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像曾經那般著急,說明宋澈對南笙的影響,真的在降低。
打量著桌上的小盒子,再聽著話筒中微頓的聲音,黎舒窈輕勾著,明知故問:
“你旁邊,是不是還有別人?”
南笙:“……”
可不是麼。
旁邊還有一個醋缸。
“好了,我先工作,你什麼時候想拿,就什麼時候來。”
電話掛斷后,黎舒窈將盒子收進了收納柜,免得一個不注意,再將這燙手山芋打碎了。
而另一邊。
公寓中。
電話都掛斷了,裴時晏的目還凝在南笙上。
他也不說自己吃醋,也不表現出來吃醋的意思。
就那麼一不地盯著。
那雙漆黑的眸,總給南笙一種,他能輕而易舉看心底深的錯覺。
好一會兒,就在南笙被他看的頭皮發麻時,倚著辦公桌的男人,終于慢條斯理開口。
他手中還著那張畫稿,語調淡淡的問:
“待會要出去?”
南笙本能快于意識,明明最一開始,想的是待會就去找黎舒窈,把手鐲拿回來。
可這會兒,裴時晏話音剛落,就搖了頭。
“不去,誰說要出去的。”
裴時晏眼尾輕挑,這答案,他說不意外那是假的。
男人輕勾著,眸輕淡,“我剛才好像聽到,什麼鐲子?”
他尾音還沒落,南笙便口而出接了句:
“哪有?你聽錯了。”
裴時晏:“……”
而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的南笙:“……”
特喵的。
心虛什麼?
剛才下意識的否認又是什麼鬼?
瞥著眼底深升起的淺淺的懊惱,裴時晏住角的薄笑,直起,走到旁邊,手了腦袋。
隨之將那張畫稿放在了眼前。
“既然不出去,那我們就繼續畫吧。”
他指著畫稿,目落在上面的畫像上,“我覺得,這張好像還不如之前笙笙在床上替我畫的那次。”
“有嗎?”
南笙順著他的話轉移了話題。
“當然有了。”裴時晏抱臂看,語篤定:“那天晚上畫的那幾張畫像,我前前后后看了好多次,其中的細節全爛于心,我個人覺得,這張明顯比不上那天晚上的。”
說著,他目落在上。
不知是有意,還是隨口一提:
“或許笙笙畫我的時候,要用一些特殊的方式才能畫的相像,要不——”
他語調頓了一下,引來的視線后,道出最后半句:
“我們再如法炮制一次?”
南笙:“……!”
呵!
如法炮制?
他倒是舒服了。
可卻苦了的腰和手。
那種變態方式,打死都不可能陪他再胡鬧一次。
南笙收回目,視線在畫稿上掠過。
說:
“我記得裴總早就把那些‘不盡人意的畫’給丟了,怎麼還能前前后后看很多次呢?”
“……”
某人傲地扭頭,語氣要多隨意有多隨意。
似乎不想讓人聽出來他心中的在乎。
“沒丟不行?”
南笙看他兩眼,拖著聲調“哦”了聲。
聲音中聽不出別的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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