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來的?”問裴時晏。
男人目沉靜,指尖夾著一支煙,但顧忌在睡覺,并沒有點燃。
只這麼夾在指尖,讓心平靜一些。
見醒來,他上前一步。
掌心上后頸,指尖在那輕輕挲了下。
南笙上冰涼,相比之下,裴時晏的手反而很溫熱。
那種暖意,在后頸,讓南笙眸散了些。
下心底的各種緒。
告訴自己,不要再貪這點溫暖。
這種飲鴆止般的溫暖,從一開始,就不該貪和沉淪。
“來了有一會兒。”裴時晏只當自己沒有發覺的異樣,輕聲問:“睡不著嗎?”
“有點。”南笙點頭。
“上怎麼這麼涼?”男人眉心輕皺。
他扔掉手中的煙,張開雙臂,將抱在了懷里。
“笙笙,我抱著你,好不好?”
或許是他此刻的語氣太溫。
不知怎的,南笙忽然有種很強烈的想要掉淚的覺。
知道自己不該再錯下去,可心底那兩種自相矛盾的覺,得快要發瘋。
聽出了懷里子輕到低不可聞的輕泣,在南笙看不到的地方,男人手掌寸寸收。
沉邃的雙眸中,暈出了幾分化不開的心疼。
他將抱,想用自己的溫溫暖。
將上的冰冷驅散。
“笙笙。”
他著長發,一下一下,很輕,很緩。
不會引起厭煩。
卻昭示著強烈的存在。
“既然睡不著,我陪你做些別的,愿意嗎?”
裴時晏清楚,為什麼睡不著。
也清楚,在想什麼。
更清楚,心中郁結的點在哪里。
既然一時之間放不下,那就用別的方式,來暫時忘掉。
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南笙頓了一下。
裴時晏松開一些。
低頭看向。
安靜的房間中,南笙坐在床上,被男人摟著腰肢攬在懷里。
裴時晏站在床邊,抱著。
“笙笙,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我們的一月之期還沒到,這一個月,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說罷,看著眼睛,他又加了句:
“就算你要和我徹底分開,也該在一個月之后,等期限到了再分,不是嗎?”
南笙似乎被他說服。
也似乎,迫切的需要一些事,來忘掉腦海中那些肆的畫面。
更迫切的需要一些溫暖,來驅逐無邊無際的冰冷。
第一次,沒有推開他。
反而主抱住了他。
在裴時晏下來之前,死死抱他,像是在抱著最后一塊浮木。
明明他還什麼都沒有做,可懷里的人卻已經淚流滿面。
一遍遍在他耳邊重復,一遍遍對他道歉。
“對不起……裴時晏,對不起……”
男人輕著下,強橫吻上的。
將那些帶著哭腔的聲音,全部堵在了兩人齒間。
意識昏沉間,裴時晏將南笙整個抱在懷里,抵著耳邊,輕緩而鄭重地對強調:
“笙笙,不要說對不起。”
“你從來沒有對不起我。”
“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愿的,從來不存在你利用我這麼一說。”
不管接近他是為了什麼,他走向,永遠是為了。
為了那份熾熱卻強烈到一發不可收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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