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后。
‘錦榭’庭院。
陸嶼和蘇宛辭剛一進大廳,就見顧瑾川早已等在了沙發上。
見到他們人,他指向對面的沙發,并讓李叔上茶。
陸嶼看他兩眼,薄噙著笑收回目。
蘇宛辭和以往一樣,給顧瑾川換藥。
看著已經逐漸恢復的傷口,道:
“傷快好了,這兩天再多注意些,別撕裂,別發炎。”
顧瑾川應著。
上好藥后,他猶豫剎那,仍舊是對蘇宛辭問了藥之事。
“陸太太有沒有預防寵抓傷的藥?”
“寵抓傷?”蘇宛辭收拾醫藥箱的作一頓,抬頭去看顧瑾川,“誰被寵抓傷了?”
顧瑾川:“這倒沒有,只是想預防一下,有沒有那種,不傷、并且沒有任何副作用的藥?”
蘇宛辭點頭,“倒是有。在華庭公館,團子經常和孩子們待在一塊,為避免誤傷,我常備了一些藥。”
說著,往下翻了翻醫藥箱。
取出一個包裝盒,遞給了顧瑾川。
顧瑾川接過,看了眼藥盒,點頭道謝。
就在這時,蘇宛辭手機響起來。
看著屏幕上跳著的“嫂子”備注,子畔挽起一笑意。
劃下接通鍵。
那邊帶著明顯笑意的嗓音接著傳來。
“小晚晚,你和陸嶼在江城待了好幾天了吧?正好今明兩天你哥休班,我們去江城找你們。”
蘇宛辭看了眼時間,“什麼時候過來?”
紀棠說:“現在在路上呢,大概還有二十分鐘左右到,你現在在哪?”
蘇宛辭說了“錦榭”的名字,隨即道:
“嫂嫂,我發個位置給你,待會我們在那里面。”
電話掛斷后,蘇宛辭看向陸嶼,還未開口,就聽到男人溫聲說:
“我讓陳恒先送你過去,我和瑾川說兩句項目的事,隨后就去找你們。”
蘇宛辭點頭,“好。”
兩分鐘后,蘇宛辭離開了‘錦榭’庭院。
陸嶼目送著那抹影上車。
收回目,他將陳恒留下的那份項目合同遞給了顧瑾川。
“有個項目,江城和湘城,利潤不小,有沒有興趣?”
顧瑾川接過合同,看都沒看,便翻到簽名頁,簽上了名字。
對于他的作,陸嶼微微挑眉。
“這麼放心?不用看看?”
顧瑾川瞟他,“之前我遞給你的那些合同,你看過一眼嗎?”
兄弟之間,本不需要這些防備。
如果連這幾個自小相的兄弟都信不過,那顧瑾川真的不知道這世上還有誰可信。
對于陸嶼,以及對于裴時晏他們,顧瑾川從來都是百分百的信任。
外人都說顧瑾川不近人,鐵石心腸,可沒人知道,對于真心信任的人,他從一開始,便給了百分百的信任。
聽著他這話,陸嶼低笑,“還真沒有。”
簽完合同,想著他剛才要的那種奇葩藥,陸嶼懶聲詢問:
“你和你家顧太太又沒有被貓咬,要這種藥干什麼?”
顧瑾川眼簾半抬,語氣幽幽:“它沒咬人,但咬套了。”
陸嶼:“??”
沉默兩秒,看著好友,陸嶼眸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顧總確定,是被貓咬了?而不是被有心人扎了?”
顧瑾川輕飄飄掃他一眼。
兩人目相對,對彼此的都知知底,很多事,一個眼神,對方便能領悟。
陸嶼角的笑意遮掩不住。
調侃道:“當初是誰說的來著,嫌我這招損,還對之不屑一顧。”
某位陸總看熱鬧不嫌事大:“怎麼著,現在終于肯顧我這損招了?”
顧瑾川將皮球踢回去:“好兄弟賣力推薦,我要是不采納,豈不是寒了陸總的心意?”
陸嶼:“……”
這狗真毒。
“那你下手不知道輕點?被發現了?”
如果不被發現,顧瑾川這狗,會裝模作樣的要寵抓傷的藥?
顧瑾川臉都有些黑。
“誰知道那玩意質量那麼差,幾個下去就不能用了。”
陸嶼努力憋笑,若不是擔心被‘錦榭’外面的保鏢‘請’出去,他很想笑出聲。
“扎這東西需要技巧。”某人神悠然,睨著黑著臉的顧瑾川,饒有興味詢問:
“要不顧總再請教請教師傅?我好好教教如何扎更多的還不會在使用的時候破。”
對于他這個提議,顧瑾川只給了一個字:“滾。”
昨天那,確實是他第一次扎。
但估計也是最后一次扎了。
且不說他已經答應了黎舒窈不會再。
就說他家謹慎又細心的顧太太,經歷了昨天那件事后,以后他若是再想,必然會親自仔細檢查小雨傘。
防止再出現這種況。
陸嶼往樓上看了眼,“顧太太不在家嗎?”
“嗯。”顧瑾川:“去博院了。”
看了眼時間,陸嶼很快提出離開。
“先回去了,晚晚一個人我不放心。”
顧瑾川隨著他起,“陳恒不是跟著?”
陸嶼往門口走,“我自己陪著最放心。”
……
陸嶼離開后,顧瑾川也很快去了顧擎集團。
從謝昱淮手中“搶”來的那個項目,需要不定期的跟進。
哪怕席澤全程參與,很多時候,顧瑾川也需要在場。
***
今天去博院,黎舒窈倒沒有前幾天那種無奈的覺。
因為顧瑾川聘請回來的那些專家,都在研究院待著,沒來博院。
這次工作和以往一樣,黎舒窈和江旭配合著修復最后收尾的古籍。
下午忙完手頭的工作,辦公室中,江旭給黎舒窈接了杯咖啡。
看著對面椅子上的子,江旭問道:
“之前不是打算去國外進修一段時間?還去嗎?”
黎舒窈手肘靠在扶手上,指尖抵著額角,細眉輕蹙。
“過段時間再說,目前去不了。”
子眼底掙扎與猶豫,以及那一分轉瞬即逝的愁惱,江旭看得分明。
他挲了下杯沿,似隨口一問:
“因為顧總?”
黎舒窈輕點頭,“嗯。”
有那些一瞬間,江旭下意識想問,現在喜不喜歡顧瑾川。
但轉念一想,不管喜不喜歡顧瑾川,都是他們夫妻間的事。
他一個外人,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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