有資格的，到底是誰？”

謝昱淮呼吸很沉。

回想到訂婚宴那天的場景，一句話口而出。

“顧瑾川，如果不是你用了卑劣手段去接近，本就不是你的。”

話筒中傳來一聲嗤笑。

諷刺意味明顯。

“謝總說話真有意思，還真是被謝氏養尊優慣了，霸占別人的東西十幾年，就覺得變你的了？”

“謝昱淮，如果按照你這種強盜思維，黎舒窈從一開始，就是我的。”

顧瑾川聲不知何時變得冷極，一字一句，都像是淬了冰。

“如果不是你搶了我的份，搶了我的家人，憑一個見不得的私生子份，你覺得，你配陪長大嗎？你有資格出現在面前嗎？”

“還有——”

顧瑾川聲音仍舊繼續：

“麻煩謝總記清楚一點，之前你們那十二年的誼，是你從我這里去的，是你了本該屬于我的十二年。”

“另外，我的顧太太不是你的阿貓阿狗，任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不管你們過去怎麼樣，從進我配偶欄的那一刻，你來的那些時，就已經結束了。”

說到這兒，顧瑾川聲音停頓了剎那。

‘錦榭’庭院中。

男人獨站在落地窗前。

目越過外面的層層花看向遠。

兩秒后，他冷扯著，最后說道：

“謝昱淮，如果我是你，絕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自取其辱。”

“窈窈已經是我的顧太太，不管你們曾經發生過什麼，都不可能再回到你邊。”

“你沒資格擁有，更沒資格困住。”

音落，顧瑾川眼底的厭惡幾乎掩不住。

冷著眸掛斷了電話。

男人在落地窗前站了好一會兒。

似乎了些這通電話的影響。

等他住所有緒，剛一轉，就看到了站在不遠的樓梯拐角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黎舒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