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川當時并不了解自己的心。

那張照片，想留下，便留下了。

只是在下一次傳來照片之前，他第一次給負責拍攝的人下了指令。

——讓他們拍攝的時候，將這個小孩帶上。

果不其然，下一次信封遞來時，里面十幾張的照片中，基本上有一半，都有黎舒窈的影子。

而那個時候顧瑾川也已經查清黎舒窈的份，以及出現在謝氏的原因。

接下來的幾年，顧瑾川一邊瘋狂學習各種知識充實自己，一邊數著日子等待每個月的月初，等著那些照片傳來。

對于這個變化，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對于黎舒窈的這種特殊的，一開始，顧瑾川并沒有意識到。

他只是覺得，能讓他煩躁的心平復下來。

在每次被謝氏那一家人挑起心波的時候，在每一次面對種種挑戰和力時，瞧著照片中率而明的眉眼，似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讓心平和穩定下來。

因黎舒窈的存在，顧瑾川從一開始的厭惡這些照片，漸漸變了期待。

直到后來，接收這些照片，在照片上，看著萬里之外的這個小姑娘一點一滴長，變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查閱照片時，顧瑾川的重心，也漸漸從謝誠、謝昱淮上，逐步轉移到黎舒窈上來。

那種對謝氏一家的怨恨，仿佛也被扔在了一邊。

雖然仍舊存在，但他已經逐步不被它影響。

等再次到那種席卷而來的怨恨時，已經是六七年后。

那個時候，黎舒窈已經十七八歲。

小姑娘漸漸長大，五也逐漸長開，致的眉眼靈而漂亮，所有的緒，在那一雙清眸中盡數現。

掌大的臉頰，明艷又絕，是讓人一眼看過去，難以挪開視線的存在。

那一次，拍攝的人除了照片之外，還傳來一段小視頻。

視頻中，年在公園散步，明烈的驕下，著淡長的，雙手挽在后，微微低著頭，角揚著弧度，踩著前面年的影子，很是乖巧的亦步亦趨地跟著后面。

畫面恬靜而好。

在花園一角拐彎時，某一個瞬間，年修長的影子，將完全籠罩，就仿佛被強行納別人領域。

顧瑾川只覺得這一幕刺眼。

可視頻中的男，卻渾然不覺。

直到進度條又增了些，謝昱淮轉過，他后面的黎舒窈彎著抬頭，那雙靈的眼眸像是會說話似的，盛滿了亮，就像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落眼中。

讓人一眼驚艷。

可的視線，卻始終落在前面的謝昱淮上。

見他停步看過來，眼眸彎彎，微抬著頭，注視著他喊：“哥哥。”

謝昱淮畔不自覺帶笑。

掌心抬起，落在頭頂。

輕輕了。

開口時，周那骨子中自帶的清冷都染上了幾分濃濃的溫和寵溺。

“累了嗎？”

搖頭，“不累。”

謝昱淮朝出手，“前面人多，別把我們窈窈丟了，抓著。”