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宏盛:“還不是公司的事。”
裴宏盛坐在對面,說起這個叛逆的兒子,就一肚子火。
“這一個多月以來,不知道那小子又了什麼風,天玩失蹤,不是跑外省去,就是窩在一個角旮旯里不出來,公司的事他是一點不管。”
裴氏公司從三年前,就全權給了裴時晏。
為豪門的繼承人,自小接的便是未來掌權人的訓練,因此打理公司這種事,裴時晏自然是游刃有余。
自從放權之后,裴宏盛便正式在家過上了‘養老’的生活,日子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可就在四十天前開始,那小子突然玩失蹤,公司重要的合作和會議,全拋到了他這里來,裴宏盛自然不樂意。
就按當前看,接下來公司還有兩個重要的合同要簽,裴宏盛懶得再替兒子管公司的煩心事,這才一大早給裴時晏打電話,讓他趕滾回公司做他該做的事。
聽完事大概,裴母卻問了一個題外話。
“他不去公司,那他干什麼去了?”
裴宏盛:“那混小子黏老婆去了!”
裴母:“……”
第一反應是聽錯了。
第二反應是不可置信。
第三反應是不信。
“他能黏什麼老婆?”裴母語氣中帶著點恨鐵不鋼,“這輩子,我還能活著看見我兒媳婦進門嗎?”
裴父:“……”
可能倒也沒有這麼沒盼頭。
一向嫌棄自家兒子的裴宏盛,忍不住給自己逆子正名了一次:
“那肯定是能的。就前段時間,不是正準備和南家聯姻嗎?”
裴母先前出去度假了一段時間。
這兩天剛回來。
江城發生的事,多多也知道一些。
正如自己兒子鬧“聯姻”的這件事。
“可我怎麼聽說,那聯姻的消息還沒正式宣,就沒后信了?”
裴母語氣中多了幾分不滿。
“南家那個姑娘,放在江城名媛圈里,都是數一數二的好,要家世有家世,有容貌有容貌,關鍵還對那小子癡心一片。”
“也不知道那眼比天高的小子挑揀什麼,這麼優秀的姑娘,他不趕將人娶回家。”
“若是再拖下去,人家那姑娘膩了這不著調的混小子,改喜歡別人,有他后悔的。”
聽著這番話的裴父附和點頭。
一副老婆所言皆對的態度。
在裴母說完后,過了幾秒,裴宏盛想了想,說:
“老婆,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裴母喝了口茶,抬頭看他。
裴宏盛說:“前幾天聯姻那事,確實是那小子主提出來的,不過后來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聯姻的消息被下來了,但據我所知,那小子只是下去了消息,卻沒正式取消聯姻。”
裴母:“所以?”
裴父低咳了聲。
“所以很有可能,是人家姑娘不想嫁他了,那小子想娶人家,一時之間娶不了,所以才來了招拖延戰。”
正所謂‘知子莫若父’。
裴父的這番猜想,正中裴時晏心思。
聽罷,裴母放下茶杯,當即起。
裴宏盛一愣,下意識問:
“老婆,你去哪?”
裴母整理了下披肩,說:
“趁著還有挽救的機會,我先去親家那邊籠絡籠絡,趕把兒媳婦騙……呃,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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