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晏來了‘錦榭’后,見到顧瑾川,第一句話便是:
“你老婆呢?”
“我有些事想問。”
顧瑾川掀眸看他:“南笙的事?”
裴時晏點頭。
顧瑾川了然。
“你先坐,我上去喊窈窈下來。”
幾分鐘后。
黎舒窈來到大廳。
見到后,裴時晏徑直問:
“我想知道有關宋澈的所有事。”
雖然姚菱向他提供了一個調查的方向。
但裴時晏已經沒有耐心一點點派人去查。
太慢了。
他迫切的想在最短的時間,知道那些被人刻意掩蓋的過往。
“今天姚菱和我說了一些,但我想知道真正的真相,還有姚菱口中的一條人命是什麼意思。”
見黎舒窈一時沒說話,裴時晏看著說:“你也不希整日不開心吧?笙笙今天很奇怪,我想問清楚,之前到底是怎麼回事?”
黎舒窈眉心微。
思緒不回到,前幾天南笙和裴時晏在一起,眼底終于有了亮的時候。
嘆了口氣。
坐在對面的另一張沙發上。
將過往從頭到尾說了說。
期間顧瑾川全程坐在黎舒窈邊陪著。
裴時晏靜靜聽著。
從南笙出國,到和宋澈之間相識相。
再到宋澈出車禍,南笙幾度輕生。
裴時晏臉上的緒淡到幾乎沒有。
說完后,黎舒窈抬眸打量著裴時晏。
過了會兒,說:
“在那段年的時中,宋澈對笙笙很好,但也正因為太好、太過驚艷,當宋澈意外離開之后,笙笙才會不了。”
“一開始接近你,確實沒有別的心思,在那種日復一日的折磨中,能找到一種麻痹和欺騙自己的方法,無異于是抓住了最后一稻草。”
裴時晏逐漸握了雙拳。
所以從一開始,追著他跑,只是在追在他跑,只是為了看他的臉。
可笑他卻自作多地認為,喜歡他。
“笙笙一直把自己困在一個籠子里,走不出來,只能在里面日復一日的折磨自己。”
“我一直希,能有一個人,帶著從過往的痛苦中走出來。”
“裴時晏,如果你愿意,如果你真的非不可的話,可以換一種方式,帶著走出宋澈的影。”
“當然,若是你不愿意,我也能理解,只希一月期限后,你能放離開,從此各不相欠,這也是一種結局。”
對于這番話,裴時晏并沒有出聲。
沒有人知道他心中所想。
在聽完后,裴時晏一句話都沒說,沉默離開了‘錦榭’庭院。
……
深夜十一點。
南笙將自己蒙在被子中。
明明是盛夏,可卻渾冰涼。
像是掉進了一個冰淵,怎麼都爬不上來。
在晚上九點開始,就上了床,強迫自己睡。
希通過這種方式,來短暫逃避現實。
可夢中卻怪陸離,閉上眼之后,那些揮之不去的場景,更加清晰,更加肆。
在南笙再一次從夢中驚醒,翻過后,驀地發現,床邊站著一抹高大影。
今晚沒有關燈,室明亮,男人面容異常清晰。
南笙只怔愣了一下,便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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